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男人衣袍卷起的最后一丝灰尘落地。
路人甲:“有保镖为什么还不买vip的票?”
路人乙:“你确定那两个膘肥体壮还趿拉拖鞋的是保镖吗?”
路人丙:“正常,长途飞机坐久了jio就是会有点肿,穿不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追星少女:“都tm给我闭嘴,我的哥哥要来了,坐经济舱都是为了体谅我们粉丝银银的心。刚才那个装的bility犯差点妨碍我们大明星出场,谁再敢说一个字老娘就铲了谁家的墓地!”
真·路人甲、乙、丙:谁在装?
是眼前这个被一堆镁光灯拍摄却故意戴着口罩装路人的bility吗?
还没有来得及沟通,路人就被姑娘们一把推开。
她们列阵森严,口号却感情充沛,丝毫不乱。
“沙鑫沙鑫,沙里淘金。”
“金金金金,沙地排卵。”
“鑫鑫走金路,银银永相随。”
“守护全世界最好最盐最宠粉的沙金金!”
仿佛走在金子路而不是飞机场路的沙鑫停在全世界的最中央,定格了几个po色,直到最后做了个飞吻的手势才潇洒地登上保姆车,乘风而去。
追星少女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后面着急赶路洽谈商务却被堵住的旅客们,对着尖叫声顶破飞机场棚顶的追星女孩们,敢怒不敢言。
都怪最前头的那个鳖科白毛老家畜,跑那么快,是有什么隐疾需要解决吗?
干嘛非要让两个大腹便便的人,用肚子堵住了其他人下飞机舱的门,不然合作的话,他们早就可以共赢溜掉了好吗?
然而,这群堵在飞机场进退维谷的人们想不到的是,大佬萧戊诞其实和他们焦灼等待的样子,相差不大。
【萧戊诞不怒自威,神色淡淡对着局促不安的新人点头:坐。后面站着的保镖戴着墨镜威风凛凛,让刚进来战战兢兢的小子当下佩服的五体投地,接下来无论发出怎样的指令都无有不从、全部接受。】这是萧戊诞设想的样子。
然而,实际情况是,分针已经转了一百八十度角,而范天言还没有出现,看起来好像是咕咕咕了。
茶馆里的萧戊诞怒不可遏: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敢放他鸽子了。
甚至还是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一个只是被他当作工具人的组织新人!
大佬越想越生气,两壶茶水都不能浇熄他心中愤恨的火焰,索性起身把桌案上所有的瓷具都扫落在地。
帝王之怒重如雷霆,但是两位穿着拖鞋的保镖却波澜不惊,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萧戊诞越发怒火中烧,一个茶杯掷过来:“你们还在那里傻坐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收拾一下?”
大佬的排面,就是交谈场所要绝对的密闭,无关人员要绝对的清场。
但是,同时也意味着假设出现突发性情况的话,没有训练有素的服务员来处理残局。
比如现在这样。
习以为常的保镖偏了偏头,瓷器碎片擦过去的时候,居然还非常敏捷地护住了盘子里的茶点。
其中一个保镖还有闲心拿起一块桂花糕慢悠悠吃完,睨了他一眼。
“萧老大,这是另外的价钱。”
他们也是按小时按工程收费的好吗,像现在这种当事人还没到只能充当背景板的时候,可是没有工费的。
就在萧戊诞脸都成猪肝色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于是当脸色惨白冒着虚汗的范天言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瘫在贵妃椅上揉脚,抱着甜点牙缝剔牙的两位保镖,以及遍地的水迹和无数的碎瓷片。
至于赤红色面颊的大佬,他开在了水中央。
第12章 、茶楼与生化武器
范天言蹲在厕所里太久,已经失去了时间意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这样的凄惨。
从贰拾堂走出来的路上,受到了诸多对他奇怪外表的目光关注,这个暂且不说。
回到了寝室,室友曲颇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调侃他道:“哥们,你这是先去海里面跳了个海带舞,想返回陆地的时候被人鱼们拦住不让你走,抓了你个满脸,之后你为避祸钻到了酸菜坛子里面,还用人家大婶家里的米粥易了个容吗?”
念着自己的肺炎故事还是曲颇丰给的主意,范天言勉强控制住自己没发火。
没想到,对今早状况完全不知情的对方还变本加厉:“你送的长崎蛋糕,是不是一下子就俘获小美人芳心!是不是也得感激我,让你拿了富贵隐身室友的闲置蛋糕?”
没错,其实拿陈霁崎的蛋糕送给尤皎皎也是这位狗头军师的主意。他们两个早就看人气高长得也帅的陈霁崎不爽了。
反正陈霁崎也基本不在宿舍出现,室友曲颇丰早就拿了不少送女朋友,还为了多拉人下水,撺掇范天言也跟着送。
范天言按捺不住了:“谁再在我面前提那个煞笔蛋糕就别怪我不客气。”
曲颇丰自讨了个没趣:“又当又立,可真没劲。”
范天言黑了脸:“你说谁呢?”
人家已经转过头去,玩手机了:“说的就是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仁兄喽。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还一个劲儿叫我师傅大佬,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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