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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论——指议论当前政治问题,向朝廷献策。
    如果单论韩遗的政治水平,朝堂地位,他做这个讲师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不过二十多岁,但是韩遗在整个韩家,说话都是很有分量的,身为男儿,却能坐稳这个相位,实属不易。
    太学生虽然不齿他男子身份,但也没有胆子当他面说什么,国子学里头大多都是贵人家的小姐郎君们,倒是没那么讨厌他。
    加上他容貌昳丽,姿容甚好,私下里又爱调笑,反倒是得了不少女学生喜欢。
    除了楹酒。
    楹酒看他那副浪荡样子,就嫌弃的很,虽说韩遗上课是挺正经的,但是楹酒经常看见他和国子学里的女学生,年轻漂亮的讲师们混迹在一起,对他印象又坏了不少。
    可惜策论这门课还真不少,每隔两日就有一次,倒还挺负责,除了上朝和处理公务的时间,其余的时间里,经常来国子学。
    学舍修的自然很奢侈,和隔壁太学追求的风雅不同,国子学面积起码大了一倍,每位学生都有自己休息的房间——像楹酒这样地位尊贵的,不仅单独有个小院,上课的地方还有专门供她休息的隔间。
    她虽然个子矮,但是很鸡贼的跟后排的学生换了位置,开始还老老实实听课,后来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大多数时候,夫子们并不管她,相比她这样尊贵但是又老实不惹事的来说,夫子们更头疼的是那些在课堂上吵吵闹闹的学生们。
    除了韩遗。
    楹酒一想到这个就头疼,只要是韩遗的策论课,他就一定会叫自己回答问题,题目出的千奇百怪,什么类型都有——
    比如上次问她“淮河水患,百姓流离失所,应当如何处理?”
    这其实是一个很开放的问题,有很多答案,但是不管楹酒怎么回答,韩遗都能挑出错来。
    说赈灾吧,他就问如何保证粮银能到百姓手里。
    说治水吧,他就问怎么治。
    说疏通吧,他就问往哪里疏通。
    说堵吧,他还会问堵不住怎么办。
    活脱脱一个杠精,但是韩遗每次都是有理有据的提出质疑,楹酒不好意思直接翻脸,只得被他从头到脚挑剔一遍,批判的一无是处。
    没过半个月,整个国子学都知道丹阳王殿下和韩相不和。
    韩相仗着身份欺压小公主的事情,被学生们津津乐道传播着。
    大部分同学还是满同情她的,但是也仅限同情而已——
    因为韩相的嘴毒是众人皆知的,而且无差别攻击,不管是谁都是这个态度,左右韩相不敢真的把小公主怎么样,他多关注小公主一点,他们就少受些折磨,这样挺好的。
    楹酒听了前桌王太师孙女的一番言论后,彻底无语。
    她知道韩遗为什么针对自己,但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闲,几乎每次课都必来——难道这个相位这么轻松就能当的吗?
    楹酒想不通,其他人也想不明白,但是韩遗授课倒没什么问题,他少年时就以文采和博学出名,上课时旁征引据,谈论朝堂政治也毫无顾忌。
    如果不是频频找茬的话,楹酒其实不讨厌他授课来着的。
    可惜每次策论课前,楹酒都要挣扎很久才有勇气去学舍。
    祈夜每天送她去国子学上课,然后转道去禁军府处理一些事情,然后下午接她回府,两个人差不多天天都能见到。
    这天辰时已过,小公主还不肯起床——昨夜玩到子时才睡,早上当然起不来。
    祈夜在外面听见侍女们催促的声音,进了内室,一眼就看见叁四个侍女围在床边,好声好气劝楹酒起床。
    见他进来,侍女们都笑了,捂着嘴退后几步。
    祈夜走到床边,坐下,轻车熟路的从被子里舀出睡得迷迷糊糊的楹酒,摸了摸她的脸,问道:“怎么还不起来?
    他瞧见少女眼底淡淡的青色,无奈道:“昨夜又睡迟了?怪不得起不来……快换衣裳吧——”
    楹酒差不多已经习惯他早上侍候了,整个人跟没有骨头一样趴在他怀里,任由他剥去寝衣,光溜溜的只剩个肚兜松松垮垮系在身上。
    祈夜看见这大片春光,面不改色,还把她肚兜上的活结解了重新系紧,长年握刀剑的手掌在柔软的肌肤上摩挲着。
    他对楹酒是一点男女之防都没有,见她懒趴趴的浑身没劲的样子,还道:“殿下要按一按吗?”
    楹酒被这话刺激的一激灵,醒了大半:“不……不用了!”
    但是祈夜觉得她还不够清醒,索性把她放在床上,开始给她按摩,其实他手法很不错,楹酒只挣扎了两下就埋在被子里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男人的手掌,带着茧子,虽然不是很粗糙,但是在细嫩光滑的皮肤上游走时,依然会带起酥酥麻麻的电流。
    肚兜的带子又被解开了,祈夜的手沿从脊背滑入她的胸口,开始抚弄那两团绵软的胸乳。
    楹酒被揉了半天胸,才发现不对劲,刚要起身胸前的尖尖儿就被男人捏了一下,她呜咽了一声,趴在被子里挣扎道:“不准乱摸……呜呜——”
    但是这样的接触在贵族小姐们的床榻上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仅仅是摸摸而已,这种程度的抚慰跟吃饭喝水一样。
    因此祈夜并没有停下来,虽然楹酒身边的男性侍卫,没有一个是可以近身侍奉的,但是他不一样。
    楹酒的胸乳被他揉捏的发烫,尤其是乳尖,又硬又红,被男人的手指揉搓时,浑身一阵一阵的发颤。
    她真的有些晕乎了,自从这次祈夜回来后,他就像是开窍了——啊不,这是兰舟说的,在楹酒看来,他就跟得寸进尺了一样。
    开始还是老老实实给她穿衣,后来就开始到处乱摸,起初她睁只眼闭只眼算了,毕竟一个大帅哥给她做这么低微的事情,她怎么好意思训斥他。
    然后祈夜就开始任意发挥了,虽然他只担了个侍卫的名义,但是侍女们都很听他的话,见他来就把所有的贴身侍候交给他。
    祈夜只看见她的裸背,但是呼吸已经有些不稳了,少女猫儿一样的叫声,让他有些难以自制了。
    一只手沿着柔软的腰肢慢慢往下,摸到腿缝间一点湿意,祈夜嘴角带了点笑意,表情生动起来。
    但是楹酒没有看见,她跟炸了毛一样,提了身后的男人一脚:“你把爪子放哪儿呢!”
    又开始得寸进尺了!
    楹酒生气的翻过来,从他的手里挣扎出来,一只脚踩着他的腰腹,不让他靠近。
    祈夜低垂着眼睛,不说话。
    楹酒看了他一会儿,有点儿心乱,小声道:“我不是骂你……”
    然后就发现,因为她抬着腿,所以光溜溜的下身直接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
    祈夜又被踹了一脚。
    “你个色胚!”楹酒气的大骂,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结果却看见祈夜抬起头,对她认真道:“我可以亲亲吗?”
    楹酒一脸无话可说的表情,她觉得这个亲亲,应该不是她想的亲。
    于是把他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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