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鸢催促道:“下一步是什么?”
“拜。”我答道。
我给宁鸢示范了一下,宁鸢这小姑娘,学得也很快。
可是拿上香后,她这双臂,就不像不拿香的时候那样稳了。
她拿着香,香尾老是对准自己的颚下。
我蹙眉,帮她纠正姿势。
这才看的过去。
宁鸢学这拜香礼,也不知道学了多长时间。
只知道她学完之后,她说她的双臂很酸,都抬不起来了。
我笑了笑,道:“宁小姐,我当初学这拜香礼的时候,可不紧紧是双臂酸,我当时是浑身上下都很酸。”
尚宫教我的时候,是奉了母后的旨意,叫我好好学,若是做不对,那便打。
我在皇宫唯一被打的一次,就只有学那拜香礼的时候。
宁鸢瞪大了眼睛,像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小姑娘:“那你当初为何要学那拜香礼啊?”
我笑意摇头,道:“我母亲强行让我学的。”
宁鸢小声嘟囔了一句,在庆幸自己没有一个像我母亲一样严格的母妃。
她走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泛阴。
看来,最近南关是要下一场雨啊!
我和洛远商量了,打算等这雨下完,再离开这南关。
可是,等了三天,这天一直阴着,连半滴雨都没掉在地上。
我抬眸看了看天,对洛远珩道:“这雨怕是下不成了,现在就走吧?”
洛远珩点了点头,就去楼上拿包袱。
刚打算离开的时候,掌柜叫住了我。
他一手拿着算盘,一手拨动着算珠,过了一会,就冲我伸出手,道:“再给五十两三十文就可以走了。”
我看了看洛远珩,洛远珩对我道:“你还有钱吗?”
“应该是没了。”我不知道包袱里有没有,但是我身上可是一文钱都没了。
洛远珩从怀里逃出几锭银子,递给了掌柜,道:“那三十文就不给了,毕竟你用了我两天剑。”
掌柜一副不可思议地样子看着他,刚想说些什么,但是也没有说,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道:“早知道你还会斤斤计较,我就不用你那剑。”
他走后,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洛远珩这人倒真是从不吃亏啊!
“还从申平过去?”我问道。
他对我摇摇头,道:“我之前派人打听了,泉州和平川这几个月都在歇战,起不了战争。”
我点点头,道:“这样也早到皇城。”
这回去的路程,倒是比来的时候快多了。
“那玄符你打算怎么处理?”洛远珩牵着马,侧头看我。
我道:“那玄符我想先收着,等以后若是能用到,我便用它。”
他道:“玄符只有你来南关的时候,才能用。”
话音刚落,就见空中飞来一只信鸽。
洛远珩将信鸽脚踝上绑着的字条拆下来,信鸽就飞走了。
他将字条打开,上面就写着四个字:宁崇已死。
“我九叔死了?!”我有些不信,便问向洛远珩。
他点头,“皇帝所杀。”
卫瞿!杀了我在皇宫的所有亲人,现在又将我九叔杀了。
他都已经得到皇位了,为何还不肯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