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实在不能.....只道我对殿下不起。却,没有答案。”
车停靠在东宫门前,余舟下车时,沈谨说了最后一番话:“该知道的彼此心里都知晓,也不多言,你在东宫好好待着,明日早朝便会见分晓,早朝前本宫会再问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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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出京后到了锦官城,就一直在等关于余舟的消息。
那天黄昏,太后对着沈楚和自己的面说的是:“萧行凌是哀家让沈楚派去的,他是萧家独子陛下不会动他,余舟最后落个妾啊奴也没什么。翡翠是哀家一早安排好的人,她自然会一力承担从犯罪名。”
“那太后怎么让翡翠作证是清月和萧行凌私通?”
“这个哀家自有打算,你不必管。”
得了余舟被指认证据确凿消息时,江闻下棋的手抖了一处,白玉棋子落在木盘上啷当作响,“她拒不否认?”
一旁丁香回道:“是,王爷。听说当时清月郡主气若游丝,还是承认了是自己做的,现在被软禁在东宫。”
“你下去吧。”
江闻捡起棋子,暗自忖度着:不对,这事太不对。按照太后的说法,她可能会被诬陷被翡翠指认,总会脱身最后扯个平局,也是太子声誉受损的。
可她怎么会自己承认掩藏赃物给沈玉呢?这样一来,她可是大罪。普天之下在这京城里,能让她屈服的,明明.....仅自己一人!“有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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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余舟躺在床上,盖了两层的压风被子,看着端药汤过来的小满发问。
“对不起......郡主,小满不知。”
余舟午膳强逼自己吃了些清粥,可却尽数在午后吐了出来,不愿意喝药。
她卸去了一切的珠宝妆花,只穿了一身白衣素面朝天。熬这样的苦日子让年纪轻轻的她,左鬓间愁添了一缕银发,显得更加哀怨愁苦。
“你为什么说对不起,该对我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王爷才对。”
余舟还是错信着小满。
小满此时心中有一万个理由告诉余舟真相:余舟平时对自己那么好,处处怕自己受委屈,给自己亲手上药.........小满她没忘,只是还在昧着良心说话,对自己所作所为拒不承认。
“王爷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罢。”
“又是这样的不得已,难不成是要以这样的方式让我离开京都,跟他去京州游历么?可这又有什么必要,我本就该去的,还怕耽误了他的不成?”
小满连忙下跪:“郡主慎言。”
“我好像明白了,他是不是看不惯我在东宫的日子,我脱离他的掌控又让他不悦了吗?”
小满紧紧握住床上余舟的手:“郡主,您不能这样自暴自弃下去,也不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啊!王爷要是知道了,免不了问责。”
“小满,我累了,你出去吧。”
“是,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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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翊坤宫内。
“皇后,朕真的是看走了眼,本看她才艺双全,又知书达理,太子又破天荒选择了她,以为会是位好的太子妃人选,不曾想会是这样。”
皇后林晴跪坐在沈政一旁,案几上,皇后慢慢用茶匙取了茶粉放在温热的茶盏里,“陛下,妾也觉得清月郡主不是什么世俗破败之流,这次的事情或是所有人的意外。”
皇后继续用细水长颈茶壶,绕着茶盏一周倒了些沸水开始点茶。
“只是证据确凿,纵使觉得意外,可那就是事实,朕酌情明日早朝留几分颜面算了,毕竟是朕钦点的太子妃。”
“陛下,近来天气干燥易生火气,喝杯茶罢。”
沈政接过林晴点好的一杯茶,小小一杯羊脂玉通白的茶碗,鲜绿色的茶花漂浮不散,颜色对比鲜明。
“皇后的点茶总是好的,朕记得慧德皇后在世时也有一手好茶艺,你们二人不愧是同族姐妹。”
皇后的拿着茶弦点茶的手僵了僵,一个不注意茶花便没积起来,飘散了,只得倒掉再来一次。
“陛下说的是。”
沈政起身舒展了筋骨,走到窗前看着明月,莫名想起林锦在世时的点滴。林锦最爱海棠花,当初林锦当上太子妃时便在东宫栽了一棵,后来她去世便移至翊坤宫由林晴养着,太子后来来求便又栽在他的东宫里。
“差点忘了问皇后,听说灵儿最近习舞扭伤了脚,可无大碍罢?”
林晴起身作礼:“陛下,嫡公主是最近迷上了民间舞蹈,想着增长些才艺。扭伤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太医说休息几天便好。”
“也是可惜,伤筋动骨一百天,错过了不少事情,灵儿的婚事皇后可有想过吗?”
“嫡公主今年年方十八,从小养在深宫,参加的宴会,见识到的人物终究少了些,妾想过几年再看罢。”
“为人母的都是这样想,后宫哪个不求着自己公主得一个如意郎君。
但是皇后,公主的责任不止是撑起皇家颜面,也得担的起公主责任不是吗?这一点你作为六宫之主,要多在问安时告诉告诉后宫妃嫔才是。”
“是,陛下。”
“歇息吧。”
萧将军府。
王必婉拉着胳膊绑着渗血绷带的萧行凌,遮遮掩掩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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