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白着脸的花娇扶着她,只怕她当场就要厥过去。
这这这……这不是去拔老虎胡须吗?
谭南安果真被她的放肆惊了一惊,他身后士兵听了,不用他示意,都整齐划一的将枪口对准了阮宁。
一声令下,就能把她打成个筛子。
阮宁仍无惧色,晃着扇儿娇娇的笑,用她那甜甘甘的嗓道:
“副都统好大的脾气,我不过是说句玩笑罢了,怎好当真呢?”
至于是真是假,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谭南安定定的凝视她半晌,眸中的深色能瞧得人肝颤,不过因阮宁没甚反应,他很快就收了起来。
他抬手,屈了屈手指。
枪口又如初始那般放下了,没了枪炮的无形压力,楼上的姑娘们这才敢哆哆嗦嗦的站起来。
谭南安在此时捏住了阮宁的扇子:
“与阮老板共度良宵,某求之不得,可惜只怕阮老板身娇体弱的……”
他忽然凑过来,声线压低,在她耳畔沉沉哑哑道:
“承受不住。”
嚯!
好大的口气。
阮宁细眉一挑,心知这是果真遇上对手了,比陈余难对付不少。
她将青葱水嫩的柔夷搭在谭南安肩上,媚眼斜勾:
“副都统,我这楼里有好酒,有美人,可惜只接恩客,容不得匪徒呀。”
这是变着法子骂谭南安粗鲁了。
谭南安笑了一声: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既是阮老板如此说了,”
他仰头,冲着身后士兵一摆手,
“今儿就放纵一回,也让弟兄们尝尝这销魂窟的滋味!”
周遭登时哄堂而笑,热热闹闹的化解了方才的剑拔弩张。
阮宁这便将手挽在谭南安胳膊上,冲着门口白着脸的春月花娇道:
“行啦,别哭丧个模样,还不取我的好酒来,让副都统暖暖身子。”
围观人群尽散,拥挤人潮乌泱泱涌进楼里,谭南安抽出贴在阮宁身上的那只手,转而揽住她娇软的腰肢。
隔着厚厚一层狐裘,依然能感受到纤细婀娜。
“阮老板,”
他贴着她耳朵说话,吐息灼热,
“进了楼,各凭本事,陈余我要定了,你可别想着拦我。”
阮宁脚步微顿,缓缓侧过脸去。
他们贴的更近,双唇之间差不过一寸,若是有人推一下,便能亲到对方嘴上去。
“副都统,我不过一介弱女子,如何能有那本事,藏了副都统要的人呢?”
美人近前,馥郁芬芳,谭南安却头一回颇觉棘手。
还真是个带刺的。
阮宁嗔笑着推了他胸膛一把,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方才让副都统的架势吓着了,我这衣裳都来不及换,急匆匆的便赶了下来。”
她右肩一滑,狐裘小褪,竟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雪肤,打眼瞧着,像是里头不着寸缕似的。
阮宁低呼一声,故作娇羞的将狐裘扯上来:
“让副都统见笑了,真是罪该万死。”
她身处这烟花之地,偏有一身艳而不俗的媚骨,多少男人想求她一夜,却从未听闻有入幕之宾。
谭南安眸色黯了黯,眉眼笼在蔓延阴影下,愈见深刻。
阮宁功成身退,拿檀扇复遮了脸,笑道:
“副都统先坐,容我去换身衣裳,稍时,自然好生招待。”
某亘:
姐姐性别别的卡的那么死,我觉得我可以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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