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青青搂在怀里,自己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你这傻丫头,小脑袋里想什么呢……”
“伯母,你不是要赶我走?”青青可怜兮兮的问道。
“伯母疼惜你还还不及呢,怎么会赶你走呀……”
“嘻嘻……”青青破涕为笑。
魏母慈爱的看着青青说道:“我的意思是让你和延儿早点成婚,老太太我还想早点抱孙子呢。”
“哎呀,伯母你说什么呢……青青不理你了……”青青的脸一下子红了,捂着脸跑开。
“哎呀!”
魏延正好从外面走进来,跟捂着脸的青青撞了个满怀。
“跑什么呀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魏延扶住差点摔倒的青青问道。
“没有……”青青看到魏延心虚的甩脱他的手,扭身跑开了。
“怪里怪气的……”魏延笑着摇摇头。
“娘……”
“延儿,处理完公事了?”
“公事是处理不完的,但是也要拿出时间来陪娘说话呀。”魏延挨着魏母坐下。
魏母听着魏延的话,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但是嘴上却说道:“你这孩子,都是太守了,还这么没正形。”
“娘呀,别说是太守了,就算是封王拜相,我也是您老的儿子呀。”
魏延的话又引得魏母一阵欢笑。
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魏延非常珍惜,他知道以后还有的忙,能陪家人的时间有限。
所以,他更要利用这有限的时间,让母亲开心快乐。
母子俩说了一会话,魏母终于把话题引到青青身上。
“你这孩子,不声不响的把青青带出来,她毕竟是女孩子,你得给她个名分才行。”
魏延有点发愣,他之前可没想过这事,他还不到二十岁,青青更小。
按照他前世的习惯,这个年纪当然还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但是他也知道,年代不同,一切都不一样了。
“还是等忙过这一阵再说吧。”魏延心里还是有些抵触。
婵儿如今还下落不明,他也实在没有心情谈这些事。
好说歹说终于把魏母打发了。
这样的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无论是屯田还是稷下学院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然而,魏延的心里却越来越是急。
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已经好几波了,到现在还没有婵儿的消息,让他寝食难安。
突然有一天,魏延匆匆安排了一些事情,然后离开了东莱。
……
长安是西汉旧都,原本也是国际化大都市,但是一百多年的时间,已经让她没落了。
落日余晖下,斑驳的城墙,老旧的房屋,到处散发着迟暮的气息。
自董卓迁都长安,这里仿佛又重新焕发出生机,只是谁都能看出来,董卓到来之后,带来的不是繁荣,反而是更多无家可归的人。
许多人来了,也有许多人逃走。
在老城区一个角落里的看房子,又换了新的主人。
“刘大哥,你知道婵儿在哪里吗?”一个焦急的声音问道。
落日照在他的脸上留下的印记,更增添了一份苦楚。
这人正是悄悄离开东莱的魏延。
他终于有了婵儿的消息,于是马不停蹄的离开东莱,来到长安,一路上风餐露宿,不敢稍有耽搁。
那位刘大哥竟然是当初魏延和高顺在九原摆摊时认识的刘大江。
有一次他为了救青青,被人打伤后,婵儿把他带回去医治,后来他就留在了丁府。
“魏将军……”刘大江初见魏延的时候,非常高兴,但是当他知道了魏延中的身份,不免感到拘谨。
“刘大哥,坐着说话,你还是像以前那样称呼我吧,或者叫我文长。”魏延真诚的看着刘大江。
他不希望这份感情因为身份的变化而有了隔阂。
魏延的真诚,让刘大江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知道魏延想知道的是什么,因此没有说多余的费话。
“自从丁老爷出事,这个家就散了,后来吕布派人来,说是要接小姐到长安。”
“这么说是吕布把婵儿接走了?”魏延眉头一皱。
刘大江摇摇头,“不是,小姐很聪明,她从来人的口中打听到老爷的死因,想要替老爷报仇,因此把吕布的人轰走后,执意要来长安。”
“没人能劝住小姐,我没办法只能陪她一起来。”
“到了长安后,小姐把闪电交给我,让我回九原,她还说什么时候见到你,就把闪电交给你……”
刘大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事情却说的清清楚楚。
魏延沉默了一会,深吸一口气,说道:“闪电呢?”
“就在外面。”刘大江急忙起身。
魏延把他暗在板凳上,缓缓的说道:“刘大哥你坐着,我自己出去。”
“昂~”
闪电似乎也感受到了魏延,发出欢快的嘶鸣。
“闪电……”魏延快步走出去。
刚踏出门枕,魏延就看到一匹高大健壮的黑马,它的皮毛光滑油亮,额头上有一块像闪电一样的白色毛发。
当初他离开的时候,闪电还没有长大,没想到现在它已经长的这么健壮了。
“闪电,你还记得我吗?”魏延抚摸着它的头。
“咴咴~”
闪电打了个响鼻,大脑袋亲昵的在魏延身上噌呀噌,欢快的尥着撅子,一如它小时候那样。
“你这小子,竟然还记得我……”魏延也非常高兴。
他抱着闪电的头亲了一口。
“主公,这真是匹好马呀,我看不比吕布的赤兔马差。”周仓啧啧称赞,看着闪电,一脸的羡慕。
“这皮毛……”裴元绍伸手摸闪电的脊背。
“昂~”温顺的闪电突然大怒,一蹄子踹在裴元绍肚子上。
“啊~”
裴元绍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差一点背过气去。
“闪电……安静……”魏延赶紧抚慰一下躁动的闪电。
“哈哈哈~老裴,你这也太丢人了……”武安国看到裴元绍的狼狈样,捂着肚子狂笑不止。
“老武……你……你幸灾乐祸!”裴元绍又羞又恼,脸涨的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