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人喊了一声“神君。”
鳏鳏闻声去看,立刻蹙起眉来,这不是那天亲了她的家伙吗?赶紧往九霄身后躲了又躲。
男子额角那枚赤色的圆日印记愈发耀眼,走过来时,笑涡若隐若现。
“赤霄,你都归来几日了,那几个丫头怎么到现在还没归来,又去哪里玩了。”
赤霄看了九霄身后的鳏鳏一眼,笑说:“想必神君已经知道了吧,仙会上,司命仙君预言神女即将出自凤凰族,她们几个本来是要和我一起回来的,但那日听说凤凰洲诞生了一位小凰,就打算替神君去看看神女喽!哦,对了,”赤霄咳了咳,戏谑道:“听说,那小凰是凤黅的堂妹呢!咳咳咳,凤黅此刻怕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了,眼巴巴地盼着日后喊神君一声妹夫呢!”
九霄道:“他回来后,本座就告诉他,死了这条心吧。”
“唉?”赤霄并未弄懂九霄话里的意思,对神女小凰的预言深信不疑,以为九霄只是低不下气来,做凤霄的妹婿实在是没有面子,便不再提此事,又问:“咦?神君身后那小美人是谁?难道是我又将多出一位师妹?”
九霄道:“你看,你上次亲了她,将她吓坏了,日后,你就收收你跟练霄学的风流性子,不可以再随便亲她。”而后将鳏鳏拉出来道:“鳏鳏,他日后就是你的师兄,赤霄。”
赤翊微笑着朝怯怯看他的鳏鳏点头。
缙霄风风火火地赶来,气喘吁吁地问:“神君,你找我有事啊?”
九霄推出鳏鳏:“你师兄既然回来了,你就不用勉为其难地生灶了,这两天你就带着鳏鳏将这宫殿摸透了,再给她先安排一个简单的差事。”
缙霄:“……”
……
第一天。
缙霄闷闷不乐地坐在一边,边擦汗边抱怨道:“鳏鳏,你什么时候才能记住你自己的房间在哪里啊?”
鳏鳏:“马上就记住了。”
缙霄掰起指头一根一根地来回数,数了两遍哭道:“你已经说马上记住这四个字说了十八遍了。”
鳏鳏:“你再数十八遍我就记住了。”
缙霄倒地。
第二天
“好吧,鳏鳏,你已经有进步了,可是,你为什么还是记不得你自己的房间在哪里?”
鳏鳏:“可是我记得神君的房间在哪里啊,我摸到了神君的房间,就能马上摸到对面自己的房间。”
“可是你为什么不能直接记住你自己的房间在哪里呢?”
“呃,”鳏鳏:“可能是因为神君的房间比较好记吧!”
缙霄:“……”
九霄走过来:“别再责怪她了,鱼的记忆很短,很多入眼的东西转瞬便忘,给她一个简单的差事做吧。”
第三天
冥思苦想的缙霄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差事。说道:“鳏鳏,既然你总是先记得神君的房间在哪里,那你就给神君侍寝吧!”
侍寝
“侍寝?”鳏鳏,“可是……”
“对啊,侍寝,也是神君的意思,神君早就想换人给他侍寝了,如今你来了正好。”缙霄满意地点头,“今天晚上你就去神君的房里。”说罢大摇大摆地从她身边走,一边走一边得意地自言自语:“啊哈哈哈,我总算不用给神君侍寝了。”
“可是,可是要怎么侍啊?”鳏鳏疑惑地嘀咕,抓下头顶睡熟的扇贝,捧在手心摇晃,扇贝很快醒来,问她:“小美人,你找我有事啊?”
鳏鳏问她:“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侍寝啊?”
“什么?”扇贝保持着打哈欠打到一半的动作,嘴巴张得和大瞪的眼珠一样圆,“神君让你给他侍寝吗?”
想了想,鳏鳏点头。
扇贝掏出贝壳,敲了两下,给她念说:“侍寝呢,差不多就是贵族男子让女子给他侍夜的意思。”
见鳏鳏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扇贝又说:“侍夜呢差不多就是温床的意思。”
见鳏鳏欲张嘴,扇贝补充说:“温床其实就是陪他睡觉的意思。”
“哦。”
扇贝又奸笑着冲她挤了挤眼睛:“贝壳还举了例子。贝壳说,人间的统治者身边有很多女人,要轮流给他侍寝,十五日轮一遍,从身份最低的女人开始。不过初一和十五不用侍寝,因为什么晦者阴灭,望者争明,哎呀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哦这条!贝壳还说了侍寝的后果,我给你念一念啊。‘望日后,懋帝见宫隅立一艳姝,近前视之,美貌绝伦,帝不由神魂颠倒,夜御之。兹姝孕,怀胎十月诞一子……’”扇贝笑哈哈地于鳏鳏掌心手舞足蹈:“鳏鳏,快去把你自己洗干净,准备晚上侍寝吧。”
……
“不对,不对。”扇贝忙前忙后,跑得大汗淋漓,不迭地替鳏鳏纠正动作:“手要摆放在这里,腿要勾在这里,身子要这样侧躺着,不能动不能动不能动!别动!”
“好别扭。”鳏鳏姿态僵硬地抗议道:“我现在很不舒服。”
扇贝掐腰,鼓起腮帮子道:“忍一忍,这个姿势才够妖娆,神君才会喜欢,你今晚要是侍寝不力,小心,”
“小心神君天天要你侍寝!”
说完,鳏鳏果然不敢随意动弹了。扇贝贴近她胸前嗅了嗅:“咦?你身上怎么还有股子鱼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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