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仔细询问着站立在光晕中的阮宁。
她已经完成了任务,并且完美退场,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然而……
望着荧幕中悲恸的蔺言禾,003暗自咋舌。
阮宁叹了口气:
“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只不过……”
————
风雪萧瑟中,蔺言禾又一次来到阮宁墓前。
春去秋来,转眼间光阴即逝,阮宁走时是初夏,如今竟已隆冬,蔺言禾恍然间,眼前就出现熟悉的石碑。
小厮从一旁递来工具,他不用,反而脱下手上的皮毛套子,亲手掸去石碑上的积雪。
“阿宁,往后约莫不能常来瞧你了。”
蔺言禾说的平静,青睫上融了细细的雪花,凛冽寒风将他的面颊吹的苍白,唯有鼻尖微微一点红。
他如寒暄一般,将这几日府中的事说了:
“……明月终是去了姑子庙,我不拦她,全当是遂了她的心意。”
“府内如今倒是清净不少,只夏秀总要说起你,每每红了眼,倒惹得我也想起你来。”
蔺言禾轻笑,从怀里掏出一对耳坠子,放在她墓前。
“你放心罢,我为她寻了如意郎君,不日便要出嫁,也算全了你与她姐妹之情。”
“唯独——”
蔺言禾顿了顿,话语在口中打转。
唯独他孤身一人,午夜梦回,总当她仍旧软玉温香在怀,醒来却是空空如也,心中怅惘。
他现在,好像没法忘了她。
蔺程误杀之后,没等蔺言禾如何,自便刎了,陪蔺氏一道。
阮宁没救回来,他歇斯底里过,伤怀悲恸过,过了几月,才总算恢复了理智,打理起府中。
现下一切安顿妥当,他已不愿再等。
与其长久羁绊此地,遂了世俗娶妻生子,倒不如纵马山间,一个人逍遥自在的好。
蔺言禾怀中还揣着阮宁当初佩戴的耳坠,墓前这一对,是赔她的。
“我总想让你一同去的……阿宁,只当陪陪我,原谅我这一回。”
他垂下眸,一滴泪无声淌落,掉在积雪之上,只瞬间便消融不见。
复抬头时,他唯有眼角微红:
“走罢,阿宁。”
蔺言禾将手按在墓碑前,她的姓名之上,将唇轻吻。
他明白,墓里这个,兴许是阿宁,却又不是他心悦的那个“阿宁”。
既如此,只有这身外之物,才能让他念眷一番了。
……
又是一年春。
蔺言禾仍是孤身一人。
他云游四海,描了无数丹青,写了不诗词,在文人间也颇有些名气。
这日,他来到一小小书舍歇脚,却不想喝了几口茶,抬眸便见墙上裱着一幅自己的字画。
他一时兴起,起身凑近去看,甚至想那手触一触,是否真是自己所作。
结果才抬了手,身后就传来一声娇喝:
“欸,那书生,快将手放下!”
不知怎的,这嗓音竟极耳熟。
蔺言禾鬼使神差的听了话,松了手,不自觉的转过身去。
却与一双清丽水眸对上视线。
两人对望,怔忪半晌。
还是那小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开口打破沉默:
“哎呀,被你抓着了。”
“禾~郎~”
某亘:以上!开放式结局,毕竟这是第一个世界【doge】,我们宁宁肯回来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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