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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
    刚洗完澡的壬年稍显局促地站在门边,睡觉被吵醒的大黄站在一旁激动地摇尾巴,还没搞懂现在是怎么回事。
    套好最后的枕套,他转过身交代说:“床单被套都换好了,我睡在客厅,有事叫我。”
    “嗯。”
    鉴于老鼠还没抓到,在他的提议下,壬年同意过来借宿一晚。
    “卫生间知道在哪儿吗?”
    “知道。”
    好歹当了那么多年邻居,张叔叔家还没搬走时她经常过来玩,对房子的熟悉程度不亚于他。
    人走出去后,壬年轻轻关上房门,在要不要反锁之间犹豫,最终没锁。
    省得回头说她小人之心。
    带来的小宝宝放在床头,壬年打量起房间的布置。
    床,衣柜,书架,木桌,白墙新刷的,很简洁的布置,没有想象中的臭汗熏天,跟他凶悍粗糙的外表大相径庭。
    她在床沿边坐下,拍拍屁股底下的垫子,往后一仰躺倒在床里。
    一个男生睡的床比她的还软。
    她把新换的枕头抱在怀里嗅了嗅,莫名其妙地竟然闻到了他洗发水的淡香。
    肯定是错觉。
    鬼使神差的,她又把脸贴到床单上,正要好好地闻一闻,听到敲门声,猛地翻个身坐好,“有事吗?”
    跟做贼一样,还心虚地清清嗓子。
    “充电器忘了。”
    她扫一眼床头,说:“进来拿吧。”
    他推开门进来,目不斜视地走向床头,拿上充电器转身走出去。
    没看她一眼。
    门阖上的同时,壬年用力一捶床。
    混蛋,装什么装。
    “看老娘怎么折磨死你……”
    她气愤地咬牙,拉灯睡觉。
    梦里夕阳西下,两人相约在上次一块洗澡的小河边,壬年碰到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揪住他耳朵发出河东狮吼:“说,为什么要骗我家里穷念不起书?”
    “轻,轻,轻点。”
    他疼得连连惨叫,龇牙咧嘴地解释:“我就开个玩笑嘛,谁知道主人你竟然信了……我也只是想你多心疼我一点。”
    他可怜地垂下了脑袋。
    “还装,再装信不信我揍你。”
    “没有装,都是真心话……”
    “哼。”
    她松开手,恶狠狠地警告:“下不为例。”
    “嗯,谢谢主人。”
    说着低头往她脸上亲一口,笑嘻嘻地咧开嘴,从背后变出个东西递到她面前。
    是一张银行卡。
    她冷淡地瞄了眼,双手抱臂,“干什么?”
    “我的工资卡,交给主人你收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我要你的工资卡做什么?”
    她面上不为所动。
    “你是我的主人,我的钱当然要交给你保管啊,别生气了,收下吧!”
    他将卡塞到她手里,喜笑颜开像个小傻子。
    壬年嫌弃地撇撇嘴,有必要强调:“是你硬塞给我的啊,我可不想要。”
    “嗯。”
    她把银行卡揣进裤兜里,冠冕堂皇地说:“我先帮你存着,以后你什么时候需要了告诉我,我还给你。”
    “嗯,谢谢主人。”
    两人并肩坐在芳草青青的河边,河水潺潺,远山层峦迭嶂,火红的霞光照耀他们的脸庞。
    微风拂面,壬年闭上眼,还想享受下难得的惬意时光,手指忽然被勾住。
    “你又想干嘛?”
    “能不能亲亲?”
    小心翼翼的,带着恳求,她无语地一翻白眼:“你亲呗。”
    他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口,又问:“那可以摸摸吗?”
    “摸啥?”
    他瞥像她的胸,羞涩地说:“软软的,好喜欢……”
    她烦躁地摆摆手,“摸吧摸吧。”
    他两只手各拖住一只乳房,顺便把脸凑过来埋在中间,深深地呼吸一口她的味道,轻轻地问:“那可以,爱爱吗……”
    话音未落,一个爆栗在头顶炸开。
    “得寸进尺。”
    壬年活动打疼的手,边教训他:“我看你是精虫上脑了,荒郊野外的,万一来个人你还要不要脸了?”
    “又不是没在这里干过……”
    “那能一样嘛,当时乌漆麻黑的,现在……”
    壬年抬头,刚才还红日西斜的天幕突然黑了下来,男人开心地将她扑倒,“现在可以啦。”
    “可以你个鬼。”
    壬年把人推开,看到他那急色的样就来气,一巴掌拍向他的裤裆,“干干干,就只知道干,我连你的鸡鸡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
    他捂着裤裆疼得在草地里打滚,“都爱爱过好多回了,怎么会没看到……”
    “哼,还不是因为你不肯脱裤子让我瞧。”
    “不对啊,明明每次都脱光光的……”
    “哎呀,你不懂。”
    她掰着手指,尝试用通俗的语言跟他解释,“就是在另一个世界,有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我得先看到他的鸡鸡,才能看到你的鸡鸡。”
    “跟我一模一样?”
    他已缓过气,爬起来在她身边坐好,壬年点点头,“名字,身高长相,一模一样。”
    而且都有条大黄。
    他两手撑着脑袋:“所以有时候主人不在,都是去找他玩了吗?”
    “嗯。”
    男人别过头,后脑勺留给她。
    不开心了。
    任年推一推他,“你这是干嘛?”
    “还能是干嘛。”
    他鼓着腮,一字一句地说:“吃、醋、了。”
    她脸一黑,给他一巴掌,“醋你个头。”
    “我又不喜欢他……”
    她弱弱地嘀咕,拔起脚底下的杂草。
    旁边他用力地点头:“喜欢他干嘛,连鸡鸡都不给主人你看。”
    “嗯,藏那么严实,肯定是个小鸡鸡……”
    “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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