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废什么话?行针啊。”
沈谨直接踹了磨磨唧唧的苏单度一脚,早已心急如焚。
苏单度只好揉了揉屁股应声说是道:“是,殿下,那小人一会儿再说后面的事罢。殿下,得把郡主背部穴位露出来行针一个时辰,还得褪去衣衫......”
“齐是,你们俩照顾好她。本宫去去就回。”
沈谨和七进七出和男官都退了出去,齐是帮余舟翻过身褪去了上衣,那道左肩的疤暴露无遗。
...............
沈谨出了东宫别苑立刻驾马去贤王府。
此时已将是宫门关闭之时,陛下和一众嫔妃公主早已离去,只剩下席间寥寥无几的宾客,大多都相伴离席生怕卷入这场纷乱之事里。贤王就站在顾和定的身旁,匆匆赶来的刑部尚书林世出安顿好了人员开始盘问。
沈意刚刚碍于陛下还在,并没有多说什么,现在陛下一走便甩起脸子:“林尚书,你要是今夜没有查出个黑白是非,是不是本王也要陪着你一直等到明日早朝才行啊?”
林世出不敢顶撞亲王但毫无惧色,“贤王殿下,臣等是奉了陛下亲旨来监督顾员外郎彻查清月郡主昏迷一事,还请殿下您体谅。”
“你....”
沈意刚想再说些什么,一旁的王府女官翠果走了过来对他作礼耳语了几句。
“娘娘的意思?”
只见翠果轻轻点了点头,沈意就没有再多为难刑部的人,挥袖而去道:“本王的王妃还在等着,不与你们多言了,本王的洞房花烛夜可不能被你们这群人毁了!”
“臣等恭送贤王殿下!”
余舟待过的那处小屋位于客房旁,本是间奴仆住的屋子,此刻已经被刑部的官兵包围,小院里隔开宾客与后院,小院里刑部人员在顾和定的安排下开始对接触过余舟的人展开一一排查,着人在尽可能不破坏宴席的情况下收集了余舟用过的物品。
“大人,清月郡主用过的东西都在这了。”
一刑部官人指着一张木桌上的大小杯具酒壶禀报顾和定,一旁刑部尚书林世出点了点头说:“你下去吧,顾员外郎,你去看看那边盘问如何了。”
“是,大人。”
戌时半刻,沈谨带着七进七出刚走到小院前,就听见王必婉声嘶力竭地叫喊,她在一间离得小院很近的门前面红耳赤地辱骂着:“你们太医院干什么吃的?我儿一条胳膊没了我认,可他如今都神志不清,都要疯了!你们却说要熬一个小时的汤药,我不信就没别的法子!”
说完还扯着太医的衣领不依不饶:“我儿在你们这出了什么闪失,我拼了命也要宰了你!”
一旁王必信和王必婉父女怎么拦她也不住,还是王夫人出了客房门说:“我的好姐姐,你看你这亲弟和外甥女都在,谁要把我们怎么样呢?谁说姐姐一句不是,我撞破了头去骂他,行凌好像好些了,姐姐快去看看吧。”
随后王必信一家拉着王必婉进了房门,才算闹完了这么一出。
“真是白费了王家老太太给他们俩取得好名字,没一个说中的。”
沈谨到小院时,小院内并没有江闻的身影,但淑华公主沈玉居然在。
沈玉作礼道:“淑华拜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淑华公主虽然封府不必在意宫门限制,可毕竟是这个时辰了怎么还留在贤王府没走?”
“我今天本应早早回府的,可是我同王爷讲话时,王爷不小心掉落了一个荷包,想着他不知道急匆匆去哪里了,或许会回来,就等了。他说明日便要离京,夜深我也不便去王府,既然殿下来了,就劳烦您转交罢。”
沈玉说完递了过去就作礼离开。沈谨接过那只荷包,一座山川落日图绣的极丑,扭扭歪歪的针线不知道是谁家刚学女红的丫头绣的:江闻收着这个不像样的东西干什么?
也未曾多想,沈谨走到刑部尚书林世出跟前。
“臣参见太子殿下。”
“你们查出什么没有?”
顾和定作为主要审理人员,走到沈谨跟前答道:“回殿下,臣发现郡主用过的酒壶和酒杯中皆有一种白色药粉残留,经太医院查证,此乃情药又名合欢酒,是让人神魂颠倒意志散乱,行床笫之事所用。”
说完让人拿着托盘将东西拿了上来,“另外,经过盘查发现郡主的贴身女官小满事发当时并不在郡主身边,而是去了后院帮贤王妃打理殿内事务,说是有人把她错认强行拉着去的。”
“错认?贤王妃什么说法?”
“回殿下,王妃说她并不知情。扶着郡主去小屋的女官都说是认错了房子,臣发现门房有上锁的痕迹,但他们三人中无一人回答房门的锁是谁设置的,臣已经按例把他们带回刑部大狱审问。”
沈谨冷笑一声,“沈楚回了宫,萧行凌疯迷不知所言,女官要么托词不在,要么咬死不肯说,未来太子妃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们当本宫是任人戏耍之辈吗?!”
林世出站出来说:“殿下息怒,臣已命人上表一封奏疏,相信陛下今夜便可批阅下旨,允臣等最迟明日便可查问大公主,以及对王府涉事三名女官用刑,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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