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郁礼不待他说完,抬脚就踩上了他的脸,然后狠狠碾压。
“唔……呜呜呜!”纨绔感到越来越窒息,想求饶却没有被给机会。
金郁礼像碾蝼蚁般踩他。
他给身后人一个眼神,助理们立刻会意。他们给另外两个人脸上泼了酒,啪啪扇了好几巴掌。两位纨绔通通吓得说不出话来。
金郁礼一边继续脚下动作,一边转头,无奈又温柔地看向顾珏:“阿珏,你回国了怎么不找叔叔?要是早点找叔叔就不会在这种地方受委屈了。”
对待别人的金郁礼和同顾珏说话金郁礼判若两人,顾珏抬眸,正视这个传说中几年前就和他父亲断交的旧友。被莫名力量控制的这些年,他已经锻炼出非常敏锐的直觉。金郁礼的出现是不是过于巧合了?
另外,他回国之前就查到,顾氏集团的破产和金家脱不了干系。
他还没找上金家的门呢,金郁礼就来找他了。
顾珏不敢置信地问:“金叔叔?”
“好多年没见,你不记得我正常。”金郁礼笑着将手搭在顾珏的背上,唐眠看到他轻轻摩挲了一下。
狗东西!放开你的脏手!那是我老婆!
黑白笑哭脸面具下,唐眠死死盯着金郁礼,咬牙切齿近乎抓狂。要不是看到顾珏侧身避开,唐眠都要扑上去了。
“金叔叔,”顾珏抬了下下巴,看向不只是死是活的纨绔,“他晕过去了。”
“哦是么。”金郁礼不紧不慢地松开脚,看都不看那昏死过去的人,反而盯着皮鞋皱起眉头。
总助理立刻朝唐眠招招手,唐眠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些人不会认出他的伪装了吧?
助理吩咐唐眠:“给金董擦鞋。”
唐眠僵在原地,一下子抓紧了手里的手帕。
金郁礼将脚直直搭在茶几上,扫了眼这个木头似的侍者。如果不是因为顾珏在这儿,他早就一脚踢过去了。不会伺候的东西。
金郁礼忍下戾气,晃了下皮鞋。那张颇有岁月味道的脸笑起来,盯着唐眠的眼神却阴狠暴戾:“有口水,擦干净。”
唐眠蹲跪下来,拿手帕给金郁礼的皮鞋仔仔细细地擦拭。
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唐眠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唐眠死死咬着下唇,忍着不哭。没关系的,他没关系的。老婆还在老男人手里,老婆的安危要紧。
擦好后,他站起身,退到一旁,正好在顾珏的身后。
趁金郁礼的助理和保镖们在忙着处理扔走三个纨绔的空当,唐眠眼疾手快在顾珏西装裤口袋里塞了一张纸条,撤走前戳了下顾珏的大腿。
“服务员,你站着不动干吗,收拾啊!”总助理忽然转头看向唐眠,语气特别不耐烦。
“哦哦哦。”唐眠滚去给他们擦桌子换酒瓶,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顾珏有没有感受到他的提醒,他有机会去看吗,要是他没看到内容就被金郁礼带走了可怎么办啊。
幸好,他听到顾珏说要去上洗手间。
豪华包厢里就有洗手间,还有特别大的浴室呢,可见月色多么懂老色/批的情趣。
唐眠还在磨磨蹭蹭地打扫,双耳警立,一颗心悬在嗓子眼。
五分钟后,守在洗手间门口的保镖催了催,没听到回应,推门进去发现人没了!
“金董,顾珏不见了!”
随着这一声喊叫,包厢里迸发出一股压抑暴戾的气息。金郁礼摔碎了玻璃杯,就砸在那保镖的头上。唐眠吓得身体一激灵,差点跪倒。
这时,唐眠的耳麦响了一下,殷兰急迫地喊他:“唐眠,出来!快点!”
第7章
一个小小服务生,金郁礼那帮人根本不会在意。况且,他们现在也分不出注意力给他。老婆他逮到机会跑了,哈哈哈哈。
唐眠端着空酒瓶子走出包厢,面具下的可爱脸蛋在窃笑。到了一楼楼梯口,殷兰突然出现,拽着他进了私人办公室。
“没事吧?”殷兰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唐眠,发现没有受伤后,他舒了气。
后知后觉到殷兰好像在担心自己,唐眠有些受宠若惊,他眨了眨眼睛,将怀里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抓住了殷兰的手。他低下头,将殷兰的手掌放在自己头顶,带着他揉搓自己毛茸茸的头发。
第一次见,殷兰好像就很喜欢摸他的头。
“干嘛呀?”殷兰笑起来,说是这么说,手下动作一直没停,唐眠感觉毛都快要被他摸炸了。
唐眠把他越发过分的手扯下来,认真看着他说:“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少年皮肤莹白似雪,声音软糯干净,仰头看人的时候漆黑的小鹿眼剔透湿润。他的瞳孔很大很亮,被他注视的人会生出一种被他完全信任和依靠的错觉。
殷兰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避开唐眠清澈的目光,道:“我不是好人,今天只是突发善心。你把衣服换掉就走吧。”
唐眠有自己的判断:“还是谢谢你哦。”
“对了,你几岁了?”殷兰忽然又叫住他。
唐眠:“十九岁。”
“知道了,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