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人们在无声的呜咽,他们明白,这阴阳生死盘的形成是什么。
“阿炎……”一女子跌坐在地上,看着上方的圆盘,眼中全是爱怜。
“阴阳生死,动!”铸剑门人合力,催动阴阳生死盘。
在那巨大的圆盘上,有黑白两色光芒冒出,形成如同老树年轮一般的光圈,笼罩整个花果山。
花果山下,天门的人早就看到了这巨大圆盘,当两色光芒冒出时,他们脸色猛变。
“是空间之力,快,他们要逃!”
“不要让他们得逞!”
“想逃?休想!”一道紫色光芒出现在花果山上空,紫色光芒形成一只滔天大手,向花果山抓去。
“是那个神级强者!”花果山上人人脸色难看,紫色大手的出现,让黑白两色光芒开始终止,这等强者,能够破开山上的大阵。
“吼!”关键时刻,一道龙吟响起,黑色巨龙出现在花果山前,那名女子黑发飘扬,抵挡那只紫色巨手。
因为黑龙的出现,花果山上黑白圆盘再次运作起来。
一圈圈光晕照下,在这黑白光晕下,百脉众人皆感觉时间在飞速流逝,而他们周身的空间,也在变换。
黑白之光将整个花果山笼罩。
在这光内,有太多太多陆程熟悉的人。
青鸾山众多女子,胡诗儿怀抱小黄狗,树妖挂在大黄狗的身上,还有胡国的皇子,风姿的那两位兄弟,等等太多人,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这里。
黑白光芒越来越盛,这一刻,仿佛整个天地都成为黑白两色。
后,黑白光芒在瞬间收起,当一切消失之后,花果山,凭空消失了。
“逃了?”
“他们竟然逃了?”
紫色巨手越来越大,黑龙冲破了这只巨手,与它身上的女子一同消失在这里。
天地间,恢复平静,原花果山所在的地方已经成为平地,一片荒凉,仿佛什么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数日后,陆程从五洲来到大荒。
大荒的局势他光是道听途说便能知道。
“花果山消失了?”
他去了青梁城,的确看不到那座山,但是他却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气息。
“圣山便是花果山,那里是成圣之地。”
如今的他实力强横,能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走访很多地方,在丹城,他找到了秋席兄妹俩。
兄妹俩见到陆程很是兴奋,但也很谨慎,问了他很多问题,害怕他是天庭派来迷惑自己的,直到陆程将自己与他二人的相遇,包括当初炼魂塔中发生的事都说出后,这兄妹俩才放下心来。
“陆掌柜,没想到真的是你,整个大荒都在传言你已经死了。”
“差一点。”陆程笑了一下。
这三个字,让秋席兄妹俩皆是心中一酸,陆掌柜说的轻巧,可这差一点三个字,谁都知道其中有多大的风险,那是与天庭征战啊。
一想当初陆掌柜血肉都不存身,以白骨之姿杀上天庭的时候,秋黎便会有眼泪流出。
“陆掌柜,你离开两个多月后,你在五洲的朋友便找来了,其中还有你两位妻子,和你两个孩子。”
“这正是我来找你们的原因,我听说了很多事情,包括花果山的消失,可唯独没打听到有关他们的消息。”
“这是自然的,天门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下令任何人都不得说出有关他们的事,现在天门当道,人人自危,谁又敢多嘴?”秋席苦笑一下,“陆掌柜,他们都杀上了天庭,要去找你啊。”
“杀上天庭?我大哥也去了?”
“自然是去了。”
“糟了!”陆程心中可是非常清楚的,老叫花有那么一个师傅,可以说是整个天地最强之人,若天地为棋盘的话,那人便能作为执棋人。
“陆掌柜,你打算怎么做?”看着陆程的模样,秋席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
“杀上去。”
“我俩能帮你做些什么?”
“活下去。”
陆程的声音留下,人却已经走远。
秋席兄妹呆呆的看着眼前,那是陆程刚刚所坐的地方,现在茶还温热。
陆程与秋家兄妹分开,很容易便打听到了天庭与大荒交接口,他这次没有大张旗鼓的杀上去,而是隐藏身份,偷偷进入。
已是灵体之身的他,根本就不会受到这天地间的规则限制,那能阻挡天庭高手来往两界的通道对他不会产生一点影响。
如果认真来讲的话,拥有灵体的陆程,已是跳出五行之中了!
天庭是在一片祥云当中,单看这些五彩祥云,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
可陆程知道,天庭之中,充满杀戮,这些仙神比世人更加的无情,因为他们生活了太多的岁月,常人的感情已不被他们放在眼中,他们所关心的,只有长生,和权利。
每一名强大的仙神都会有自己的领地。
有些人会将这里作为自己的私人地域,或是一座仙山,或是一所宫殿,但也有仙神喜好玩乐,他们会建一座城池,这城池很大,比下界一国的领地还要广阔,在城池当中,生活着许多人,他们就像是下界芸芸众生一般,从不知道自己生活在天界,自他们出生起自己便在这座城中了,而在他们的意识当中,这个城池的城墙,便是这个世界的尽头。
在所有人的主观意识中,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大,几乎不会有人想要走出这座城池,偶尔有那么些思想超前的,当他们走出这座城后会发现,自己的存在是有多么渺小。
此刻,陆程便出现在这么一座城中,城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因为住在城中的人不会给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起名。
城内,大家的生活很平常,一座大城中又被划分了很多领地,有人管理,有人因为领地争斗,有爱恨情仇,有年轻男女从城的这一头结伴,想去往城的另一边,却终其一生也走不完一半,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大了。
“在这城里有熟悉的气机,他们应该躲在这座城中,大哥被镇压,太冲动了。”
陆程走在城中,听着路两边摊贩传来的吆喝声,不停地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