那个六皇子,叫什么来着?
他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毕竟这是小事。
夜温言点点头,咱们这就算是互报家门了,虽然你的家门是我猜的,但你既然没否认,那就是我猜对了。师离渊是吧?恩,师离渊,你别一副像是被凌辱了的委屈模样,我是为你疗伤,你怎么还委屈上了?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咱俩今日谁吃亏谁上当显而易见。是你先扑的我,也是你先亲的我,要委屈也是我委屈。
师离渊握了握拳,复又松开。罢了,今日就当是做噩梦,梦里被狗咬了。
他做了个深吸呼,劝诫自己一定要冷静,要心平气和,毕竟这事夜温言说得没错,的确是他没理。
师离渊。她琢磨起刚刚那些人说的话,你此番是去平定无岸海大啸吗?无岸海又起大啸了?危害力很强?
问这话时,一颗心控制不住地疾跳起来
第5章 亲我那一套跟谁学的
师离渊看了一眼放在边上的那把匕首,拾起来扔远了些,这东西已经让他有心里阴影了。
危害若不大,本尊至于亲自去平定?他裹了裹外袍,尽可能让自己不露太多。这世上开口就直接叫他名讳之人几乎就没有,即使是敌,也会在师离渊后面再加上帝尊二字。
唯独这丫头,一声师离渊叫得竟十分顺口,他听着到也觉得还行。
再仔细去打量夜温言,才发现小姑娘生得十分好看。
大红喜袍迎着漫天飞雪,虽然脸上还有没擦干的血迹,却挡不住那双灵动非常的眼,和眼中透出的、与她年纪完全不符的独立沉稳。
明明他与她之间一直都是她比较主动,但此刻观她样貌,却看不出一丝妩媚热情,反到是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子拒人千里的冷漠。
但前提是她别笑,也别说些不着调的话,否则冷漠尽散,剩下的便是性子里那几分不容忽视的痞气和飒气。
他隐约想起来,好像有那么个说法,一品将军府的四小姐是天下第一的美人。眼下看来,这说法虽是有点儿夸张,却也不是一点儿都不着边儿。
夜温言却没再接他的话,只是低下头来,思绪万千。
数年前她也平定过一次无岸海的大啸,那一回是集她与家族数位长老之力打开的临时通道,她匆匆而来,以灵力压制。临走时,神使鬼差留下一翼亭子,也不知道是留给谁看。
后来才知,无岸海起大啸一事,是卜脉风家的长辈求到夜家来的,为的是保卿卿平安,保阿珩染染平安。
至于无岸海上的迷阵,爷爷说过,那是玄家先祖留下来的,可见玄家在数千年前就有人来过这里。如今她来了,阿珩染染和卿卿也都在,不管是在这时空中的哪一个角落,总归是在同一片蓝天之下的。
她很高兴。
如此一来,问题就更清晰了些:这个时代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为何会吸引着她们这些人前仆后继,一个接一个地以各种方式来到这里?
你在想什么?师离渊开口问她,一盏茶时辰是不是已经到了?
夜温言方才回过神来,到了到了,我给你拔针。
这一回动作利索,也没再想着占点儿便宜,到是让师离渊有些不太适应,这就完了?
不然呢?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衫,半晌,问出来一句:你方才那一套,跟谁学的?
恩?夜温言没听明白,什么刚刚那一套?哪一套?你是说针阵?
师离渊摇头,就是吻我那一套,同谁学的?
我夜温言方才意识到是自己刚刚太主动了,让这人误会她经验丰富。
想想也是,古时不管男子还是女子,都是相对保守的,这种事情别说一个姑娘家万万做不得,就算是三尺男儿,也做不到在这荒郊野岭的如此不顾脸面。
可吻都吻了,也不能再收回去。
她搓搓冻得有点儿发硬的脸,无师自通。
师离渊点头,如此看来,你的悟性还算不错。
你是在说我吻技很好?她来了精神,整个人都往前凑了去,两人几乎鼻尖儿碰着鼻尖儿,那股子不知从何而来的花香又扑了满鼻,师离渊几乎以为这姑娘是花变的。
怪不得被人退了婚,如此不知检点,谁家会要?他这张嘴数百年来从未饶过什么人,纵然今日开局不利,但此番也算是扳回来一局。
可夜温言不干了:说我不检点?刚替你治了病就反口伤人,姓师的,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今日是你先砸了我,后又扑了我,再又亲了我,要说不检点也该是你不检点,与我何干?相反的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对恩人的?
师离渊想想,道:我遇危难只想自保,自是想不到太多。且我说过,日后若有相求定当报还。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问她,你为何拿了把匕首在心口比划?是被退了婚,想来这里了结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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