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还没发表什么看法,轮不到别人说话。
另外一桌有一个中年美妇人听了一嘴,举着酒杯笑呵呵地说:“我还没亲眼见过林岁安,不知道有多好看。”
她的同伴开口:“他随他妈,不可能难看 ,他妈的脸我看了都喜欢。”
年轻时候的林妈妈可谓是豪门圈子里的风云人物。
当时的苏家还只是一家小规模的公司,发展也不大。
本来长辈打算把公司给他们管,但林妈妈当时和林家纠缠,苏舅舅则是自己创业,不看好自家公司。
这两个人算起来也挤不进豪门圈子,大家压根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但是这一对兄妹长得太好看了。
追林妈妈的人排了一条长队,她倒好,一周一个男朋友。
林父年轻时挺俊朗,直击林妈妈的审美点,她才收了心。
要这么说的话……
女人晃了晃酒杯子,说:“我看林岁安走的是他妈妈的老路,都是凭借着一张好脸皮勾搭上了有钱人。”
“只是他妈二十多年后还是和人分了,也不知道林岁安会不会走上老路?”
大家正在唏嘘,转念一想,不对。
林岁安的父母是因为长辈阻拦,加上孩子大了,才没有正式结婚。
那他和严溯在在一起……谁能像林爷爷那样不怕死,宁愿和儿子对干二十多年,来怼严溯?
说来说去,某些人心里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看上的金龟婿飞了,非要在口头上逞强,心里头才畅快。
脸上笑嘻嘻,心里是恨不得林岁安和严溯在婚礼上闹翻,或者说两个人并没有那么爱彼此。
苍蝇不叮无缝蛋。
如果感情有缝隙的话,那就赶紧盯两口了。
这两桌的宾客交流的内容酸到不行,小心思一清二楚,大抵是臭味相投。
他们当然不恨严溯,无非在嫉妒林岁安的好运气,
此刻有服务员经过,给换了一瓶新的酒。
今天的酒水都是蓝园的私藏,严家人又不好酒,酒算不上顶级名酒。
有人品了一口后紧锁眉头 :“严总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要是上两瓶顶级好酒给我们尝尝就好了。”
“不上心吗?”
“我是个俗人,我不懂,严总这个婚礼大概花费了多少钱?”
有人提出疑问。
老管家被一个熟人拉过来解答疑惑,管家叔叔笑着说:“价格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场地的一些花可要小心,非常贵。”
“花大价钱弄这些植物过来干嘛?这玩意不保值啊,要我说啊,严总还不如花钱多弄几瓶好酒,让我们开开眼界。”
老管家撇嘴,给你们喝有什么用?
严溯可没考虑到宾客的感受,这酒水还是管家随手从酒窖里拿出来的。
准确来说,严溯前几天才想起问策划人员,宾客的宴席准备好了没有。
如果不是有专业团队负责,严溯直接就不管他们了。
老管家看着那些被撒上了金箔的鲜花,笑眯眯地说:“没办法,岁安喜欢。”
几个心里不自在的人一听,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嫉妒去吧。
管家并不恼火,世界上的人多了去,这样的人还算客气,只敢在心里发酸水。
说白了,真正会给予祝福的,只有亲朋好友,这些人关系隔远了就牵着一点皮,不必记挂在心。
份子钱给了就行,反正到时候他们还是得用力鼓掌表示祝贺。
就在这个时候,司仪上场,这代表着婚礼正式开始。
一席正装的严溯背对着白纱,等待着林妈妈和舅舅把他牵出来。
严溯听到了脚下小溪潺潺水声,还从持续不断的水声中,听出了林岁安的脚步声。
林岁安走路很轻巧,像是小猫一般,不会发出多少声响。
直到林岁安在自己的不远处停下来。
严溯转过身,朝林岁安走去。
林岁安很紧张,大家都盯着自己。
他一紧张就喜欢笑,苏悠总说他这没有实际感情的笑容非常傻。
没办法了……
林岁安看着严溯朝自己一步步走过来,心脏噗通噗通直跳。
他再度回忆起自己初见严溯的时候,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没想到自己如今却是和严溯结婚了。
之前彩排过几次,白纱落下两个人正式见面,浪漫而美好。
此时,忽然刮起来了一阵风,风吹歪了白纱,落到了林岁安头上,盖住了他整个人。
林岁安傻傻地站在原地,哎?
现在怎么办?
严溯撩起白纱的一角,朝上挥起,略微弯腰凑到林岁安面前。
两个人四目相对,满心满眼地都是对方。
严溯的手略微颤抖,轻声道:“我来掀盖头了,岁岁。”
在之后的环节中,严溯只亲了林岁安一下,并未深吻。
他怕林岁安害羞。
最后抛花环节,未婚男女上去抢,苏悠拼死拼活给抢到了。
她拿着手捧花,一脸无奈地说:“我当初抢大表姐的手捧花时,要是也这么努力就好了。”
那样的话,严溯就没机会撩自家表弟了。
闹洞房的习俗……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