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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调吹着热风,发出隐约的嗡嗡声。
    男生宿舍里,蒋赋双手被反吊,疏密有致的麻绳将他完全悬空固定在床架构成的立方体内,迫使他低头俯身,屈膝分腿,沉腰翘臀,承受着一切不受控的感觉。
    左霏就坐在桌前,轻轻扯过那挂在他乳尖上的细链子,引着他挺胸抬头,露出潮红不堪的面庞,和模糊氤氲的双眼。
    “主……主人……”
    灼热的体温侵染了他的气息,轻喷在左霏面上,令她感到微微发痒。她笑了笑,勾着那链子一点点往怀里牵扯。
    “疼……”
    “只是疼吗?”左霏问着,指尖勾扯的力道没有丝毫消减,生生在他胸口扯出两座低矮的尖峰。
    “还有……还有……唔!”
    伴随着一声闷哼,肿胀的峰顶终于不堪重负,弹落软夹,兀自挺立,在空气中继续发酵膨胀。
    左霏瞟一眼那垂落至桌面的长链,没有再继续动作,只笑问道:“还有什么?”
    “痒……”蒋赋全身被绑,不得动弹,只能向她投去祈求的目光,“主人……”
    “痒啊……”左霏坐在桌前,手肘直立撑着脸,戏说道:“可是被蚊虫咬了之后最好不要抓挠哦,挠破了就不好了,会痛的。”
    “没关系……我不怕痛……”
    “真的吗?”一只手拇指与中指指尖轻触,举至那殷红的一点前,重重弹开,“这么痛也没关系吗?”
    捆缚在半空的人大力挣动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到之前那样小幅的颤动中去。
    “没……没关系……”他艰难地喘着气,“很……很舒服……”
    左霏笑出声来,伸长了手,一面将固定在他体内的玩具又往里按了按,卡在一个刁钻的角度,一面恶意地反复揉捏那粒红肿,说:“这样被玩都觉得舒服?那你可真是个小变态啊,嗯,你说是不是?”
    额上同时滚下好几粒豆大的汗珠,蒋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声音也颤抖着:“是、我是小变态,喜欢、喜欢被主人玩……嗯……嗯……啊哈——”
    察觉到他陡然绷紧的趋势,左霏当即按下手中按钮,握上去重重一捏,以疼痛将他这次毁灭掉,同时在他那仿佛欲求不满的呜咽声中警告道:“敢射的话,我绝对让你在这儿就这么吊一晚上,听见没?”
    “是、是……”
    左霏这才点头,取下自己头上的发圈,给他绕了两圈,卡在根部紧紧勒进去,又弹了弹顶端,抬眼提醒道:“记住了哦。”
    说完,她又重新按下按钮,往后靠上倚背,理了理散开的长发,继续微歪着头欣赏蒋赋起伏的胸腔、颤动的肢体、还有一点点顺流而下、汇聚在桌面正中央的体液。
    她喜欢看这些,也喜欢听他不自觉发出的那种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声音。黏黏糊糊的,仿佛和了糖浆,即便是浅尝一口,也觉得心情愉悦、平和、怡然自得。
    如果……
    左霏顿了顿,以指尖托起蒋赋的下颚,倾身仔细端详起他来。
    他整张脸似乎都被快意所侵染,任她怎么摆弄也不抵抗,只偶尔会喘着气哼哼一声“主人”,极为乖顺。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周荆哲那时说的话。
    他说蒋赋打球的水平很好,是国家一级运动员,参加过全国性比赛,还拿过前几名的成绩,在同龄人中毫无疑问是极为强健的存在。
    换而言之,他其实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挣脱她的桎梏,抵抗她的指令,甚至反过来将她制服。
    他本可以这么做,但他没有,反而收起了所有锋芒,在她面前做一条乖乖小狗,被她束缚,任她支配。
    那么……
    她的视线延伸过去,从那些微陷在他皮肉里的绳结一路延伸至那些连接着铁床架的绳线。
    那么,此刻束缚着他的,真的是这些东西吗?
    如果是,那他为什么一次也没有尝试过挣脱?
    如果不是,又是什么将他束缚?是她,她的支配,还是他,他的心意?
    这么想着,她的手指在他唇角缓缓摩挲着,轻慢又温柔,而后只稍一偏移,就轻易拨开了他的唇。
    唇内畅通无阻。她径直越过牙关,触及柔软的舌肉,然后被唾液浸湿,被潮热包裹,被他完全接纳。
    她甚至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指令,就不费吹灰之力地达成了目的。
    “为什么要张嘴?”
    她问着,手指却在他口腔内不断翻搅,越进越深,将一连串“唔唔唔”和“咕噜咕噜”从他喉咙里挤出来。那声音听起来不太悦耳,却也意外地有些美妙。
    不过左霏只这么弄了一会儿就撤下手,相当好心地放过了几乎喘不上气也说不出话来的蒋赋。
    但随即,她又重复问道:“刚刚,为什么要张嘴?”
    或许是因为缺氧,大脑运转的速度变慢了许多,晕晕乎乎的蒋赋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喘着气问:“你……您不是……希望我那么做吗?”
    将手指伸入口中搅弄,模仿口交的动态,享受口舌的侍奉——这本就是一种常见又极为色气的服从性测试,他为什么要抗拒?
    左霏顿了顿,又问:“因为我希望,所以你就不假思索地让步了。是这个意思吗?”
    “是、是的……”
    “为什么?”左霏追问道,“是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愿意为此做出让步,是吗?”
    接连不断的体温终于让蒋赋缓缓察觉到异样。他凝聚精神,控制意识短暂地脱离快乐的海洋,将两人刚才的对话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
    然后,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左霏到底在以一种怎样的语气说话。那绝不是调教中的演绎、调戏或者轻巧的逗弄。
    她很认真,同时迫不及待地想从他这里得到某种回应。
    “左霏。”他轻吸一口气,尝试在快意中保持理性,“这是一段平等的关系。即使你是dom,是支配者,是拥有权力的一方,这也仍然是一段平等的关系。因为你选择我的同时我也选择了你,你决定要捆绑我的同时我也决定要被你束缚,你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的同时我正想要将它们丢弃。这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无情奴役,而是一场公平的双人角色扮演游戏。那些你以为的让步、妥协、委曲求全,都是我反复尝试、认真思考之后做出的选择。”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sub或许意味着弱势、地位低下或者需要疼爱与照顾,但它也同样意味着一个可供选择的选项,一个让我可以暂时放下身外之事专注自身感受的自由的选项。你为什么选择成为dom,我就为什么选择成为sub。就算选择走的路径截然相反,我们在那个岔路口抬起决定方向的那一步时,内在的动机也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请不要总认为我受了委屈,或者总怀疑自己过度纵心。”他望着左霏,明明白白地说:“因为我并不比你值得更多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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