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到让他捡了便宜。
一直关注着郁欢的陆铭臣和林少川,见美人被别人讨了好去,同时握紧了拳头。
人世间,唯有美食不可辜负。这是郁欢几岁开始就信奉的真理。
何况,能吃饱谁愿意挨饿呢!
她抽回自己在备胎怀里的手,转过头对林少川礼貌挥了下:“谢谢了。”
“客气,为美人效劳我所愿也。”拽了句绅士范的文,林少川再次举杯。
空姐看懂他的意思,给郁欢也送上一杯桃红色的饮料。
应该是女士酒吧。在聚会上看过几次。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土包子似的郁欢有些犹豫。
“是香槟,正配虾肉,尝尝,不会醉。”宁修远善解人意的给她解释。
是吗?那就尝尝。吃货属性的郁欢眉眼弯弯。
林少川准备的美食简直太对她的胃口了。
虾肉在唇齿间透出鲜甜滋味,在来一口轻盈爽滑的香槟相佐,真恨不得吞掉舌头。
也许是十几年,没这么痛快吃顿饭了。也许是酒气熏染。也许是想借酒做恶。
郁欢晃着酒杯撅了撅嘴,五分真五分做作的扮出男人喜欢的楚楚模样。
“我十四岁生日时曾在星空下许愿,要尝一尝星星的味道,没想到今天实现了。”
星星的味道,除了不能沾酒的郁琳,男人们都很快明白过来。
的确有这样一个传说。
法国修道士唐佩里侬,也就是香槟之父。在他第一次尝到香槟时惊叹:“我尝到了星星。”
那之后,爱酒之人就把星星的味道用香槟来代替。
浪漫又唯美。
只是,豆蔻到如今,数年过去,郁欢才心愿实现了吗?
宁修远神色几番转变,最后定格在愧疚心疼。
还自以为自己真爱她,却连这么小的愿望都没帮她实现。
还要陌生人一时心血来潮,才让她喝上一口渴望了多年的香槟。
宁修远是真疼她,眼眶都在自责疼痛里带出水汽。
自己真是人渣,不,都不配在人籍里。怎么就可好男人祸害啊!
郁欢还有丝丝良心未泯,垂下眼去不敢看忠犬备胎真挚的眼睛,也不敢在火上浇油做戏。
万一刺激过头,宁修远当众对自己表白,当着这些人她可骑虎难下。
好在,宁修远也觉得自己心绪起伏过大,借口去洗手间暂时离开座位。
他要用冷水清醒下自己的脑细胞,才能更好看清周围牛鬼蛇神真面目。
郁欢对宁修远有那么点良心,问题是,林少川可没有。
听到郁欢少女时生日许愿后,不知他中了什么邪,一气喝了半瓶红酒下去,起身大步走向她。
“美人,我帮你实现了生日愿望,你是不是该投桃报李下,让我也感受下星星的味道?”
林少川居高临下对郁欢轻笑,语气里却带着股说不出的郑重。
混蛋,又要闹哪样。还投桃报李,你自己愿意送我的还往回讨,丢人不丢人!
郁欢暗暗骂得欢,脸上还只能装出懵懂傻样。
没法子啊,眼下傻白甜人设不能倒。
只是,人家都讨要到头上来了,怎么傻也要给个答案的。
思忖了下,郁欢好似很为难似的吱吱呜呜站起来,咬了咬唇。
“那我也帮你点瓶酒吧。”
一杯对一瓶,够公平了吧!
“不用,这不是有现成的。”
林少川抓住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把她杯子里剩下的酒液一口喝光。
“现在,我们不就在同一片星空里了。”
男人笑得开怀,桃花眼下卧蚕如新月,看得郁欢几分恍惚。
“我们是不是见过?”问题是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林少川听得出,她这句问是情不自禁下的真情流露,绝对不是在演戏,也不是问那夜的一夜情两人的见面。
难道,郁欢她终于认出...
心下一跳,林少川握着她手腕的指尖不由收紧。
片刻,他弯下腰凑近女孩耳边,用只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坏坏提醒。
“我们当然见过,你忘了,一夜夫妻百日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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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夜夫妻。
林少川不失色狼本性的一句话,让沉浸在莫名情绪里的郁欢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一瞬,男人黑沉眸光笼罩下的她,本能就想后退两步。
他们现在离的太近了,隔着一个酒杯的咫尺,完全超过社交距离,已过于亲密。
亲密得让她觉得不安。明明,他们曾更近的负距离过。
撩完就跑,总是这么不负责的小渣女。
被郁欢那双朦胧杏眼看得心热,林少川不肯如她的意,轻松放过她。
一手以绝对占有的强势抄住她的腰,另一手握着她的手腕轻轻一带,低头就顺利偷了个香吻。
“你,你流氓。”唇上一热,郁欢扬起手就要扇他耳光。
床单都滚了,按理说来个贴吻不算什么,可惜场合不对。
眼下,她必须贞洁烈女下。
一下下。
男人吗,让自己女人打两巴掌是情趣,打是亲骂是爱吗,只是此时此刻还不行。
林少川遗憾的叹口气,又握住她在半空的手,拉到唇边,轻笑着在她手背上啃了几口。
“手这么嫩,打疼了你我可舍不得。”油嘴滑舌不忘撩妹。
哈,这家伙,真是土味情话小王子。这么老的撩妹语录,到底在拿学的,怎么还好意思说出口的呢?
郁欢强板着脸如沉水,内心小人都笑得打跌了。
“你想干嘛,快放开她。”
卫生间出来,宁修远一眼就见林少川握着自己女孩的手亲昵,立刻几步冲过来拦在郁欢身前。
林少川挑挑眉,漫不经心道:“我和她干嘛,干卿底事。”
小弱鸡,就好像你能保护了女人一样。怼人都不会。
林·色色流氓·川,自得的转身回了位置,留下一仓雅雀无声。
陆铭臣从回到位置就一直处理政务,神色平静,眸光漠然。
到是郁琳,心不在焉地划着手机,却一直用手机屏偷窥身后郁欢身边发生的一切。
看她吃自己没法吃的美味,看她喝自己绝难喝上的美酒,看她被宁修远怜爱到心坎,一直压抑着隐忍。
直到看郁欢被林少川捉住强吻,才惊呼出来。
“姐姐怎么说好像见过他,不会他们真有什么前缘吧。又送吃的又接吻的。”
郁琳似乎呢喃给自己听,却让身侧陆铭臣听得清清楚楚。
床单都滚了,身体都负距离了,还差亲亲嘴。郁欢暗暗翻了个白眼。
她可没有那种身体随便人睡,嘴巴只能留给最爱人的奇葩贞爱逻辑。
可惜,眼下不能露出渣女真面目,郁欢只能装着矜持委屈样低着头进了卫生间。
林少川这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闹得她还真有点心慌,需要冷静冷静。
陆铭臣在她起身同时借拿杯水,随着一同挤进卫生间。
“骨子里流着肮脏卑贱的血就算了,连表面干净都维持不了吗,就这么贱。”
两人独处,陆铭臣褪去人前温和面具,满脸戾气的掐猫一样掐住郁欢后颈。
一股脑把冷水灌进她喉咙,又把她按在水龙头下哗哗冲洗她的唇。
艹你祖宗啊王八蛋。
郁欢生平最怕三样东西。
一是饿,二是冷,三就是水。
不带袖漂加泳圈,她都不敢下一米二泳池,不敢在浴缸里沉没嬉闹。
那是来自童年溺水难以磨灭的阴影。
如今,被压在水盆里呛了几口水,滚烫的血液仿佛在逆行倒流,真要吓死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