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宫少宫主澜灵素混入了天权剑派当卧底。
身娇体弱的她只想承包天权剑派的食堂,兢兢业业,低调做人。
可十全的根骨,让她成了天权重点培养的小师妹。
澜灵素惊出一身冷汗: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我真的是条咸鱼。
然而,万万没想到,某天,她居然跟素以高冷正派著称的师叔互换了身体。
眼睁睁看着师叔用自己的身体引气入体到筑基再晋级内门……一路都跟开了挂似的。
更可怕的是,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在谈恋爱,甚至连夫妻称号都给想好了。
她自我安慰,忍忍,换回来就好了。
然而,换回来之后,众人发现这对CP嗑起来比以前还上头,于是都开始坐等官宣。
她直接吓到落泪:师叔,他们叫咱们天权双璧!还催婚!这样误会下去,会很难收场啊!
师叔:既是天下同道抬爱,看来也只能却之不恭了。
澜灵素:???
第1章 引子
冰玉磨成的方台平整如镜,上面横躺着一具尸首,缭绕的寒气倒像是怨气一样阴郁不散。
死者头束紫金道冠,身穿赤罗羽衣,身份显得不同寻常,可人已经面目全非,只剩一副干瘪的皮包骨。
更诡异的是,胸口处还用发钗戳着一张巴掌大的纸笺。
那纸素白胜雪,仔细看能瞧出花瓣压叠的纹路,香气清甜,很自然会让人联想起闺阁里填词写曲的风雅旖旎。
不过,这张纸上没什么文句,只有孤零零的一个“澜”字。
字的笔画妖异鲜红,像血,又像女人唇上的口脂。
几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人围在尸首旁,盯着这张小小的纸笺,全都阴沉着脸如临大敌。
露台的另一边,还有个同样装束,面色还算沉稳的人,一言不发地俯瞰着脚下仿佛矗立在云海上的宫观阙阁。
好半晌,他转身走过来:“诸位师兄、师弟以为如何?”
桌前几人互相看了看,离得最近的那个开口道:“据山下传来的消息,近来已有十几位颇有名望的玄门同道离奇身亡,而且都像道冲师兄这样,被吸尽了毕生修为,十之八.九应该是……”
旁边的人接过话:“不必怀疑,玄海四洲之内,能用这种阴毒手段夺人修为,伤人性命的,只能是玉露宫那帮靠采补邪术修炼的妖女!”
“怕没那么简单。”对面的人捋须皱眉,“玉露宫当初为祸天下,人人闻之色变,后来突然销声匿迹,上百年来都杳无音信,为什么会突然现世,还公然与我玄修正派为敌?”
“就算有蹊跷,可这张梨花笺确实出自玉露宫无疑,‘澜’字是那宫主女魔头惯用的署名,若没记错,连字的写法也跟当年所见一模一样。”
“不错,既然挑上门来了,就请代掌门师兄传令各宗,我天权派定要扫荡了这群妖女,以慰道冲师兄在天之灵!”
提起惨死的同门,大家都难掩悲愤。
穿紫罗羽衣的人凛眉踌躇:“道冲师弟的大仇自然要报,但此事非同一般,我不过暂且肩着这副担子,不能草率处置,不如……还是请掌门师弟来定夺?”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仰起头。
天柱般耸破云霄的峰顶上方,一座孤岛飘渺无依的悬浮在湛蓝的天幕间,灼眼的阳光烘映下,隐约只有个拳头大的灰影。
“掌门闭关参悟乾元境已经快二十年了,说不准什么时候才出关,咱们又不能贸然惊动,如何请他主持大局?”
“形势紧迫,不必再犹豫,代掌门师兄只管传令,天权上下无不尊奉!”
劝进声中,穿紫罗羽衣的人终于勉为其难地叹口气:“也只好如此,不过,传言那帮妖女盘踞在玄海中的阴月岛上,可岛究竟在哪里,没有人知道。敌暗我明,更不可大意,我以为,玉露宫既然是天下公害,咱们就该与各门各派共同进退才对。”
众人纷纷赞同,跟着又请示:“眼下情势非常,今年是不是……暂缓擢选新弟子?”
“‘吐故纳新’也是门中大事,规矩改不得,何况十德令都撒出去了,现在暂缓,不光失信于人,更有损我天权派的声名。”
他这回决断的毫不迟疑,转过身,扬手一挥。
“即刻命各宗弟子传讯天下,邀请各洲玄门同道务必来我清雩山共商大计,剿灭玉露宫!”
第2章
午后的阳光下,一切都懒洋洋的,连茫茫大海都不见微浪,像安然犯着春困。
阴月岛的东海岸,正停着一艘即将要远航的画阁小船。
“我真的走了啊……”
澜灵素怀中抱着只粉色的猪形小神兽,不安的手指不停在“小猪”尾巴上绕呀绕,杏眸中蕴着晶莹剔透的泪花,仿佛轻轻一眨便会落下来。
以往这时候,她不是在柔软的榻上午休,就是在浪漫的梨花林间思考人生。
她是合欢宗玉露宫宫主澜若滺的亲生女儿,八岁那年偷偷溜出去玩,遇到别人斗法,倒霉的她被横扫千军的剑气误伤,差点就被扫成了筛子。
虽然顽强地活了下来,但也只是还有呼吸而已。
昏迷整整五年之后,她才苏醒过来,母亲和师姐们都喜极而泣,那一天比过年还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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