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杜衡进来的时候,我差点吐在你身上,但是我忍住了,我觉得我应该去演戏,说不定就能拿座小金人。”
“你一定会拿到小金人的。”
莱昱咬牙切齿,他已经不敢去想,刚刚她竟然是装的,哦,不对,是演戏,她竟然对他的碰触感觉到恶心!
林奇妙笑了,她突然就抬手,啪的一巴掌就甩在了莱昱的脸上,她说:“这一巴掌我很早就想甩给你了,不用这样看着我,好像老娘玩弄了你一样,你当真以为世界都是围绕着你莱昱转的?”
“你以为你的眼睛还能对我有用?呵呵呵,哈哈哈,莱昱,你会后悔的,不用那你那双情深意重的眼神蛊惑我,你永远都蛊惑不到我了。”
肆无忌惮的笑声里,是浓烈的悲凉。
林奇妙没在说下去而是伸手抓住莱昱的头发,将他按在枕头上,她的声音很冷,没有一点温柔。
“现在你尝到任人鱼肉的滋味了吧,现在你能知道我对你的感觉了吧。”
莱昱没说话,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林奇妙,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之前确实蛊惑过林奇妙,失败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失败,心里隐隐的拒绝去面对。
两个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谁都不肯退缩,都不愿意先移开视线,不知道过了多久,莱昱才开口,嗓音嘶哑的不行。
“是谁对你做的,是谁?”
“夜北霖,还是麦斯?或者是林飞,一定是林飞。”
莱昱怎么忘记了,林飞有这个本事,也只有他了。
林奇妙没说话,而是松开了莱昱,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成了永远不会被爱情左右的女人。
“怎么才能让苏碗恢复正常?”
“没有办法。”
莱昱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巴掌,林奇妙的声音更冷:“怎么才能让叶北和苏碗恢复正常?”
“没有办法。”
“呵,怎么忘记了莱昱先生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自然要特殊点了。”
林奇妙诡异的一笑,她的手一抬,将水果刀抵在了某处,莱昱全身绷紧,再也维持不住镇定了。
“你疯了吗?林奇妙!”
“放心,我之前也拿阿猫阿狗练过手,如果一次不能切下来,我会多割几刀的,反正录像都会记录下来,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莱昱先生入主太监生涯的开始。”
还录像了?莱昱还来不及开口,就看见林奇妙手起刀落,疼痛传来,莱昱直接晕了过去,陷入黑暗前他只有一个意识,她是当真恨极了他,真的下了狠手。
“这就昏死过去了?真是弱菜。”
林奇妙将刀提了起来,嫣红的血顺着冰冷的刀刃滑落下去,一滴滴落在莱昱的脸上。
门被推开,一个身影大步走了进来。
“做的不错!”
麦斯扫过昏死过去的莱昱,唇角上扬,能看见莱昱这么悲惨的画面,也是一大乐事。
林奇妙一个冷战,手一松,刀子掉了下去,她竟然真的做了,看着那些血染红莱昱的裤子,她惊慌的起身,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痉挛抽搐,疼的她额头上都是冷汗。
“你怎么了?放松,放松,林奇妙,他不会死的,以后他也会感激你,你忘记那些猫咪了吗?它们现在很喜欢你,也过的很好。”
那不一样,林奇妙摇头,至于哪里不一样,林奇妙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难受,全身没力气。
“睡吧,你太累了,奇妙,睡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低沉缓慢的声音,落进林奇妙的耳朵里,她慢慢闭上眼睛,一滴眼泪落下来。
“可是我没逼问出该怎么救碗碗和。”林奇妙的话没说完就完全的晕了过去。
麦斯抱着林奇妙将她放到一边的沙发上,他低头看着饮泣的小女人,眼睛里的疼惜和愧疚一闪而没,最终他只是将她的头发抚好。
“放心,他会说出来的。”
麦斯说完,转身戴上医用手套,脸上一片冷漠,拿了止血药,开始给莱昱止血……
苏碗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怪的梦,梦醒了,她却想不起来梦见了什么,只觉得很难受,也很痛苦,痛苦到她扑进给自己擦眼泪的人怀里,哭够了才想起这人是谁,她对他一点都没印象,她立即警惕的推开他。
“你是谁?”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夜北霖在对视上苏碗陌生又戒备的眼神时,心里还是痛了下。
夜北霖没有回答苏碗,而是拿出了一个红色的本本来,在苏碗的面前摊开。
那张照片清晰的进入苏碗的视线里,照片上的两个人平静的看向前方,苏碗困惑的抬头,视线一下就看进眼前的镜子里,也看见了那张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女人的脸。
“她是谁?”
苏碗的手指着镜子,在低头看看本子上的照片,再看向举着镜子的男人,他们一模一样。
“你又是谁?”
“我是你丈夫,夜北霖,你是苏碗,是我妻子,你为了救我出了事故,失忆了。”
夜北霖的声音很平稳,语调淡然,他看着苏碗眼里的质疑,继续说着:“这是我们的结婚证,执证人是你,你一直随身带着。”
“呵呵呵,这是假的吧?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你,再说即使我失忆了,但是潜意识的意识是有的吧,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情绪起伏呢,我感觉不到爱你,没有爱,怎么结婚?”
苏碗不相信这是真的,她虽然没了记忆,可是不能因为他拿着一个不知道真假的本子,就相信了他啊,重要的是她感觉不到对他的爱。
没爱,她不相信自己会嫁给他。
夜北霖喉间苦涩,果然她是不相信的,他张口刚想继续说下去,一个声音率先传了过来。
“对,这确实是假的,你不是结婚证上的女人,你只是将自己整容成了他爱的女人的样子,然后制造出事故来,自己取代了他妻子,所以苏碗,我是来揭露你这个阴险的女人。”
麦斯言之凿凿,义正言辞的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