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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氏不忍再听,只是揪着他的衣袖指节发了白:
    “阿兄……够了……”
    她苟延残喘这么些年,当真是活够了。
    接下来,阮宁就在两人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拼凑出了一个相当虐心且狗血的兄妹骨科故事。
    无非是,兄长违背人伦恋上亲妹,竟在亲妹成婚前月,用药得了亲妹的身子。
    蔺氏那日清醒后,恨不能一条白绫将自己吊死,偏被彼时的蔺程救了下来,两人就此展开一段你追我躲的纠葛。
    蔺氏从未嫁人,只不过被当时的蔺程寻了个宅子囚禁起来,一直到两位老人家过世,她才终于有了喘息的余地。
    只是这时,蔺氏已经被磋磨的认了命,甚至畸形的对蔺程有了依赖。
    可她身子早年让蔺程的虎狼之药败了,素来都是病怏怏的模样,蔺程遍寻名医无果,才刻意求了苗疆女子,实则都是为了蔺氏。
    而这蛊虫,自然是那时留下的。
    蔺氏体内根本不是阮宁以为的母蛊,真正的母蛊,在蔺程体内。
    他从苗疆女子口中得知,若蛊虫吸尽血亲精血,便能为蔺氏再续几年的命。fǔsんǔτǎɡ.℃oм(fushutang.com)
    罗氏不过是他失败的实验品罢了。
    更让阮宁三观尽毁的,是罗氏竟也是蔺程外室所诞,他们二人,不仅是公媳,也是父女。
    只因这蛊虫,唯有女子之体的精血才能起效,而蔺程先妇所诞尽是男子,蔺程才会在外暗结珠胎。
    至于他们为何非要乱了伦理,003解释,那是蛊虫生效成长的办法。
    果然,乱伦世界的三观是无法用正常人的想法去判断的。
    兄妹二人说了几句话,蔺程便转向蜷缩的角落的阮宁:
    “我原并不想伤你,只你太多事,处处妨碍,既然如此,我也只能伤了言之的心,送你一程。”
    说罢,便要将蔺氏放下,抽出手中匕首,径直向着阮宁走来。
    阮宁此刻只磨断了一半的绳子,在蔺程面前毫无反抗之力,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危险,以及系统无法帮助的警告,她额际的冷汗涔涔落下。
    “阿兄!”
    蔺氏无力的抓了抓蔺程的衣角,阻拦不得,忍不住悲怜的阖上双眸,不敢再看。
    ——“阿宁!”
    正当蔺程锋利匕首近在咫尺时,门外忽然传来蔺言禾的高呼。
    随即,蔺氏院内的人忙迎上去,外头传来一阵喧嚷。
    这一声拖住了蔺程的步伐,他动作一顿,下意识的转头往外看去。
    就是现在!
    阮宁绷紧身子,猛的发力,从地上直跳起,一头撞在了蔺程的下颌上,撞的他险些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鲜血沿着唇角滴落。
    阮宁手腕脚腕被困,虽不能走动,但从方才就该用了蹲坐的姿势,这样方便她还能有反击的能力。
    只是撞到蔺程后,她自己也因为身体的惯性倒在他身上,两人一起倒仰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蔺程到底是个健壮的男人,被偷袭之后,即便口鼻疼痛酸涩,依旧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掐住阮宁喉咙,举起手中匕首。
    而此刻门外,蔺言禾一把推开挡路的婆子,大步流星的朝着房间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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