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想,这辈子大概能见到他长什么样了。”她在他肩膀上极小声地说了句。
沈云亭沉默,眼睫颤了起来,心堵了很久,他抿唇嘴角扯出一个笑,逗她:“你得多想点开心的事,他才会好。”
“孩儿他娘。”他如是唤她。
嘉禾破涕为笑,扯了扯他背后的衣衫,带着鼻音道:“我想到一件开心的事。”
沈云亭听着:“嗯?”
“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嘉禾噗嗤笑了声道。
沈云亭思索了会儿,问她:“是小山,月月还是苗苗?”
嘉禾摇摇头:“都不是。”
沈云亭微一挑眉问:“那你取了什么?”
小孩子嘛贱命好养活,他觉着夫人想取什么都成,只要夫人高兴。
“愈,疗愈的愈。”嘉禾开心且认真的告诉沈云亭她取的名字。
疗愈的愈啊,疗愈其心。
真好。
“嗯。”夕阳西下,冬日瑟瑟寒风中,沈云亭嘴角荡漾起了暖融笑意,“挺好的。”
“疗愈的愈,就叫……”沈云亭侧头笑看她一眼,“愈宝。”
我们的愈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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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好,若不是今晨我贪欢……”
嘉禾抹了抹眼泪,眼睫上挂着晶莹,弯着眉对他道:“不是因为这个。”
“我只是在想,这辈子大概能见到他长什么样了。”她在他肩膀上极小声地说了句。
沈云亭沉默,眼睫颤了起来,心堵了很久,他抿唇嘴角扯出一个笑,逗她:“你得多想点开心的事,他才会好。”
“孩儿他娘。”他如是唤她。
嘉禾破涕为笑,扯了扯他背后的衣衫,带着鼻音道:“我想到一件开心的事。”
沈云亭听着:“嗯?”
“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嘉禾噗嗤笑了声道。
沈云亭思索了会儿,问她:“是小山,月月还是苗苗?”
嘉禾摇摇头:“都不是。”
沈云亭微一挑眉问:“那你取了什么?”
小孩子嘛贱命好养活,他觉着夫人想取什么都成,只要夫人高兴。
“愈,疗愈的愈。”嘉禾开心且认真的告诉沈云亭她取的名字。
疗愈的愈啊,疗愈其心。
真好。
“嗯。”夕阳西下,冬日瑟瑟寒风中,沈云亭嘴角荡漾起了暖融笑意,“挺好的。”
“疗愈的愈,就叫……”沈云亭侧头笑看她一眼,“愈宝。”
我们的愈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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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番外4
沈云亭背着嘉禾一步一步小心地走回家, 轻轻把她放在床榻上。
嘉禾靠在床沿上,心扑通扑通跳着,抬手抚上小腹。
算算日子, 愈宝该是上个月她同沈云亭一起在草原上赏月观星时有的。
察哈国的夜色很美,那夜他同她在漫天繁星之下沉沦。
繁星迷人眼, 他亦然。他把一株株口勿种在她额头上, 鼻尖上,脖颈上, 而后天旋地转, 哄之诱之, 解带遍尝之, 抵入占有之。
两厢欢愉, 你侬我侬,爱意丛生,不知今夕是何夕。
然后愈宝就这么悄无声息来了。
沈云亭一瞬不瞬地盯着嘉禾尚平坦的小腹,有些愕然又夹杂这复杂的欣喜之情, 抬起手贴上嘉禾的小腹, 与她的手盖在了一起。
“他在里面。”沈云亭声音有些颤颤。
嘉禾点点头笑着“嗯”了声。
沈云亭紧张:“他有弄得你很不舒服吗?”
“方才有一些。”嘉禾老实道, “不过现在一点儿也没感觉。”
甚至于在发现他之前,嘉禾都没怎么察觉, 他就像跟爹娘捉迷藏似的, 不让人发现他已经在了。
沈云亭想起前世那会儿她有孕,总吐得厉害病恹恹的,愁道:“会想吐吗?”
嘉禾摇摇头, 这一胎好像怀得极安稳,没什么特别不适的地方。
她摸了摸小腹,心想愈宝是个乖孩子。
沈云亭舒了口气, 可心却没放下来,一直提着不敢有一丝懈怠。因为有了前世发生过的一切,他格外谨慎且紧张。
好在愈宝十分好养,愈宝渐渐长大,嘉禾除了嘴刁了一点,只爱吃酸食外,没什么大毛病。
但怀着孩子嘉禾的脾性难免变得骄纵难哄。还好她夫君比较上道,懂得怎样哄她护她。
察哈国地处偏远,多草原气候干旱昼热夜寒,因此少果蔬,仅三更早市有卖从外地进来的蔬果。
因嘉禾喜食酸果,沈云亭每日晨起去早市挑新鲜的青梅。
嘉禾捧着微凸起的小腹看着沈云亭起早为她去早市带来的青梅,抿抿唇道:“其
实你不必每日都三更起早替我去买,我只有一点点想吃而已。”
一点点想吃也是想。
“我总想这辈子为你多做些。”沈云亭道,“这算不了什么。”比起怀胎艰辛来说。
他没法代替那种艰辛,对于愈宝他有欣喜,对嘉禾深刻的爱里多了一分愧疚。
愈宝长到四个多月大,已经开始会在阿娘肚皮上“吐泡泡”了,时常“吧嗒吧嗒”逗着爹爹阿娘玩。
沈云亭刚说完那句话,愈宝小小动弹了一下,嘉禾愣了愣抬手轻抚上小腹,笑了笑问愈宝:“你听得懂爹爹说什么吗?”
愈宝没动静了,他只是个爱动的小调皮。
沈云亭低头将耳朵覆在嘉禾小腹上,试着去听愈宝的动静。
嘉禾边用贝齿啃着小酸梅边问他:“你听见什么了吗?”
沈云亭抿着唇轻摇了摇头,孩子似乎不怎么爱搭理他。
嘉禾看懂了沈云亭的表情,抿唇笑笑:“他也不爱搭理我!”
话刚说完,愈宝踢了踢阿娘表示抗议。
沈云亭了悟:比起爹来他似乎更喜欢阿娘。
多年后沈云亭被沈愈小朋友折磨到直皱眉的时候总是能回想起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臭小子,还没出生就偏心。
春去夏来,愈宝从小宝贝变成了大宝贝。嘉禾整个人变得笨重了起来,愈宝平时挺乖的没怎么折腾阿娘,只不过他会长大,长大了撑大了阿娘的肚子,顶得嘉禾走路不便。
再加上夏日燥热,嘉禾难免觉得不适,严重之时会觉着头晕目眩。
从前在丞相府,自然是要用多少冰有多少冰,夏日有风轮也不至于会让她觉得难忍。
沈云亭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嘉禾受苦。他耍了把心计让察哈王上将宫中少有的冰赐给了他。
他得了冰,巴巴地送到嘉禾跟前替她解暑。小木屋里有了冰块,比起外头来凉快多了。整个夏日,他都没让家中断过冰。
蝉鸣阵阵中,嘉禾和沈云亭收到了从大邺寄过来一大箱东西。
又是阿兄寄来的。
沈云亭抬着扇子替夫人扇风,嘉禾打开木箱看起来里头的东西。
木箱里头装的全是亲朋提前送给愈宝的礼。
沈云亭边扇着扇子边问:“都送了些何物?”
嘉禾取出放在箱子底部的送礼清单,对照了起来。
她从木箱子里摸出一只黄金打造的镂空小巧平安锁,这把平安锁嘉禾不用对照礼单也知道是长公主送的,同她上辈子送她的那把平安锁一模一样。
嘉禾拿着精致的平安锁隔着肚皮在愈宝面前晃了晃,愈宝反应平平,看起来不怎么喜欢这把小锁。
于是她放下平安锁,又从木箱子挑两只小金镯子出来。
沈云亭瞥向金镯,这金镯做工精细上面镂雕着小锦鲤和玉兔,绝非民间可见的凡品。
他猜道:“是玉筝公主送的?”
嘉禾看了眼礼单点了点头:“是阿兄同玉筝送的,送了两个,一只小玉兔一只小锦鲤。阿兄信上说,因不知道愈宝是男孩女孩才刻意送了两个。女孩子用小玉兔,男孩子用小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