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高空坠物砸死的。”
很好,这个理由很强大,这得多高才能砸死人?只见过从楼上掉下来断肢断臂的,还真的没见过被砸死的。
“那你多大了?成亲了吗?你是作甚么的?”
胆子挺大的,难道是花楼里的娘子?
陈玉珂如果知道桂伯舟误以为她是花楼里的娘子,估计就算憋疯了,也不会开口说话了。
“我在那个世界是个金融培训师,就是,就是,你们这边应该是叫做夫子、先生。”
“嗯,就是教人怎么去挣钱的。”
女夫子?桂伯舟有点惊讶,这个想象的不大一样。不过是女夫子也让他高看了一眼。
有本事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在何种环境下,总是会受人尊重的。
桂伯舟心里痒痒的,还有教人怎么挣钱的功课?他现在最缺的除了功名就是钱了。
“那你怎么教的?”
陈玉珂又忍不住翻白眼了,这金融怎么要她用这个鬼大叔能听得懂的语言来描述,真的难为她了。
“一时半会的说不清啦!”
“反正我有时间,你可以慢慢说。”
“我不想说了,那会勾起我痛苦的回忆。”
陈玉珂没好气的说。
“喏!”
哟,我不说你还委屈上了?这小眼神、这语气是甚么回事?
陈玉珂懒得回应这个话题,“大叔,你怎么会飘在上面的?你是鬼吗?平时怎么才能叫你出来啊?”
这如果是阿拉丁神灯就好了,只要不是恶鬼,那就是老天爷赐给自己的金手指啊!
陈玉珂已经思考了好久。
随身空间?没有。
灵泉?没有。
异能?没发现。
难道自己的机缘就在这个阿拉丁神灯上了。
看到陈玉珂一脸垂涎的样子,桂伯舟觉得浑身有点冷。
“我不是鬼。我是人,至于我怎么飘在上面的,我也不知道。还有不要叫我大叔。”
“看你上辈子死的时候也没多小吧?”
都能做人夫子教人挣钱了,说不定是满头白发的老媪。
一想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媪叫自己大叔,桂伯舟就觉得受不了。
“你甚么眼神?我死的时候才二八芳华。”
嗯,二十八。
桂伯舟不可置信的点点头,总得先稳住她再说。
“你二八,我才三岁呢!”
陈玉珂觉得这个鬼大叔以为自己没脑子的,就算你死的时候真的三岁,可是你怎么现在这副样子?
毫无违和。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试探着,陈玉珂终于清楚桂伯舟现在的处境。
“这么说,你这辈子的身体是三岁?你是重生,还是穿越?”
桂伯舟很快就理解陈玉珂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全盘托出,“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脑子了多了我往后三十年的记忆。”
这简直就是开挂了的人生啊!这才是最大的金手指啊!羡慕得陈玉珂都想流口水了。
“那你的记忆里见过我吗?嗯,就是我这副身子的主人。”
大穆朝第一女首富?
专宠的首辅家的夫人?
艳冠后宫的宠妃?
“应该没有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说没有,可是为甚么自己会飘来这里。他发现目前他除了陈玉珂这里,只能在自家院子上飘。
上辈子活得糊里糊涂的,哪里记得那么多?
再说了,就这屋子,就这院子,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丫头吗?
陈玉珂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没记住,那上面的设想估计都是不存在的了。
“那你来这里是干甚么?”
“我也不知道,我睡着后会变成我三十年后的样子,有时候来到你这,有时候在家里的院子里。”
“那其它地方呢?”
如果能掌控这种能力,那岂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任何地方对他来说都不是秘密了。
“没去过……”
“那大哥你继续溜达?我睡了。”
陈玉珂现在是待在疯子娘的旁边,疯子娘白天折腾多了,现在打着呼噜睡得正香。她刚才和桂伯舟的说话声并没有吵醒她,也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听见他俩的声音。
院子里有人在煮酒话桑麻,之前陈重之答应陈森的那顿酒,今天兑现了。
“你确定睡得着?外面打起来了……”
桂伯舟听见吵闹声,好奇的想穿过墙壁出去看看,却发现自己被墙壁反弹回来,怎么都出不去。
如果你看到一个傻大个在撞墙,你觉得会如何?
这真心取悦了陈玉珂,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只见门被从外面推开了,陈秋岚手里拿着一只小果子走了进来,“咦?阿妹你还没睡?外头阿森叔和四叔打起来了,二叔和姑爹正在劝架。是不是吵到你了?”
桂伯舟看到门开了,想从门口出去,却发现门口好像被人设置了一扇无形的大门,他怎么也出不去。
这真的是,见鬼了!
陈玉珂都不忍心看他那个傻样了,伸着双手朝陈秋岚啊啊啊的叫起来。
陈秋岚连忙将果子放进衣兜里,细心的把手往短袄上擦了擦,才抱起陈玉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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