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名垂青史的捷径,参考一下汪伦同学就知道,这位仁兄就是把李白舔舒服了,轻而易举的就名垂千古,流传至今。
由此可见,舔也是一门技术活。
古代舔狗,舔基友舔到名垂千古。
现代舔狗,舔女神舔到一无所有。
崇古贬今,不冤枉。
云鹿书院的官场之路艰难无比,当不了大官,自然写不进史书。这时候就更突显出许七安诗词的作用了。
糟老头子坏的很许七安嘴角一抽,有些不服,因为人家收徒不是看中他一表人才和人品坚挺。
而是馋他的诗。
两位大儒皮糙肉厚,笑容不变。
许七安沉吟一下:“多谢两位先生抬爱,宁宴一心向学,就却之不恭了。近日突发灵感,酝酿了几首好诗,等了却眼下这桩事,再去云鹿书院拜访两位老师。”
两位老师许辞旧的堂哥,倒是比他本人要心思玲珑许多李慕白微微松口气,脸上多了笑容。
如果硬要和张慎抢弟子,对方有许辞旧这层关系,自己胜算其实不大。
许七安这番话,说的漂亮。
“既然如此,那我二人就在云鹿书院等你。”张慎说完,深深看了眼许新年:
“辞旧啊,修身先养性,你开窍有一年了,迟迟无法突破到修身境嗯,回家把圣人语录抄录三百遍,一旬后给我。”
许新年如遭雷击。
“老夫一步三十丈。”张慎转身,一步跨出,直接消失。
李慕白故意炫技,脚尖在身周画了一个圈,看了许七安一眼,沉声道:“老夫三寸之内,不属于此地,属于城门口。”
说罢,他身影突兀消失。
许七安瞪大了眼睛
“辞旧,这两位大儒是什么境界”
许新年还没从三百遍圣人语录的绝望中挣脱,许二叔道:“听年儿说,是儒家五品:德行。”
他把在城外见到的一幕,兴致勃勃的分享给侄儿。
只要我牛皮吹的够大,世上就没有我做不到的事许七安又震惊了。
许新年吐出一口浊气,有些懊悔的看了眼套路自己的许大郎,没好气道:“德行境能规范人的行为举止,用言语操纵他人。”
“此境最核心的能力是初步掌握了言出法随的真谛,能一定程度上篡改事物的规律,因此它还有一个名字,叫以文乱法。”
“当然,像两位大儒那样的手段,不是一般的德行境能做到。”
两个武夫听的心驰神往,许二叔遗憾道:“各大体系都有神异,只有武夫好勇斗狠。”
所以是粗坯骄傲的儒生许新年考虑到两个粗坯的辈分都比自己高,有充足的理由动粗,便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接着,他发现堂哥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
“二郎”
“嗯”
“哥平日待你不薄。”
“大哥说这话之前,请摸一摸自己的良心。”
“大哥有一事相求。”
“说。”
“他日,二郎到了德行境,我需要你一个承诺。”
“说。”
“二郎要对我说:大哥的貂蝉在哪里哦,大哥的雕缠在腰上。”
“你下贱”许二郎拂袖而去。
许平志听了侄儿的话,陷入了沉思。
许七安要去一趟司天监,许平志父子去了长乐县衙,许二叔临走前嘱咐女儿要留在长乐县衙的偏厅等待。
首次来到观星楼,这座京城最高建筑,许七安啧了一声,饶有兴致的打量。
“以前来过观星楼吗。”宋卿问道。
“第一次。”
“可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惊讶。”宋卿从许七安的眼神里看到了平平无奇四个字。
但凡是第一次见到观星楼的人,都会觉得这是雄起壮丽的奇迹。
它的地基是寻常房屋的两倍高度,它的柱子比皇宫的盘龙柱还要粗壮数倍,它的砖块比人还高
它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是大奉王朝一年税收的三分之一。
而最让司天监众人盈利为傲的是,观星楼的高度是举世无双的,世上再难有人能建出比它更高耸的建筑。
司天监的炼金术师与工部联手设计、建造,耗时2年,天底下独一份。
因为我见惯了高楼大厦许七安笑道:“我二叔常说,我自幼心有静气,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也许就是天赋。”
宋卿眼睛一亮,振奋道:“只有这份静气,才配与我谋事。”
许七安看着对方的黑眼圈,感觉自己或许说错了什么话。
在观星楼七层见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褚采薇,她穿着鹅黄色的裙子,坐在一张桌案边,案上摆琳琅满目的食物。
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许七安脑子里浮过这个梗。
“你怎么又惹事儿了。”褚采薇瞥了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小捕快,腮帮鼓鼓的,含糊不清的打了个招呼。
“你之前不在观星楼”许七安已经从宋卿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到长公主那儿打秋风了。”褚采薇道。
许七安刚好饿了,很自来熟的坐在桌案边,伸手去拿鸡腿。
啪
褚采薇小手一巴掌扇开他的猪蹄,大大的杏眼充斥着警惕:“没吃饭”
“嗯。”
“宋师兄你带他回去吧,吃完饭再送回来。”
我仿佛看到了许铃音长大后的模样许七安一口槽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不该吐。
“你怎么跟姓周的打起来的”褚采薇吃着吃着,忽然问了一嘴。
“我带妹妹逛街,姓周的瞧上她姿色了。”
“你妹妹漂亮吗”
“跟你不相伯仲。”
“那确实是美若天仙,不似人间凡物。”
许七安抬头看了她一眼,阳光透过墙壁的气孔照射进来,秀美的鹅蛋脸焕发着健康、温润的色泽。
眼睛是又大又圆的杏眼,清澈明亮,如含星子,许七安很少见到这种有几分二次元味道的眼睛。
这颜值和我上辈子是天作之合
“税银案已经结束了,你知道是谁掉包了你二叔的税银吗。”褚采薇吮吸指头。
许七安摇了摇头:“我只是个小捕快。”
褚采薇抬眸看来一眼,又低头啃了一口炸的外皮焦脆的烤鸭,“掉换税银的是御刀卫的千户陆淐之,还有户部度之主事郑新。”
“所以”许七安挑了挑眉。
“我听说,户部侍郎周显平是他们的靠山。”
“”
卧槽特么许七安忍不住想爆粗口。
脑海仿佛有电流划过,他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
所以,在听到我自报姓名后,姓周的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因为我破解了税银案,坏了他老子的大事。
他要打击报复。
不,也许今天发生的事,本来就是他蓄谋已久周侍郎的府邸在内城,两地相隔遥远,姓周的偏偏遛弯遛到许府附近
除非他是特意在许府附近徘徊姓周的查过我,那怎么会不知道玲月的长相调戏良家女子是演戏,真正的目的是找茬,借这个由头整死我。
许七安背后仿佛有冰凉的蛇爬过,心里升起一丝寒意。
第30章 化学课
姓周的看着只是个没啥脑子的纨绔子弟啊,装的这么像
未必是装的,纨绔子弟不代表没脑子,他很好的利用纨绔子弟的手段,挑事、利用关系、屈打成招试图把我一套带走。
并且,这样做的后遗症很小。虽然京察临近,但整死一个微不足道的胥吏;县衙捕快,难不成还能撼动户部侍郎,堂堂正三品
只是姓周的没想到,我不但和司天监搭上关系,甚至还让云鹿书院的大儒亲自出面想到这里,许七安有种走钢丝的惊险感。
“从我破了税银案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得罪户部侍郎,被动的卷入其中。
亏我还想着远离皇权,当一个妻妾成群的富家翁,过着枯燥朴实无华的生活。
如果不是二郎正好要送诗给学院长辈,要不是我前些天忽然心血来潮凭着记忆写了一点化学知识我可能已经凉了。
甚至连自己被弄死的真正原因都不明白,只当是惹到了纨绔二代。”
接二连三的巧合叠加,让我度过了这次危机是运气许七安抽了口凉气,忽然心里一动:“采薇姑娘,你会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