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北穆目露疑惑。
南意棠挣扎着起来,秦北穆按着她:“你做什么,你的腿才拆了石膏。”
南意棠不听,艰难的下床,跪在了秦北穆的面前。
“你干什么?”秦北穆想把她拉起来,南意棠却抱着他的手不放,水汪汪的眼里满是恳求。
“秦先生,南家已经破产,我父亲也没了,如今只剩下一个哥哥,求你放过我们吧。”南意棠垂眸,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愿意做你的女人,我答应你所有的要求,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变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
南意棠抓着秦北穆的手,身子颤抖的厉害,她的眼中充盈的泪水掩去了深深的恨意,显得格外的柔弱。
秦北穆沉默着,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她,并未表态,只是将她抱回了床上,拭去她的眼泪,动作是温柔的。
“南陵集团我已经买下了,名字依旧保留,还是原来的南陵,我会好好的经营。你哥哥那里我也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疗,你的手……”
南意棠抬起自己裹着纱布的手,刺痛的心竟然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她自嘲的笑了笑:“废了就废了吧。”
家都没了,谈梦想就太奢侈了,这一切,早就都毁了。
秦北穆将她的手摊开,把大手覆在她的手上,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找专家给你治疗的。”
南意棠没有再说话,她明白,秦北穆需要的是个听话的替身,不听话的下场她已经见识过了,所以她不会再做那么蠢的事情。
“我会一直在您身边,做您的女人。”南意棠虔诚的看着他,秦北穆似乎很满意,目光少有的现出了一丝温柔。
可秦北穆的温柔只是让她觉得更加恐惧,这份温柔下藏着多么残忍的暴戾,她已经见识过了。
模仿南秋怡是很正确的决定,秦北穆对南秋怡用情至深,连带着对她这个替身都尤其的好,若非南意棠知晓秦北穆的真实面目,只怕也要被这男人的温柔体贴给骗过去。
半个月后,她能下床慢慢的试着自己走了,父亲的遗体没法再耽搁下去了,南意棠恳求了很久才征求了秦北穆的同意,支撑着病体给父亲举行了葬礼。
人走茶凉,父亲生前荣耀半生,葬礼上悼念他的人不过寥寥。
南意棠从轮椅上挣扎着下来,跪在父亲的墓前,流不出一滴眼泪。
“爸爸,那天我在楼上看到秦北穆的影子了,是他推你下来的吗?你不该去找他的,不该是这样的。他就是个魔鬼,杀人不眨眼。”
南意棠把花束里放着的那张秦北穆亲手写的悼念的卡片拿出来,撕成了碎片。
“爸爸,我会照顾好哥哥的。等哥哥醒过来,等我报了仇,让秦北穆付出代价,我再去向你赔罪。”
南意棠重重的磕了个头,泪流满面,在走出去之前,她将泪水尽数擦干净,见到秦北穆时变化成了笑容。
秦北穆就在墓园外等着她,看到她出来便走过来,将她从轮椅上抱起来。
南意棠乖乖的靠在秦北穆的怀里,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脸颊,问他:“哭了?”
“嗯。”南意棠答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她封闭了自己所有的刺,乖乖的去做他的金丝雀。
南意棠搬进了秦北穆的公寓,她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
这消息很快的在圈子里传开了,先前大家都在揣测,名誉尽毁,家道中落的南意棠会怎么样,可是谁都没想到,她竟然做了秦北穆的女人,那可是搞垮了他们家的仇人啊,而且这没名没分的,不就跟包养一样吗?
一时间,关于南意棠和秦北穆之前的事情议论纷纷。
南意棠的腿伤修养了两个月才彻底好了,手上的纱布也拆了,原本留下了不大美观的伤疤,秦北穆找了专家来,费尽心思的治疗,才总算是让她的伤疤淡的几乎看不见了。
这段时间,秦北穆一直没碰她,大概是怕她的伤,不过这次体检医生宣告了她已经恢复了健康之后,秦北穆提出了要搬过来她的房间一起住。
南意棠没有拒绝,只是看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秦北穆摸了摸她的头,眼里一片柔光。
晚上,南意棠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用的是南秋怡以前最喜欢的一款沐浴露,浑身都散发着浓郁的她并不喜欢的味道。
她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等着秦北穆的招幸。
南意棠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她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
可是,听着浴室秦北穆淋浴的声音,南意棠的心却颤抖着,不由得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她从没做过这种事情,总想着留给两情相悦的人,留下最美的记忆。
可惜,现在她已经不再妄想了,这具身体已经不属于她自己了,这只是她的资本,她的工具。
秦北穆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南意棠半倚在床上,澄澈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
他的喉结动了一下,眼神忧伤,却并没有走过来,而是移开了目光,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拿着吹风机去吹。
南意棠从床上走下来,站在他的身后。
秦北穆疑惑的转头,两个人对视着,他摘下了金丝眼镜,似乎少了那一丝禁欲的肃穆,此刻俊朗的五官看着更为柔和一些。
“怎么了?”秦北穆问。
南意棠没说话,只是用动作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她抬手,慢条斯理的去解自己的衣服,纤细的手指一点点的将扣子解开,露出白嫩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透着莹白色,让人移不开眼睛。
“南意棠。”
秦北穆呼唤着她的名字,看着她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带着这个年纪的男人该有的炽热,甚至声音里都带着一分欲望的沙哑。
“嗯?”南意棠应声,尾音微微婉转上扬,她抬眸的时候,上挑的眼尾那么亮,映着秦北穆的影子,此刻的她看着像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