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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斐含和龙晖还真到隔壁去看了,只见到处都是红色大床,红色枕头,红色被子,白斐含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卖婚床的。
    店员以为他们是情侣,所以推荐了来这儿,眼看有一名店员要上前招呼他们,白斐含拖着龙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跑出商店,白斐含气喘吁吁,一直在大口大口喘气,龙晖跑了几百米,心脏都没有比平时跳快一下,如果快了,那也绝不是是因跑步。
    “为什么要跑?”龙晖等白斐含把气喘均匀了,语气带笑问她。
    白斐含知道他明知故问,故意说:“哎呦,红色好俗,我不喜欢红色。”
    才不肯承认害羞了呢。
    .
    街边小店,狭窄但很干净,白斐含和龙晖相对而坐,一人面前一杯香草圣代。
    白斐含说龙晖可真能给她省钱。
    龙晖说那是我非常好养活。
    白斐含今天赚了人生中的第一笔钱,心情非常之好。全款要在三天之后才能打给她,她已经在想该怎么花这笔钱了。
    她知道,按理说,孩子赚了人生中的第一笔钱,理应给父母买点东西,孝敬一下,看,我长大了。
    可是白斐含却很犯愁,他爸爸妈妈虽然家就在槟城,但从他们整天全国全世界的乱飞,她就是买礼物,都不知道送到哪里去。
    白斐含这么个散漫自由的人,身边却一群事业心爆棚的家人朋友,肃嘉陵倒没什么事业心,却是个恋爱脑,想必现在正在追求女朋友。
    如果没有龙辉,白斐含都不知道找谁一起分享这份人生中第一次的喜悦。
    她吃下一口冰淇淋,甜甜凉凉中,在心里默默地说:龙晖,有你真好呀。
    .
    回学校走到半路,白斐含忽然感觉腹部不大舒服,像是吃多了,又好像不是。小肚子抽筋一样的疼,手脚发凉。
    白斐含想,糟了,这是要来月经。她月经一向准时,这次可能因为吃了凉的,竟然提前了。
    她没有带卫生巾。
    摩托车轰鸣极大,白斐含已经疼的满头虚汗,但她说话龙晖听不到,她也就不做无用功。
    她一双手死死地攥着龙晖的腰,头贴在他的后背,用力到骨节都发白。
    龙晖马上就发现不对劲儿,他把摩托车停到路边,回头只见白斐含已经双手捂着肚子弯着腰,额头上都有冷汗。
    龙晖下了摩托车,过去扶着白斐含问:“怎么了?”
    白斐含,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但是她现在无人可以求助,周末虞梦桢在外交际,多半是不回学校的,肃嘉陵本身就不靠谱,而且他还是个男的。
    她虚弱地说:“我肚子疼。”
    “吃坏肚子了?我们去医院?”
    白斐含攀住龙晖的脖子,有气无力地说:“是女生不需要看医生的那种肚子疼。”
    第7章 、开房
    龙晖在听了白斐含的话后,马上反应过来,他直接就着白斐含环绕在脖子上的手臂,另一只手一捞就把白斐含从后座抱起,是个公主抱的姿势。
    白斐含虽然已经疼得说话都没气力,但是还是被这个抱法惊到了。
    竟然感觉到了男人的温柔和小心翼翼,要知道这个男人扛虞梦桢的时候,简直就是扛一个沙袋一个箱子,完全没有感情的。
    她靠在龙晖的胸膛上,可以听到他心跳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充满力量。
    龙晖抱着白斐含拦车,白斐含提醒他:“摩托车——停在路边要被拖走的。”
    “拖就拖。”龙晖无所谓道。
    拦下一辆出租车,龙晖报出了“飞龙酒店”这个名字,白斐含问:“不回学校吗?”
    龙晖很坚定地说:“不回。”
    反正是周六,不回就不回吧,寝室那张硬邦邦的上铺,也确实睡着不怎么舒服,尤其是在身体本来就难受的情况下。
    白斐含疼得昏昏沉沉的,只听到龙晖打了个电话,给谁打的,说了什么,她完全没心思听了。
    龙晖把白斐含揽着靠在他的肩头。小姑娘脸色发白,嘴唇失去了粉红的色彩,靠在他的肩上几乎没有重量,好像一个病了的洋娃娃。
    龙晖见过很多生死,更知道女生痛经是常态,死不了人,但心里还是一揪一揪的,好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到了飞龙酒店楼下,龙晖依旧是用公主抱把白斐含抱在怀里。
    早有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等在酒店外,这位男性工作人员有着极高的职业素养,不该看的坚决不看,他走在前面,为龙晖引路。
    一路上到了飞龙酒店顶层,在最豪华的总统套房前,工作人员弯腰对龙辉说道:“龙先生,就是这里了。”
    龙晖抱着白斐含踢开房门,工作人员这才用余光偷偷瞧了一眼,龙先生居然抱着一个女人开房了!
    白斐含沉入柔软的大床之中,却并没有感到很舒服,她在出租车里就觉得一阵阵反胃,想去洗手间,想吐。
    她问龙晖洗手间在哪,龙晖刚给她指了,她就马上挣扎着爬下了床,冲进洗手间,龙晖也跟着进去,给她拍打后背。
    白斐含想,本来多么美好的一天,变成她半路痛经不说,还吐了。
    她本性上十分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此时龙晖不但不嫌弃她呕吐,还顶着难闻的味道进来给她拍打后背,白斐含心里有一点涩涩的。
    她小时候肠胃不好,吃什么东西吃不对了,就要吐。
    有一次好不容易妈妈不忙工作在家,她又吃坏了东西去洗手间呕吐,她妈妈只是很冷静地走进洗手间打开排风,然后站在门口告诉她:“吐完收拾好,不要留下味道。”就走了。
    此时此刻,白斐含忽然感觉龙晖有点像她妈妈,不是说龙晖是个女人,而是龙晖做了她妈妈没有做到的事。
    白斐含借着流出的生理性眼泪为掩饰,也狠狠为龙晖的温柔落了两滴泪。
    漱完口,白斐含很真诚地说:“谢谢。”
    龙晖笑:“我还是更愿意听你伶牙俐齿。”
    白斐含也笑了。她感觉好像重回人间,舒服多了。
    门铃响起,龙晖去开门,白斐含回到床上躺好。
    进来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性,穿一身白色裙装,短发,看起来干练无比。
    她的手里拎着一大袋购物袋,龙晖朝白斐含的房间转头示意,她很严肃地应了声“是”。
    这回只有这名短发女性进了白斐含的房间,龙晖没有跟进来。
    白斐含好奇地看着短发女姓,发现短发女性脸上的惊讶一点都不比她小。
    不过短发女性还是训练有素,很快调整好了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她说:“我是晖哥叫来的,袋子里有卫生巾、睡衣、止疼药还有红糖。”
    说着把购物袋放到床旁边的柜子上。
    这女人说话如同自动接线员的电子音,完全没有感情,语调也完全没有起伏。
    白斐含想到应该是龙晖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进来不方便,所以特意叫个女生来。
    白斐含对她道谢。
    短发女性转身欲走,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回过头,她的语气中终于有点感情,是那种不知当讲不当讲但还是讲了的支支吾吾:“嗯,袋子里,嗯,还有,安全套,经期内,还是,尽量,不要,嗯。”
    说完了她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逃似的走出了房间。
    白斐含想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女的是把她当龙晖小情人了。她好笑中又感到一丝不舒服,龙晖是有多少小情人,怎么朋友都处理出经验知道要带安全套?
    在客厅等待的龙晖打了个大喷嚏。
    短发女性名叫徐茵如,是龙晖初中同学,和裴鑫一样,说是龙晖朋友不大恰当,说是他跟班更准确一些。
    徐茵如是市第一医院的外科医生,年纪轻轻专业过硬,一般龙晖都是遇到需要医生,但又不能明目张胆找医生的时候,才找她出面。
    这次打电话竟然是让她买女性用品,且还是送到酒店。
    徐茵如颇觉不可思议,所有人都知道,龙晖看女人和看男人一个样子。
    能够降服住这样一位混世魔王的,得是什么样的女性,她一路上做过多种设想,没想到到了酒店大吃一惊:躺在床上的,面孔苍白的,竟然是一位小姑娘!
    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绝对不超过二十。原来龙晖竟然喜欢这种清纯系吗?
    她走到客厅,和龙晖交代了这几天不要碰凉水之类的,末了还是加了一句:“也不能行房。”
    龙晖听了哈哈大笑,他笑起来是个爽朗的模样,只是徐茵如听得毛骨悚然,她是亲眼见过龙晖砍人的,猛然看他竟然如此“慈祥”,还真有点受不了。
    她觉得龙晖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气质上柔和了一些。
    “我和她——”龙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和白斐含的关系了,他一向说一不二,少有磕绊的时候,这回却是想了想才说:“她还是个小姑娘嘛。”
    徐茵如更加震惊了,这位龙二少不会还没追到手吧。还没追到手就搞这么大,弄得她以为俩人已经到开房的关系,所以连安全套都给准备好。
    她是很怕龙晖的,不大敢说已经很备好了安全套,已经送进去了,所以只好匆匆告辞,并且祈祷那小姑娘不要把安全套的事告诉龙晖。
    徐茵如走后,龙晖收敛了思绪,他和白斐含是什么关系呢,他不是没想过。他究竟是把白斐含当小姑娘看的,还是当女人看的,他心中再清楚不过。
    只是每次把她当女人看的时候,这小姑娘总是露出惶恐害怕的神情,他天不怕地不怕,却在看到白斐含怕他的时候,怕了。
    龙晖正想得出神,卧室门开了,白斐含已经换上一套睡裙,倚在门口,笑盈盈地对他说:“我好啦,你进来吧。”
    那是一条相当性感的睡裙,露出女孩白.花花的手臂和大腿,晃得龙晖睁不开眼。
    第8章 、惹火
    龙晖把视线转向一边。——白斐含虽然瘦,但是并不枯瘦,她有着长长的手臂,雪白笔直的双腿,和精致的锁骨。
    他不看她,好像多看一眼,就是轻薄她似的。
    白斐含不动,就站在门口遥遥地看着龙晖。
    白斐含知道她和龙晖现阶段只能算是朋友,他们甚至都没有联系方式,以一种独有的默契保持联系。
    但是,当他的朋友以处理他情人的方式,来熟练地给她送东西的时候,白斐含确实有一点介意。
    她介意的点竟然不是被当做他的情人,而是他的朋友那样熟练,连安全套都备好。
    龙晖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一瞬间便走到了白斐含的面前。
    他抱起白斐含,这回不是公主抱,而是单臂抱住白斐含,以一只胳膊抱起小孩的姿势,迅速将白斐含抱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小姑娘,别在这时候惹火我。”龙晖把白斐含放到床上盖好后,看着小姑娘颤抖的睫毛,保持俯身的姿势说,他的声音危险而诱人。
    他们离的很近,近到白斐含终于能够看清龙晖眼角的疤痕,是有一点暗红色的一厘米左右的长条形状,也能看清疤痕上方,这个男人暴起的青筋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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