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曾受过这种待遇,她一向乖巧,从小到大,见过她的大人都会夸她,这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
简诗语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该怎么办?她苦心经营的温柔娴淑的形象就这么崩塌了。
她到底该怎么办?
看着简诗语此刻的模样,温琼枝又想起了前世,那个时侯的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时温敬民走了出来,扶起简诗语,“诗语,你要恋爱爸不反对,你跟家里说,改革开放这么多年,自由恋爱也没什么的,你们商量商量,爸跟你妈也商量商量,趁早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温琼枝听到爸爸的话,她知道爸爸这是在救简诗语,简诗语与她不同,她是还未出嫁的姑娘,跟男人幽会虽然会被人说闲话,但是只要她嫁给这个男人,就没有什么了,可是如果换作是她的话,她已嫁作人妇,再跟别的男人幽会,那真的得被浸猪笼了。
可是简诗语此刻并不能理解温敬民,她只知道她不能嫁给姜碧刚,她这一辈子要嫁的人应该是陆沉啊,她怎么可以嫁给别人?
她猛的抬头看向温敬民,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爸,我没有谈恋爱,我没有谈,我跟姜碧刚什么关系也没有,是琼枝,是她跟姜碧刚有关系,我真的是来给她送东西的。”
然而,此刻她再说这话,也没有人相信她了,这什么事实都摆在眼前,肚兜上面有她的名字,也是她亲手绣的,最重要的是,大家来的时侯,她和姜碧刚单独在一起,而人家温琼枝这啥也没有做,之前还在地里给自家男人挖菜呢。
她一个人在那里嚎啕大哭,简直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温琼枝突然觉得,前世的自己似乎要比简诗语冷静一些呢。
“吴婶,你要相信我,我之前还给你绣过枕头呢。”简诗语腿都软了,她扯着村长媳妇儿的衣襟,几乎将她当成求命稻草。
吴婶摇了摇头,“正因为你帮我绣过枕套,我一眼便认出,那东西是你绣的啊。”
简诗语简直要绝望了,瘫坐在地,浑身颤抖,她恨,她真的好恨,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得先承认他们在谈恋爱,要不然,她就是偷情,谈恋爱和偷情性质可是完全不同的。
只能咬着牙,流着泪,对着温敬民道:“爸,我,我之前一直在跟姜碧刚谈恋爱,我怕您不同意,才一直没敢说。”
温敬民摆了摆手,此刻他是真的感到丢脸的不行,只是说了一句,“只要他以后跟你好好过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挑个日子把事儿办了吧。”
“原来俩人是恋爱啊。”
“恋爱也不能做这种事儿吧?这要是真想做那档子事儿,结了婚不就成了,这怎么还偷上情了?”
一些人还是对简诗语的做法有些反感,毕竟这个年代这种事情还是蛮隐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