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语文老师还亲自问候我,我再次感受到了来自他人的温暖。
说到他人的关心,这时我想起了张楚凡。这一次他这么关心我,我要不要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他呢?想了想,我还是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给他——
我:楚凡,我现在在医院打吊针。
等他放学回家,他应该会看到的吧。到时候再跟他聊聊吧。
打完针回到家,已经接近中午了。
通过今天的经历,我觉得我有了一个重大发现。那就是:打吊针的威力一点也不比打屁股针小!现在,打完吊针的我,左手动一下就会痛!握拳什么的更加不可能!
打屁股针虽然很痛,可是痛一下就过去了。休息休息,痛感就消失得差不多了。可是打吊针呢,扎着针半天不说,打完之后手居然也这么痛!虽然没有打屁股针痛,可是做事情什么的都有些不方便了,而且谁知道会痛到什么时候?
真要我说啊,这打吊针和打屁股针是不分伯仲,比不出谁比谁更讨厌。
中午,十二点三十分,我的手机发出“叮咚”一声响。这个时间来找我的,会是张楚凡吗?
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是他——
张楚凡:打完了吗?有没有感觉更好点?
我:打完了。哪有那么快起效啊?不过这回应该会有用了吧。
张楚凡:希望是这样。
我:我跟你说,以前我还以为打吊针是不痛的,没想到其实也很痛啊!
张楚凡:会吗?你觉得很痛吗?
我:不痛吗?打完针我都不怎么敢动我的左手了。
张楚凡:可是我之前打吊针的时候,也就是扎针的时候会痛一下啊。
我:然后扎着针的过程中也很不舒服啊。
张楚凡:还好吧。
我:现在我的左手完全无法握拳。呜呜呜......
张楚凡:大概是药水的区别吧。可能有的药水打进去会更痛一些。
我:应该是吧。明天我还要再打一瓶!我可怜的手哇!求安慰~
张楚凡:好好好,对你表示一下同情。
我:其实我一直都特别怕打针,尤其是屁股针。这还是我第一次打吊瓶。
张楚凡:可怜的亦尹菲,再次表示同情。
我:楚凡你吃饭了吗?
张楚凡:还没呢,刚到家。
我:那你赶紧去吃饭吧,下回聊。
张楚凡:对了,你明天回学校吗?
我:应该不会。明天我还有一吊瓶要打,再说应该也没那么快就能好。
张楚凡:旷课这么多天,请问你对你即将参加期末考试这个事实有何感想?
我:Let it go.(随它吧)
张楚凡:哈哈,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担心它干什么?在家待了这么多天了,我的心态早就麻痹了。再说了,这次就算考不好那也不是我的错,你说对不对?
张楚凡:对,都对。实名羡慕。
我:别羡慕了,去吃饭吧。你下午不是还要上课吗?
张楚凡:知道了,拜拜。
我:拜拜~
感觉和张楚凡聊天也挺有意思的呢,既然他愿意跟我聊,那以后多找找他也未尝不可嘛,我想。
第五十六章 回到学校
第八天,我的右手也未能幸免,同样被那可怕的针头扎了一个小时。我本来是想让我的左手挨上两次的,毕竟右手要写字嘛。所以扎针的时候,我伸的是左手。可是护士看见我左手上被针扎过的痕迹,就让我伸出右手来了,计划失败。
挂完两瓶吊瓶,我的状态明显好多了,这下终于可以回学校了。这天是星期天,按学校规定星期天晚上要上晚自习,我便没有再请假,直接上学去了。
走进教室,来到我的座位边,首先看到的就是我的资料架上方的那一叠试卷。
“亦尹菲,你回来了啊!”“热情”的南瓜首先发话,“快看看这叠卷子,都是你这八天欠下的,我们可是一张张给你叠好了啊!看看,这么多!”
张楚凡也转过身来,问我:“亦尹菲,身体恢复了吗?”
我说:“打了两天吊瓶,总算是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他说,“看看这些卷子,你这次生病给你省了多少作业啊。”
我数了数,二十六张,这可真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期末考前的复习阶段,大概是我们这个学期最忙的时候了吧,我这回生病,病得还真是时候啊。不得不说我还真是很讨厌作业多得做不完的感觉的。
于是我说:“那是。病得可真是巧啊。”
“那这些卷子你还打算做吗?”他又问。
“当然——不打算啊!”我说,“老天爷都不舍得让我做这么多作业,怎么的,我还要自讨苦吃啊?”
“羡慕。”
“哈哈。”
卷子什么的都是些小事,比起它们,还有重要得多的事情。
我已经,八天没有见到林海原了。他......有没有想起过我呢?他知道我怎么了吗?
“南瓜,”我问他,“这八天里,林海原他......有问过我的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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