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大快人心!
临近年底,楚昱公司事务繁忙, 只能阮骄和阿姨在家里带崽,楚爸爸得空就视频看两眼崩溃的爱人和撒野的儿子。
午后冬日暖阳透过落地窗照在客厅里,阿姨坐在沙发上,拿着剪子给蛋宝的衣服开尾巴洞,身边是摞得像小山似的新衣服。
阮骄盘腿坐在儿童毯上,抱着心不在焉的小蛋宝,面前是一套鲜艳的卡通动物积木,正在教儿子认东西。
蛋宝小朋友那里都好,理解能力超群,就是语言能力比同龄孩子弱,没办法他毕竟刚从猞猁变过来。
“小白兔!”阮骄晃晃儿子的小手手,“蛋宝,小白兔是哪个呀?”
“饭饭……”蛋宝本能回答,在异兽食谱上的可怜兔子。
阮骄扶额,已经纠正蛋宝一下午收效甚微,野兽本能不是一两天能改正的。
“蛋宝,不是吃的兔兔,是可爱哒、软软哒、萌萌哒小白兔子。”阮骄双手在头顶比划着耳朵,眼神示意儿子去拿卡通兔子积木。
蛋宝啃啃手指,似懂非懂,大白耳朵抖抖,耳尖黑毛蹭得竖起,突然从他怀里爬出去,颠颠跑到茶几边拽下相册,两只小胖手笨拙地翻着。
阮骄怕他碰着赶紧跟过去,就见蛋宝翻到江宓的照片,小短手指戳在上面不动了。
“小白兔?可爱哒、软软哒、萌萌哒?”阮骄难以置信又问一遍。
蛋宝兴奋的手指使劲儿戳江宓照片,含糊发音,“兔……”
阮骄晕菜,实在搞不清小朋友的脑回路,拿起卡通兔子积木,一字一顿说:“这是小白兔,那个是江宓叔叔!”
“兔、兔!”蛋宝嗓门儿洪亮,费劲拉起相册纠正他爹。
“是在下输了!”阮骄蹲在地上向儿子抱拳,暗下决心,蛋宝以后的学习问题就交给楚爸爸吧,落他手里八成得父子相残!
楚昱好不容易提前下班,回来就看见儿子提着相册气呼呼大喊“兔——”,阮骄满脸写着“你是不是想挨揍!”。
楚爸爸鞋都没来及换,赶紧跑过去抱起蛋宝,撤离挨揍的风暴圈。
“楚昱!你儿子小小年纪就是只色狼!”阮骄叉腰告状,“我问他积木里的小白兔,他去拿江宓照片儿!”
“哦……审美还可以。”楚昱捂着儿子的大耳朵不以为然,蛋宝还是个蛋的时候江宓就时常看护,喜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小白兔是江宓叔叔啊。”楚昱抱着儿子坐在积木前,“那大灰狼是哪个呢?”
蛋宝其实非常聪明,看看积木又看看爸爸,最后望着亲爹不动了。
瞬间,空气凝固成水泥。
“楚蛋宝!我看你就是想挨揍!”阮骄气得头顶黑烟滚滚,张牙舞爪扑向楚家父子俩。
楚昱抱起儿子夺路狂奔……
晚上睡觉前,蛋宝还是要吃一顿奶,医院测试结果他年龄只有一岁半,只是长得比同龄孩子大些。
楚爸爸想横抱着他吃奶,然后快快哄睡,蛋宝精神还很足,站在爸爸怀里自己抱着奶瓶边喝边呜呜咕咕说话,反正谁也听不懂。
耳边“嘭”一小声,楚昱吓一跳,突然发现蛋宝只剩一只大白耳朵?
楚爸爸有点方,摸摸儿子一边细软微卷儿的头发,光洁得连个坑儿都没有,另一边依旧是毛茸茸、热乎乎的猞猁耳朵。
“阮骄!快出来!”楚爸爸疾呼。
洗澡洗一半裹着浴袍跑出来的阮骄,迎面就见儿子变成了一只耳?
“蛋宝可能开始无意识控制自己形态变化。”阮骄提起儿子仅存的大耳朵晃了晃,“等他学会控制,就可以在兽形和人类之间变化。”
蛋宝小朋友喝奶喝得十分入迷,根本不在意两位爸爸在他头顶乱搞。
“那……那现在这样子怎么办?”楚昱迷茫。
“嗯……”阮骄摸摸下巴,笑嘻嘻抢过奶瓶,“乖蛋宝,试试把另一只耳朵也藏起来呀。”
“哇——”回答他的只有蛋宝小朋友响彻天际的哭声。
好不容易哄睡蛋宝,两位爸爸筋疲力尽倒在床上,带崽让性生活输出降到冰点,不过二人还是会趁儿子睡着时,亲亲摸摸缠绵一会。
楚昱咬住阮骄柔软的耳垂,低声说,“爷爷让我们带蛋宝回去过年。”
温柔走到头,阮骄猛地掀开楚爸爸,用枕头将他砸到床底下,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楚昱怕吵醒蛋宝,轻手轻脚爬起来依着床边,压低声音说:“我也没办法,要么我们回去,要么他过来。”
“你儿子长成这模样怎么见?”阮骄想到楚相典就要疯。
楚昱一点一点爬回床上,“你那时候生个蛋给他,他都高兴的一塌糊涂,现在这么大个儿一大宝贝儿怕什么,爷爷是想得开的人。”
阮骄被堵个无语,不过论接受能力,楚老爷子那是一流的,他现在把阮骄定位在外星人的功能上,对大重孙子的品种要求很低。
“那也得给蛋宝做点准备,这孩子太捣乱了,我怕他咬着你爷爷。”阮骄愁眉不展。
楚昱把他摁进怀里,拍拍后背,“没事没事,我们都看着呢,再说蛋宝还是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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