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楼瑾瑜觉得叶世缘的话里充满了挑衅,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在她心目中就是那种没用的人嘛,不要太小瞧了他。
叶世缘此话一出,楼瑾瑜果然顿了一下,这个女人的胃口不小,要是她以后真的做了什么不该犯的事情,那他岂不是陷自己于危险之地:“不要再拿自己的命去搏!”
楼瑾瑜的心跳忽然加速了起来,吓到他后退了几步,这个女人这是在发什么疯,而且他这是怎么了,为何心里会这么的难受呢:“你……!”
叶世缘这么说当然是为了自己了,这个男人一天到晚的得罪那么多人,她哪有那么时间去盯着他,在她没有搞清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他不能死。
“你做得到吗?”叶世缘犀利的眼神盯得楼瑾瑜心慌意乱,他微蹙起眉头,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为何他感觉变得越来越不像过去的自己了。
楼瑾瑜依旧冷着一张脸,他怎么会被这个女人的一句话而说得动摇了起来,这种荒谬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不用你说。”
“如此甚好。”就不用她每次都忙东忙西的了,她虽然比一般人的身体是好些,但也不过是凡胎,可受不了长期的折腾,尤其是跟着楼瑾瑜的时候,她的事最多了。
事后还要看他这张冷脸,貌似她并不欠他任何的东西。
话题一终止,两个人都找不到任何的话题可说了。
叶世缘身上用来算卦的铜币从衣服里面滚落了出来,她低头想要捡起,看到上面所呈现的卦象,她的表情略微一变。
卦象上的意思只有四个字:深陷谜中不知迷。
破解之法就是保有初心,叶世缘捡起铜币,小心收了起来,这卦象所显示的究竟是何意思,她已经陷入了一个谜团之中,但她自己却不知道。
这话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忽然一个黑影挡住了眼前的光,她抬起头望去,赫然是楼瑾瑜的脸,她缓缓地站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把手伸了过去,就在快要碰到这张脸的时候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而楼瑾瑜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脸扭到了一边,可是却没有想象中的触碰感,他犹豫着转头看了过去,就发现这个女人眉宇间多了一丝忧虑,她这是又在想些什么呢?
他会不会就是挡在她眼前的谜呢?
自己究竟是被谁所迷惑了方向,她真正所要追求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叶世缘?”这个女人又在发什么呆,还有她刚才怎么能做出那样失礼的事情来,幸亏他及时躲开了她的触碰,不过到最后,这个女人似乎也先一步收回了手,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天累到神经失常了。
叶世缘并没有回应他的呼唤,陷入疑团之中的她无法参悟出刚才卦象上所给的提示。保有初心,这句话她听过了无数回,而她并不认为自己跟过去有何不同之处,既然她没有变,又为何反复的提醒自己这件事情,难道她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
为何她没有感觉出来,对了,卦象上说,她是当局者迷,她究竟被什么所迷惑了,为何她毫无察觉,既然已经被迷惑了,那又要如何才能寻回她的“初心”呢?
“我还有事情要办。”撂下这句话人就先走了,楼瑾瑜并未去追,她爱去哪去哪,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就是不知道为何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
楼瑾瑜觉得她现在离开了也好,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心就不会再有这种不正常的规律了,能就能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赶了好几日才回去了。
提前得到消息的宁玉清先一步到这里来接楼瑾瑜他们回来的,毕竟少帅是隐瞒着其他人离开的,所以回来的时候也需要小心:“少帅,欢迎回来!”
“嗯。”楼瑾瑜点头应道。
等楼瑾瑜安顿下来以后,宁玉清才有机会开口的:“那个,叶世缘不是跟着你一起出去的吗?”
楼瑾瑜一句我没说,恶狠狠地盯着他一眼,吓得他不敢再多问什么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叶世缘去了哪里,少帅又为何会气成这样,叶世缘跟着少帅的时候难道就把他给惹生气了,所以少帅就把她给赶走了,他还挺在意的。
宁玉清疑惑不解的拖着腮帮子,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去了:“唉……你们说奇不奇怪,少帅回来了,叶世缘却不见了,问也问不出结果,他们出去了一趟到底又出什么事情了?”
卫疏只希望少帅能够把身体养好了就行,其他的事情跟他来说没有太大的关联:“他们两家的事情,我们做外人的也不好过问,顺其自然吧。”
牧介卓并不认为叶世缘离开有什么大问题,本来叶家人就不该来这里的,离开实属正常,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的嘛,况且眼下的事情更要处理不是嘛:“那件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宁玉清遗憾道:“已经查出了端倪,镇上这些天的确出现了一些外乡人士,蹲守了十几天,大的问题并未出现。”
牧介卓为谨慎起见,觉得还是要留些人继续观察,谁知道他们背地里有没有事情,他还是不太放心:“留几个人在那儿,直到那些人离开为止。”
宁玉清应道:“是!”
而在那里蹲守了好些日子的人满脸的郁闷,都盯了十几天,这些人从早到晚很有规律的出去回来,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问题,最让他在意的还是,他们生活的规律实在是太完美了,一分一秒都算得很清楚。
不会早出,不会晚归,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刻在了表钟之上,不可出任何的差错,这样就有些不正常了,而警觉的他更加注意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可就是发现不出任何一处不对地方。
那个村夫所说的奇怪也正是这一点,而且他们不愿意与外人有过多的接触,住了这么些天,这里的人跟他们打招呼,他们甚至都不会回应一下的,就算是不认识所以有隔阂,也不至于这样冷漠待人的。
而且他们家里还放着两个大箱子,他一直想要找机会进去看看这箱子里面有什么,只可惜这箱子被人轮流看守着,让外人近身不得。
另外一个人买了些吃的过来,再这么看下去他非要饿死不可:“情况如何了?”
翁达接过包子吃了起来:“还是老样子。”
“我们今晚就进去看看吧!”严不濯吃完了最后一口包子,含糊不清道。
翁达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隔一段时间就来换班,他们哪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这么多人,我们怎么进去?”
严不濯颠了颠手中被黄皮纸包起来的东西:“我刚才出去可不只是买包子的。”
翁达忽然觉得这些天他们真是太傻了,反正他们只是去看看而已,又不做什么坏事:“我明白了。”
入夜——
翁达入了宅,动作轻巧,听不到任何的动静:“东西呢?”
严不濯生怕他的声音惊动了那些警觉性极高的人,这小子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就这样说了:“嘘!”
他指了指前面,拍档多年的翁达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他们两个人观察了这些天,早就将这里的格局查清了,所以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藏有箱子的房间。
“呼……”在窗户上戳了个洞,将烟吹了进去,房内的两个人刚感觉到头昏目眩,一下子就倒了过去,没了声。
他们两个人立刻躲了进去:“走!”
而这两口箱子被显眼的放在屋内,他们打开了箱子,里面居然是空的,他们这些人居然守了个空箱子这么长时间,就在他们心生疑惑的时候,闻到一股不对劲的香味,他们直直的就这么昏了过去。
而本来倒过去的两个人站了起来,对视一眼,两人合力把他们抬了出去,随意的丢到了大街上,转身就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才想过来的两个人是在吵杂声中醒过来的,他们醒来后才发现被人扔到了大街上,肯定就是昨天的那群家伙,正当他们跑回去想要算账的时候,却打听到这些人在天亮之前就已经退房离开了这里,现在他们肯定已经出镇了。
无功而返也就算了,还被他们给耍了一顿,想到大人们的脾气,他们忽然感觉不太想回去了。当然本能上是不愿意的,但还是要回去,不然他们会死的更惨。
果然把这件事情告诉宁玉清以后,他大发雷霆的发了顿脾气,让他们跑60圈的操场,他们不由得觉得这一次真幸运,没想到这样就没事了。
而另外一边的宁玉清被这事烦的要命,虽然可以画出那些人的面貌,但是这人海茫茫的,如何才能找到那群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