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教学,当然应该遵循从易到难的原则,先从简单的开始教起。你既然会一些简单的操作,就已经比我这个不会的人要强,有什么不能教的?难不成是怕我学会之后变本加厉地用在你身上,所以想藏私?”说到这儿,左霏笑了笑,揶揄道:“我可不觉得这是你现在应该有的想法,你觉得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既没有谴责也没有训斥,性质似乎还停留在情侣之间的调笑玩闹上,轻易令蒋赋觉得自己是才是被迁就的一方。
若是再拒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他费了一番工夫将腿上系成死结的绳子解开,理顺了捏在手里,然后征求左霏的意见:“那……那我现在开始了?”
左霏点点头,盘坐在他身前,抱手观察着他的动作。
绳在他手中缓缓对折为两股,他屈起右腿,取过绳子的一端,围着右脚踝整齐地绕了两圈,又在脚踝外侧系上了一个小小的活结。然后他捋了捋余下的长绳,从脚踝外侧起,绕上大腿前侧,又斜斜绕回小腿前侧,如此螺旋反复绕了叁圈,将大小腿的组合体勒成了四段。绕至接近膝盖时,绳头一转而下,塞进大小腿的腿缝间,由外而内勾起最上方的分界绳,而后一个横压过去,重新塞入腿缝中,从分界绳下方勾出。
蒋赋的动作很慢,足以令左霏看一遍就明白绳子穿入勾出的路径。她蠢蠢欲动地问道:“下面这两个结也是一样的系法?”
蒋赋点点头,将牵出的绳头递给她:“你要试试吗?”
面对邀请,左霏当然不和蒋赋讲客气。她从蒋赋手中接过绳子,打算按记忆中的路径继续穿绳走线,然而因为不太熟练,已经捆好的绳子很快变松动。她停下动作,捏着绳子抿了抿唇,怀疑是不是自己操作有点问题。
见她似乎不知该如何继续的模样,蒋赋伸出手,帮她按住绳子以防散落,又去调整绳子的位置和紧度。调好后,他示意左霏可以继续了。
调整后的走绳比之前更方便,左霏很快就打完了大腿外侧最下方的绳结,又捏着多出来的余量,无师自通地将其从腿缝中牵过去,把大腿内侧的叁个绳结也从下往上地打好,最后在蒋赋的指导下绑好最后一个固定用的活结。
这样一来,一个简单的折腿缚就算完成了。与左霏先前自己随心所欲捆出来的成果相比,这个折腿缚的视觉效果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脚跟贴着大腿无法伸直,螺旋式攀升的绳子在蒋赋腿上压出浅浅的凹陷,左腿内外两侧的绳结也呈现出对称的规则性。
她轻轻抚过略微粗糙的麻绳,感慨道:“看你绑得轻轻松松,可等我动起手来,才觉得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蒋赋笑笑说:“你只是用得少、对绳子比较陌生而已。如果你熟悉绳子的材质特性、也知道常用的绳结怎么打,那你捆我肯定比我捆自己的效果更好。你甚至还可以试着弄一些特殊的花样,缚甲或者吊缚之类的。有些人把绳缚单独拎出来视作一种文化艺术,他们管它叫‘绳艺’。”
“单论美观度和艺术性,那些精巧的缚甲的确不比一些漂亮的衣服差。但我不需要,也没有耐性弄那么复杂的花样。”
虽然她的社媒简介上至今还挂着那句“崇尚暴力美学”,可那不过是一个别有所图的过滤筛选器,并不意味着她真的想要在这个圈子里追求什么美学艺术。
她追求的只是控制而已。
之所以限制别人的活动能力、操控别人的生理反应、掌握别人的心理动态……不过是因为有人弱势便有人强势,有人挣扎便有人自由,有人失权便有人掌权,有人失控便有人自控。
她需要从别人的失控中确认自己的自控机制仍在正常运转。
“所以,对我们来说,绳子的作用只有一种:那就是束缚,那就是让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动弹,哪怕再刺激再痛苦,也只能乖乖地全部受着。明白吗?”
说着,她重新拾起边上的手铐,将蒋赋拷在了一根床腿上。
蒋赋虽未抗拒她的动作,但口中仍可怜巴巴地说着:“可是我真的一点也没有了……你看它都软了,硬不起来了……”
“没关系。”左霏捞起他还算自由的左腿,架在肩头,露出堪称魔鬼的友善微笑:“你是男人,你还有前列腺。”
的确,疲软还是不疲软,都不影响前列腺的感觉。甚至因为无法用别的感觉代偿,现在独属于前列腺的快意会更加清晰。
蒋赋下意识夹紧屁股,随即又被左霏一巴掌拍松掉。她揉捏着他的臀瓣,笑说:“放心,我今晚一定会把你榨得干干净净,然后把你锁起来。我要让你在接下来一个星期里,只要见到我、想到我,就立刻回忆起今晚的经历、感受,然后惶恐地、馋心地期待下一次的受训日。”
只是听她说着,蒋赋的胸膛便开始明显起伏,同时,他轻轻扭动精瘦的腰身,说:“主人好坏哦……”
知道他只是撒娇,这回左霏没有顺着他的话接,而是挑眉道:“你确定要这么说吗?”
于是蒋赋立马改口:“主人最好了!”
左霏笑了笑,戴上手套,顺着臀缝摸到入口处。大概是太久没有开过门,左霏还是扩张了好一会儿才在他的极力放松下挤进去了中指和无名指。
然后便是不断地摸索与试探。直至触上某个触感有所不同的区域时,蒋赋轻颤了一下,左霏便停住,然后饶有兴致地不断按压扣挖着那处。
没有多少活动空间的蒋赋只能竭力蜷缩扭动着身体,但很快又在力竭中短暂躺平,任由快意冲洗过肢体和大脑。他仰头张着嘴,光洁又脆弱的脖子完全暴露在左霏的视线中。
她看见他凸起的青筋与动脉,看见他颤动着的喉结,还有浸出的汗渍汇成水珠,顺着漂亮的下颌线一路流下。
还可以更刺激一些,左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