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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前辈。”
    宁隐踱步走近,“怎么不练了?”
    “啊?我……”
    宁隐往旁边的大树下一靠,“我想再看一遍。”
    季江登时就来了精神,“好!”
    剑锋破空,白衣飞扬,季江轻点脚尖腾空而起,手腕旋转,周遭的树梢被剑气震得沙沙作响。
    比方才多了几分力道,但还是只流于表面。
    “行步甲五,剑行土四,神吞戌盘,气冲九慧。”
    宁隐好似在自言自语,季江听了却茅塞顿开,剑转九锋,回身轻扫,长剑如闪电般闪过,转瞬间落叶纷崩。
    他收剑转身直飞于树下,“多谢宁前辈指点。”
    宁隐满不在意的弹去肩上的落叶,“我不过是随口说说。”
    这番态度落在季江眼中就成了他只做好事不想居功。
    季江感念在怀,未与他争辩,只道,“宁前辈先回屋歇着,我去给您准备饭食。”
    午后,宁隐卧于竹榻上小憩,被一股甜香气味引醒,这股味道虽淡却诱人的很。他寻着香味儿找过去,就在不远处,季江站在火堆旁,手拿蒲扇,适时扇着浓烟。
    他悄悄走近,躲于树后。只见季江用铁棍在火堆上架起了一口锅,不知道在熬煮什么。香味儿越来越浓,勾人馋虫。
    宁隐仔细的嗅了嗅,像是果香混着米香的味道。
    季江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尝一小口,继而将火扇的小一些。
    “我说什么味道这么好闻,原来是季江师弟在此煮东西。”
    熟悉的声音响起,面前出现几个清源派弟子,中间的那个宁隐还记得,就是前几日对着季江兴师问罪的人。
    来者看了一眼锅里,嗤笑道,“没想到季江师弟在此没干别的,厨艺倒是见长。你不要忘记,师父是罚你来思过峰面壁思过的,不是让你面壁做饭的。”
    季江面无表情道,“聂师兄来此地所为何事?”
    聂贤冷哼一声,“我身为师兄,来关心一下师弟,不可以吗?”
    季江略一点头,“多谢师兄关心,我很好,聂师兄可以回去了。”
    “你!”聂贤深吸一口气,“你别以为仗着有师父撑腰,我就不能把你怎么着。”
    季江还是不为所动,时刻关注锅里的东西有没有过火,“我没有仰仗谁。”
    聂贤把一切看在眼里,挑衅不成,反被当做空气,怒意更胜。他把苗头转向铁锅,阴阳怪气的说,“我看师弟熬的不是很好啊,倒了重新熬吧。”
    说着,他抬脚便朝着铁锅踹去。季江双目一凛,甩过蒲扇打在其脚踝处。聂贤一次不成,转眼间直接向季江出了手。
    季江接了他的掌,反手一推,将其力道卸去。聂远被推了一个踉跄,心有不甘,鼓动身后的其他弟子上前。另外两名弟子见状拾起泥土作势就要往锅里丢,季江一踢脚边的蒲扇,重新握于手中,三下两下敲在了他们的手腕上,疼的他们哎呦一声缩回手去。
    “好啊,你敢跟师兄们动手了!”聂贤横眉立目道。
    季江颔首,“不敢,只是锅里的东西不能动。”
    聂贤指着那口锅,嚷道,“你为了一锅吃的跟同门动手还有理了。我问你,是师兄重要还是这口锅重要?”
    季江看也未看,脱口而出,“锅重要。”
    聂贤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他鼻子扬声道,“好啊!我看你是无法无天,清源派是招不下你了。改天再收拾你,我们走!”
    待那些碍眼的人走远,季江赶忙熄了火。
    躲在树后的宁隐摸了摸下巴,心道这小子可以啊。
    见季江端起铁锅即将往回走,宁隐立马返回竹屋,靠在榻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宁前辈,我熬了一些米浆。”
    宁隐抬下眼,慢条斯理的起了身,仿佛一点都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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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江乘出一碗端到他跟前,“您尝尝,我放了点脆香果。”
    怪不得有果香的味道。
    宁隐接过碗,喝的很斯文,米浆入口,瞬间点燃了他的食欲。
    “还不错。”
    得到认可,季江面含笑意守在一旁,“宁前辈喜欢的话,以后我经常给您做。”
    宁隐闻声,状似嫌弃道,“以后都只能吃米浆了?”
    “不是不是,还有很多其他好吃的。”季江手足无措的解释着,“等,等出了思过峰,我都给宁前辈寻来。”
    这还差不多。
    要恢复功力,任重而道远,在此之前,没事蹭吃蹭喝,逗逗小孩儿也是挺不错的。
    屋内一片温馨祥和,突然房门被人推开,跑进来一个小弟子,气喘吁吁的对着季江说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季江师兄。”
    季江拧了眉头,“何事如此慌张?”
    “影山派上了山门,说是要与咱们切磋武学,打伤了苏师兄,后又接连伤了好几位师兄了,现在还在门前叫嚣,苏师兄让我偷偷过来传信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江宝即将开始痴汉生涯~
    谢谢“落尽酒白”宝宝的营养液鼓励,笔芯~
    第3章 清河山(三)
    宁隐单手支颌,在一旁静听,不禁再一次腹诽这清源掌门教徒无方。堂堂的仙道正派弟子被旁门左道的派别压着打,传出去简直是丢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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