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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如季拿来瓶酸奶,隔着帽子揉揉手下的头发:“要坐一会儿还是回家?”
舒时压了压帽檐:“回家。”
机械门打开,倚着栏杆的几人立刻站直了。
他们的反应如出一辙,都是先将两人打量一遍,接着就是一口气提在心里,不上不下。
钟如季看起来没异样,他若是想,做到喜怒不行于色并不是问题。
相对而言,舒时流露的情绪要多许多,可他把帽子压得低,完全看不见脸。
距离通报过去也没多久,几人在外待着也没酝酿出什么来,这时候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任务大厅的人都听见了通报,这时全往楼上看,他们几个堪称是万众瞩目。
周夕歌抚了抚鬓边的发丝,开口道:“回去吧,这里人多。”
她的语调贯爱上扬,加上自身散漫的性格,说话就会带上一种云淡风轻的味道。
舒时在帽子下面笑了笑,伸手戳戳钟如季的腰。
对方会意,先抓住他不往好处放的手,然后才惜字如金道:“嗯,走。”
平弈秋刚才还在想怎么安慰高级失败的小伙伴,等看完这俩人互动,他什么想法都没了。
平姓单身贵族遭到会心一击,决定回去之后把舒时屯的酸奶全喝了。
邢案就在旋梯旁,几人下去正好与他擦肩而过。
平弈秋他们注意力不在这儿,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有什么表示。
倒是舒时在帽子遮不住的余光里瞥了一眼,恰巧和他对上视线。
邢案静静地注视着舒时,好一会儿才将视线往侧边挪了挪。
他目光冷冽,像是淬了毒的箭。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剧情吧,它有时候断不了,有时候没法接_(:з」∠)_
第190章 实在憋屈
舒时记得邢案,出于第六感,他还觉得邢案应当也在“边缘沉沦”里。
没有原因,就是觉得像。但他没什么把握,笃定不了,因此只在心里小小怀疑了下便作罢。
六个人三辆车,前前后后地打道回府,只留一些等着吃瓜的围观群众在任务大厅里相对懵逼。
不出意外,论坛里的闲聊贴又被一些隐晦的关键词刷屏了。
平弈秋想禁都禁不来。
郑祝司在开车,总能听见后座的平弈秋发出“哼”“呵”之类带有极强个人情绪的语气词。
“我自己都不知道,还透露给你们,开玩笑……”平弈秋貌似在自言自语,“啧。”
“啧。”郑祝司道,“你安静点儿,学学俞宴。”
同样拿着手机的俞宴默默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又默默垂下眼皮继续刚才的事。
平弈秋瞪了郑祝司的后脑勺一眼,发现他看不见,又朝镜子里瞪了一眼。
郑祝司:“幼稚……”
钟如季开的车在最前面,舒时坐上副驾没多久就感觉困,闭了会儿眼,再醒的时候早就到家了。
他半睁着眼拿手机看时间,距离他们出任务大厅都有一个多小时了。
座椅被调过,躺着还挺舒服。
舒时抓着钟如季手腕勉强坐起身,又呆了一会儿才摆脱困意。
平弈秋等啊等,终于等到了那俩人进家门,他立刻将发烫的手机揣回兜里,拿签子插了块放了老久的水果。
郑祝司咖啡冷了,俞宴电脑熄屏了,周夕歌面前茶几上的瓜子壳堆成了小山。
他们俩才姗姗而来。
舒时大概知道小伙伴们有什么想说的,正打算坐下随便聊聊,就被身边人不轻不重地拉了下。
钟如季说:“困的话上去睡会儿。”
“不是特别困。”舒时说,然后打了个呵欠。
他眼里聚着泪花,看了模糊又重影的钟如季一秒,绷不住笑了:“好吧,那我上去睡会儿。”
跟小伙伴们打完招呼,舒时拖拖拉拉地上楼,余光瞥到钟如季落座,其余几人正襟危坐。
左晃右晃还是晃回了房间,舒时放松一躺,在天花板上回顾空间的事。
他没钟如季那么能记,但一些有记忆点的场景都能回忆起来。
钟如季让他少和那个4打交道,可也挡不住人家处心积虑,安排围杀。
他兀自休息了会儿,舒坦没多久便翻身起来,捞过床头的电脑,熟练地点开表格。
钟如季上来的时候就见某人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不歇停地敲键盘。
舒时觉得坐着累,干脆趴在床上做事。
显示页面上的表格填了大半,总结语句精简,钟如季看了几行,觉得还行。
“不休息?”钟如季叩了叩电脑屏幕。
“一觉醒了就什么都忘了,早做早解脱。”舒时放开键盘,改对钟如季下手。
他盘腿坐着,揪着钟如季衣角把他揪过来,“来,交代一下,在底下都说什么了?还不让我听。”
“没说什么。”钟如季弯腰亲他一下,“把你想说的都说了。”
“我?我想说什么啊,你怎么知道……”舒时抱着钟如季买来的萝卜抱枕,小声嘟哝。
钟如季未作应答,说了个与这话题毫不相干的事:“周夕歌去一区了。”
舒时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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