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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了。”
    “那我还比郡主大了三岁,郡主不介意我可以叫郡主清月么?”
    余舟莞尔一笑:“当然可以,我也很喜欢你的性格,以后叫你真真罢。”
    郑真真豪爽的答应了,又问:“清月,你这么小便来参加选比吗?可有如意郎君?”
    余舟本是来看看的,可那件事后自己流落在外,如今也是被迫来的:“是想看看京都,随便参加选比,我是没想过婚嫁之事的。”
    “你一个中意的都没有吗?”
    “我以为,相爱的人若不是一见钟情,应是日久天长里生出爱意,你说呢,真真?”
    郑真真被她这一番话所打动了,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欲言又止的痴笑着。
    “真真,你怎么不说话?”
    郑真真终究没说出口她喜欢的人是谁,只是说:“我也有一位算得上青梅竹马的异性朋友,我十岁见他不觉如何,日子过着见得多了,竟也.....也在豆蔻年华喜欢上了,至今五年未变。”
    余舟笑意更浓:“让我猜猜么?青梅竹马......太子殿下和单侍郎便是两个!真真欺负我初来乍到,不知道京里其他人员,可加比轮里我迟早知道。”
    郑真真也不搪塞过她去:“那好,你便到时候看,你三年后便是我的年岁,我一定也给你日后郎君掌掌眼!”
    余舟拿了一颗剥好的小橘子堵住了郑真真的嘴,“我一辈子不婚好了!”
    ...............
    瑟鸣楼一层宴席里,长公主沈凝看得有些闷了,又看见沈意只顾着和萧家小子打闹,把求娶盛怀雨的事忘了个干净更是气恼,把手里的橘子一下子捏爆了,汁水溅了满手。
    “黄鹂,拿块手巾来。”
    女官黄鹂连忙着人打了一盆水来,胳膊搭着两块雪缎粉帕子。
    沈凝把手放在盆里洗了洗,拿过帕子擦了一遍手,递给黄鹂,又拿一块再擦了一遍,说:“陛下回宫了吗?”
    “回殿下,还没有。”
    沈凝起身走到了沈政座位面前作礼道:“陛下,此时已然还有两刻便午时了,本宫看第一场里皇家子大都表现不错,大家也有许多想问两位才女的,不如让他们八人与我们同用膳罢?”
    沈政看了看身边太后,见太后颔首,便说:“好,长公主起来吧,朕允了。王常侍,找几个人把他们八人叫过来,告诉御厨多做些菜来。”
    “是,陛下。”
    说完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今日便在瑟鸣楼用膳罢!”随后便走向瑟鸣楼里,众人起身作礼:“是,陛下。”
    瑟鸣楼宴
    瑟鸣楼二层
    以进门看去:皇帝沈政坐了主位。
    身左旁太后,江闻,萧贵妃,沈楚竟也来了,在自己母妃萧贵妃后坐。余舟坐在了沈楚再后,萧行凌、郑真真坐于太后列,依次至最后方。
    身右旁是皇后,沈谨坐到了皇后与长公主中间,长公主身边坐的是文妃。二皇子沈意坐在了自己母妃文妃身边,何纪安、单如皎坐于皇后列,依次排至最后方。
    十五人的大宴,每人八道菜品,一道汤菜,甜点酥醪不计其数,琼浆玉液尽在其中。人人独席,席子用了锦边或是青绢包裹边缘处,每人面前都有一张小几,摆了碗筷果子,酒杯茶杯。
    其余妃嫔王侯都去了他处用膳。
    房里二十几位官人贴墙而立,一旁红木香几上摆了金瓶插梅,多宝格里奇珍异宝多是皇家记录在册的宝贝。
    “今日你们几个马球打得很是不错,展现出我们桦国民子的英勇矫健,尤其两位,巾帼不让须眉啊!赏!”
    沈政用手指着郑真真与余舟示意。
    她们二人一同起身:“多谢陛下赏赐,小女愧不敢当/清月愧不敢当。”
    随后得了旨意才落座。
    长公主沈凝趁机提了沈意婚嫁的事:“陛下,二皇子的母妃文妃告诉本宫,意儿有了中意之人,陛下可否赐婚给他呢?”
    沈政看向文妃,文妃举杯说:“是,陛下,意儿确实有中意之人,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了。”
    “哦?是哪家的小姐,得长公主如此青睐有加,叫过来问问她意吧!”
    沈意连忙起身,眉开眼笑地作礼道:“是骁骑营都尉女,郑真真。”
    “我?!”“她?”
    郑真真当场猛的立了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对面的单如皎也暗自惊呼。
    “陛下,小女郑真真并未与二皇子过多接触,也未尝说过婚姻嫁娶之事!请陛下不要赐婚于我们二人!”
    话音刚落,屋外骁骑营都尉郑秋、礼部尚书盛临便要求见。
    原来沈意说出姓名的话音刚落,郑真真身边侍卫便去通报了她父亲郑秋,郑秋当即拍案而起:“竟有此事!”
    一旁礼部尚书盛临茶叶水洒了满身,看着郑秋挥袖而去的背影,“这,这郑都尉到底有什么大事如此惊骇呀?”一旁盛家侍卫也来报,盛临一听:“二皇子?他不是要娶我们家怀雨吗?怎么又求娶郑真真了?不行,我们也去看看。”
    .........
    皇帝沈政说:“让他们进来吧。两位爱卿是有什么事情吗?”
    郑秋横眉怒目作礼道:“臣无他事,只是听闻二皇子对小女心生倾慕,特以父亲的身份过来看看。”
    说完便怒气腾腾地看向沈意:此等懦弱无能之辈怎可能是真真喜欢的,他们不过贪图我手中权力罢了,今日说什么也不能应了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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