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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吧。陆言川挠了挠脑袋。我以前追其他女人时就这样干的啊,她们一个两个的都感动哭了。
    沈忱:不是感动是被吓哭的谢谢。
    对于男主的情商有了初步认知,他叹了口气,问道。
    所以南南有什么反应?
    这........陆言川在嘴里嘟囔了句什么,声音很低,显然是觉得难以启齿,不过沈忱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然后给了我一耳光。
    该,沈忱心想,打你一巴掌都算轻的,你这情商已经基本告别自主撩妹了。
    他很想告诉男主就这么着吧咱们今天就当没见过面,只是他才刚信誓旦旦揽下帮对方追女主的活,倘若临阵脱逃,完全就是不讲义气。
    陆言川在一旁唉声叹气,他也十分头痛的揉了揉脑壳,沉思半晌后给对方出了个主意。
    明天我把南南约出来,之后再找个理由把她支开,你找她好好解释一下,该表现的表现,哪怕她一时半会还是不接受你,起码刷刷印象分。
    陆言川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当然,你们对话时你要跟我保持联络,该怎么说怎么做都按着我的指点来。
    好,看你的了。陆言川深觉此计的可行性,来这里之前的怨气一扫而空,对这个小明星成见也完全被感激所替代。
    当晚沈忱回家后给傅凌南打了个电话,约她明天出来见个面,顺带请她吃个饭,让她尝尝自己的手艺。
    傅凌南不疑有他,颇为兴致勃勃。
    你居然还会做饭?
    之前录节目的间隙随便学着玩的,一来二去也能炒几个小菜。沈忱硬着头皮瞎编。刚巧我最近看了份孕妇食谱,便想着做给你尝尝看。
    好哇。傅凌南爽快应约。明天就等着品尝你手艺咯。
    第二天将近中午时两人才碰上面,算起来他俩已有将近两个月没见面,傅凌南和以前倒没什么太大变化,依旧美丽而耀眼,她穿着一件颇为宽松的套头T恤,因而腹部鼓起的弧度并不明显,教人完全看不出她肚子里还揣了个小崽子。
    两人许久不见,难免要寒暄一阵,之后沈忱便张罗着给傅大小姐准备午餐,中途以家里没醋了为由将她支使了出去。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沈忱拨通了陆言川的电话。
    南南已经出门了,你做好准备。
    傅凌南依据慕云生的指示买好了醋,又被表示五花八门的各色玩意激起了购买欲,一番大卖特买后她拎着满满一大袋东西外加那瓶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了超市。
    谁知还没走上两步便被不速之客拦住了去路,一辆超跑一个甩尾停在了她面前,差点没把她撞上。
    傅凌南被吓了一跳,抬眼看见车主人时更加没什么好气。
    有事?她翻了个白眼。
    陆言川不明就里便受到了冷落,正欲发作之时挂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里传来青年的指示声。
    态度好点下车道歉,让她再给你一次机会。
    陆言川闻言拧着眉头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听从对方的意见。
    他打开车门在傅凌南面前站定,深情款款道。
    南南,以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躲着我好吗?
    你吃错药了?傅凌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抱着胳膊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陆言川的距离。
    有病就去治别在我面前发疯可以吗?
    陆言川刚想说些什么,耳机里又传来一道指示。
    别在意她的态度,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适时展现自己的细心与可靠。
    陆言川闻言,目光在傅凌南身上上下逡巡,最终锁定了她手里拎着的购物袋上。
    这袋子很重吧?陆言川自信一笑。不如我来帮你吧。
    不用。傅凌南抱着自己的醋瓶和小袋子往后缩了缩。
    一点不重,而且我家离这就五分钟路程,不劳你费心。
    陆言川却异常坚持,直接上手想将那支购物袋夺过来。
    说了我替你拿就是我替你拿,别不知道感恩。
    你犯得什么病啊?放手!
    多少人求我帮忙我都不给一个眼神,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你特么再不放手我叫人了啊!
    ........
    在两人拉锯般的你争我夺中,不知是谁一个手滑,醋瓶咔哒一声摔在了地上,瓶子应声而碎,褐色的液体就这样溅了两人一身。
    陆言川被这股强烈的酸味熏得差点窒息,没留神背后又挨了一脚,他差点一个狗啃泥摔倒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故意整我?傅凌南雪白的裙摆粘上了大片污渍,她盯着满脸菜色的陆言川,面色不善道。
    以后你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电话那头的沈忱:........
    不一会傅凌南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家里,沈忱明知原因,还要凑上前假装关切的问她发生了什么。
    没事,就是路上遇到了个神经病。傅凌南满脸晦气的摆了摆手。他把我的醋弄洒了,不过我踹了他一脚,也不算吃亏。
    沈忱:你们高兴就好。
    之后无所事事了一个星期,某天晚上傅凌南给沈忱打了个电话,询问他能否替自己参加一场傅氏家宴。
    我们家族每年都会聚上几次,参加么,没什么意思,不去么,又有点不给主办方面子,都是一家人,哪怕是表面客套也得把戏做足。傅凌南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以前都是我和哥哥轮流去的,但这次我哥哥刚巧在外地出差,我又有事脱不开身,不如你替我去吧,虽然你不是傅家人,不过我们已经结了婚,他们也不至于排外,到时候你只管去吃些东西,不要理他们人便好。
    沈忱那天恰巧有空,他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傅凌南临挂断电话时又想起了什么,同沈忱叮嘱道。
    对了,这次家宴的举办人跟傅时深关系不错,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你到时候还是躲着点他吧。
    时隔多天,沈忱终于再一次听见了傅时深的名字,哪怕他给自己做过许多次思想工作,却对这人依旧有些本能的畏惧。
    那晚的记忆和痛处简直深入骨髓,他还是做不到完全放下。
    到时候再看吧。沈忱性质缺缺答道。
    第40章
    很快便到了傅家举办家宴的日子, 沈忱从傅凌南那里得知了此次宴会的主人叫傅祁鸿,与傅时深平辈,两人平日里关系一直不错, 故而此人在傅家也颇有威望。
    而家宴的地点则在他位于郊区的一栋别墅里。
    临出发的前一晚沈忱的心里一直有些惴惴不安,生怕之后会遇见傅时深。
    也不是他故意躲着对方,只是两人以这样的身份发生那种尴尬的关系,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自处,更不知对方会以何种心态面对他, 故而也只能假作无事发生,只要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们两人便能一直这样相安无事下去。
    而傅凌南显然不知道沈忱和自家小叔叔直接发生了什么, 只以为他做了什么事惹傅时深生了气,但凭她对这个小叔叔的了解,如今慕云生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那他们之间的矛盾大抵也不算多严重。
    你不用担心, 我小叔叔不喜欢热闹,也没什么拉拢其他人的必要。这种聚会他很少参加的。傅凌南安慰他道。再不济就是他恰好起了兴趣过来看看,应该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为难你一个晚辈。
    说罢她想了想, 又补充道。
    如果你跟他之间有什么矛盾的话, 还是趁早把话说开吧, 你该道歉的道歉,该赔罪的赔罪, 大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他对傅家人向来还算宽容。
    沈忱心说他俩之间可不是说说就能解决的问题,面上却看不出什么,只回了傅凌南一句知道了。
    第二天沈忱早早便开始做准备,他打扮的很慎重, 一身烟灰色的西装,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梳起,露出光洁而饱满的额头,看来来像个即将奔赴某场晚宴的富家小少爷,年轻而又英俊。
    傅凌南家的司机将他送到了那栋别墅前,接着便在车里待命,而沈忱理了理领带和西装下摆,缓缓步入了别墅。
    门外有专门等候宾客的人员迎接,他们看到沈忱时恭敬地鞠了个躬,并没有过问他的身份,而是直接将他引进了门。
    沈忱来的不算早,此时别墅里已经聚集了一群人,他们三三两两的分散在各处,同身旁的人说笑或交谈,看上去所有人都一团和乐,实则隐隐形成泾渭分明的架势。
    一个家族也能搞这么多小团体,沈忱对比觉得有些好笑,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进门时有不少人炒他这边看来,发现是个生面孔后大多数人都兴致缺缺的收回了打量视线,显然他们都没把这个倒插门年轻人当一回事,除却几个傅家旁系的年轻人同他打了声招呼,其他人便再没分给他过一个多余的眼神。
    而沈忱也很反感这类虚情假意的应酬活动,众人这种态度恰巧中他下怀,他自路过的侍者的托盘上取下一杯香槟,接着十分自觉的缩进了一个不很起眼的角落里。
    这场家宴的目的说是为了促进家族和睦,倒不如说是一场相互交流信息和拉拢攀附的集会,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处,脸上都挂着畅快的笑容,至于这张笑脸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沈忱便不知而知了。
    自顾自欣赏了下所有人看不出一丝破绽的表演,沈忱觉得有些无趣,便自一旁的餐车上拿起了一颗小点心,随手送进嘴里。
    不得不说这里的糕点做的但挺不错的,奶油绵软细腻,奶味浓郁,里面还包裹着一颗新鲜草莓,十分恰当的中和了奶油带来的那股隐隐的甜腻感,一口咬下去酸甜的草莓汁混着奶油融化在口腔里,清新而又甜蜜。
    他过来的有些匆忙,晚餐也只是草草吃了点面包垫肚子,几颗糕点顺利勾起了他的饥饿感,他索性多拿了一些,缩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待家宴时间开始后,傅祁鸿自二楼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身材修长,面容坚毅,一身剪裁得宜的西装更衬得自身身姿笔挺,气度不凡。
    大厅里的所有人在见到他时不约而同停止了议论,而在看到他身后站着的人时,人群中蓦然爆发出一阵惊呼声,还夹杂了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显然这人收到了比主人更多的关注,楼下的傅家人无一不满目敬仰的将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
    而沈忱在看到这人时,神色颇为复杂的叹了口气,接着往角落更里面挪了挪,恨不得将自己完全掩藏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昨天还念着千万不要遇见傅时深,今天就看见了他那张看上去总是不太高兴的脸,沈忱觉得自己最近运气实在是有些差,真该抽个空去庙里上柱香。
    而傅祁鸿自然看得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谁身上,不过他倒不以为忤,保持着满面微笑自二楼缓缓步下台阶。
    傅时深却没有下楼的意思,他以一个颇为闲适的姿势倚在二楼的围栏上,漫不经心的在人群中左右逡巡,直到目光扫过某个角落,他的眼神微微一动,这才提起了一分精神。
    沈忱被傅时深如有实质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他也不清楚这人时怎么自这么远的距离一下便锁定了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假装毫无所觉,接着悄悄朝周围人多的地方挪了挪。
    他身旁不远处的两个年轻女孩真凑在一块颇为激动的小声说着些什么,沈忱在她们附近站定后,顺利听见了她们的聊天内容。
    啊啊啊啊啊啊四爷好像在看我!
    你放屁!他明明看的是我,你靠边站站!
    嗨,不管过了多久,每次看他都还是这么帅。
    可不是,又帅又有钱,整个帝都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他.........对了你说他不会真看的是我吧?万一他对我有好感,我该怎么办?
    我觉得吧.........
    眼看着她们的话题马上就要直奔到自己同傅时深的小孩将来要上哪所小学,沈忱默默抹了一把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十分想提醒一句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法律上也并不存在嫁娶的可能性。
    傅祁鸿在一楼站定后做了个简短的开场白,致辞结束后毫不意外的收到了一阵无比热烈的掌声,他冲所有人举了举手中的高脚杯,面带笑容宣布道:
    请诸位尽情享受今晚的愉快时光。
    话音甫落,在一旁待命的乐队奏响了一首节奏轻快的曲子,所有人都分散开来,各自朝着早已定下的目标走去。
    傅时深还在二楼,显然是没什么人敢去打扰他的,而沈忱这边也没什么愿意同他说话的人,他也没兴趣硬生生挤进本不属于自己的交际圈,便百无聊赖的站在原地有一搭没一搭喝着杯中的香槟,偌大的别墅里一时只剩下了这两个闲人。
    而沈忱眼看着傅时深并没有过多关注自己,微微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下来,在他看来这事此时便算彻底翻篇,以后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再没什么往来最好,想到此处他颇为惬意的伸了个小小的懒腰,正准备活动活动略微有些发麻的双腿,却远远看见傅祁鸿端着酒杯朝自己这边走来,。
    沈忱心里登时警铃大作,他之前便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现下他盯着对方的脸仔细回忆,蓦然想起那天在造梦的地下车库同傅时深起冲突时,副驾驶座似乎坐着什么人,当时的光线光线太暗,他只看清了那人有些模糊的侧脸,将脑海中那模糊的印象同傅祁鸿两相比对,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人就是当时坐在副驾的人。
    联想到傅凌南不久前同他说过的这人与傅时深关系不错,沈忱暗道一句糟糕,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傅祁鸿果然是冲着沈忱来的,他在沈忱身旁站定后冲他举了举杯,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我看你有些脸熟,却一时记不起在哪见过,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虽然笑着,沈忱却自他的眸底看见了一丝一闪而逝的不屑和戏谑。
    您好,我叫慕云生。他语气恭敬的朝对方微微弯了弯腰。是傅凌南的丈夫。
    凌南啊........傅祁鸿摸着下巴回忆道。我之前听说她结婚了,原本我也准备参加她的婚礼,只是当时有事耽搁着没脱开身,也没见到她传说中的丈夫长什么样。我原本一直觉得有些遗憾,结果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你,果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难怪能讨得南南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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