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掌覆上她的小腹。
“好点儿了没?”
“没有!”她没好气地犟嘴。
陈聿失笑,“哪里来的小气包?三哥就亲了两下,反应这么大?”
说着将手坏心地移上乳峰,帮她按揉。
流连于软乎乎的手感。
结果被翻过身来的人使劲蹬开,“别碰我。”
“小荡妇,吃不到就耍脾气?”
“我不管,三哥也要跟我一样难受才成。”
“只管来。”他好笑地纵容着,“三哥的身子随你折腾。”
“三哥为什么总能忍住?”脾气消弭,她的手自小腹滑下,触了一手心的滚烫。
他喜欢那只小手胡为撩拨的舒意,可也不会轻易沉溺。任由身体的反应掌控。
“若忍不住,九妹还有机会与其他人厮混?定是将你囚在府上。”
“哼~三哥~”她娇娇地亲了一口他的下巴。连日赶路来已经冒出些许青色胡茬,微扎。可是连那微扎的感觉她也好爱。
喜欢埋脸在他睡袍衣襟里蹭啊蹭,又暖又带着他身体的香。
“教你的敛息守气之法是不是都忘记了?”
“如果欲望来时总是忍耐,那日子变得多乏味无趣啊。”
“欲望不过是一时的感官享乐,你看重者若是高于它,该忍时就得忍。”
这还是头次陈聿这般正经地教导她。
“忽然觉得三哥的形象好高大,嘻。”
终于回到胡襄城,已是数日后。
春风拂面,杨柳依依。
迫不及待想回宫与七哥相见,却被陈聿扣住不准她走。
“之前怎么撩拨三哥的,不打算好好补偿一下?”
“三哥上次的药可还有?”
被他压到奢华的床榻,她清软声问。
“怎么,打算让七弟也享受?”
可惜那药珍稀不易得。
“好好把身子调理好了,给三哥生个娃娃,自然不就有奶可让七弟品尝了。”
他眼中含了星星点点笑意。似春光落入潭眸。
“阿纭才不想生。”
“是想叫哥哥们都绝后?”
她被他的话惹笑。
等到温存意满,他才让她回宫。
“嘤三哥不送阿纭么?”
“要三哥抱着、不想走路……”
与莫修染拦阻的那场混乱中,她被黑衣刺客的暗器刺伤大腿,因为闪避及时只是轻微擦伤。
那名刺客当既便被击杀。
由着她百般撒娇,他一路将她抱上轿撵。
“等到了宫中,再让好七弟抱你入纭禧宫好了。”
“那三哥过来用晚膳。”她盯着他散发绝姿的面庞,“顺便将阿纭最爱的那道嫩笋鸡也带上哦。”
自她吐槽过一次他府中的膳食,陈聿便全国各地招揽了一波,现今府上全是手艺顶尖的名厨。
她最爱吃的一道,春季现挖新笋,搭配精心喂养的仔鸡,经过几十道精细工艺,才能烹制而出。
往往做这道菜要三位大厨合作提前一天就开始准备。汤底中放入名贵灵芝熬炖。
是陈聿为了哄她开心,命厨子们变着花样研制一些助她调养身体的美味。
这道菜属她最爱,就保留了下来。
汤汁咸鲜微甜,爽口馥郁,鸡肉滑嫩入口即化,笋也较之寻常更加脆嫩。
晚膳她一个人便吃了两盅。
“晋国来使七皇弟打算如何回?”
陈聿宠溺地看她擦嘴,转而问陈逸道。
晋国表面上是愿与陈国友好联合抗齐,可若陈国不能答应他们开出的条件,陈逸很担心他们转而会联手齐国。
“此次晋使除了提出一些两国经济往来互惠条约及军方协作条例,首要一条,想将晋国二公主指配为醇亲王妃,”他看向陈纭,“阿纭、可能接受?”
“不能。”她放下帕子,握住陈聿搁在桌上的手,“三哥此生娶了妹妹为王妃,就只能厮守妹妹一人,不可以再娶别人。”
“三哥的意思呢?这位晋国二公主可真心心喜三哥,甚至言可以不要正妃的位置。”
“这种消息七哥怎么知道?”陈纭对上他的视线。
晋国来的使臣可未曾提及这点。
“七哥自然有获取消息的渠道。”
“七哥不能为了大业,将所有人都当做可用的棋子。”她直接堵住了陈逸的话。
晋国说联姻就联姻?
从前她能力不足,地位不够,多少为了局势的妥协,只能被迫接受,现在她有能力一抗,绝不让三哥受这份委屈。
对其他兄长亦是,只想他们能娶到两心相许之人。
看到她相护的样子,陈逸冷嗤了声。
“棋子?朕将谁当作棋子?为家国利益,为百姓安乐,为君主分忧,这是身为皇室贵胄的本分!”
“七哥既想联姻,直接将人纳入后宫这关系岂不更稳固?想来那晋帝更是乐意!”
“王后慎言!”陈逸甩下玉箸,因太过用力玉质直接碎成两截。
特意强调王后身份,既是提醒她也是告诫陈聿。
两人感情愈发紧密,让他酸溃。
“宝贝儿怎么与七皇弟吵起来了?三哥不娶旁人。”陈聿反握住她的手拉下桌面。
“三哥没听出七哥的意思吗,你若联姻皆大欢喜,又可不费一兵一卒得一盟友。”
“朕何曾是这个意思?”
没有敲定的事情,他不过是想征询他们的意见。
也知道联姻的可能不大,陈聿问起,他也只想顺便商榷此事如何定夺。
还是陈聿冷静,捏了捏她僵沉的小脸,“此事三哥与你七哥好好商议,不必担心。”
“呵,三王兄如今倒是会哄得王后欢心。”陈逸冷嘲热讽,心中不悦。
下午她还挂在他身上娇娇地喊着想七哥,这会儿却是转脸黏着陈聿。
“宝贝儿今晚好好陪陪七皇弟,看这坛醋是要将我酸死了。”
“三哥做什么去?”她想要他留下一起。
这次仗着有陈聿作依仗才不肯向陈逸先服软。
抚了抚她的脑袋,陈聿轻轻地笑,“三哥若不留些你们独处的时间,怕是七皇弟要吞吃了我了。”
“不要你走……”
她扯着他的袍袖小声嚅嗫。
却被陈逸听了分明。
心中火更盛。
“呵,朕的好王后,如今这么离不开醇亲王,不若朕成全了你们!”
“七哥真是不可理喻!”
陈纭冲了他一句,起身回寝殿。
陈逸握拳,玄色龙袍,与生俱来的威仪,眉眼染上冷峭。
“七皇弟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小骚妇向来吃软不吃硬,你向她服个软,哄一哄便好。”
“三哥还真是了解。”
知他不悦自己,陈聿也识趣,“今日便不打扰王上与王后重逢情浓,为兄便先行告退。”
陈聿去了使馆接待处,他要会会这晋国使臣。
陈逸独自坐在殿中喝了几杯冷酒,陈齐之战未能大捷本就使他心烦意乱,急切想寻得更多援助,两国开战关系已无可挽回,如果齐国不灭,下一个亡国的,便是他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