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馆只有两间独立换衣间，一直不停的有人，季辞懒得去排队，就在外面换了。
因此周楠来的时候，他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准备去冲澡，周楠往下一看，轻蔑撇嘴：“有点小啊。”
饶是季辞心态是受，他也接受不了别人说他小。
他才十六岁、还在发育当中好不好！
目光幽幽的回敬对方，“怎么，你很大？”
周楠骄傲的昂起下巴，“那可不。”
为了显示自己的大，他打开柜子，三下五除二脱掉校服，“怎么样，比你那小鸡仔大吧？”
季辞淡淡扫一眼，凉飕飕的说：“哦，就那样吧，我还以为大得一锅炖不下呢。”
“艹！你什么意思！”周楠看季辞嘲讽的态度，有点兹火的推了他一把。
两人起冲突的行为立即惊扰了其他在脱衣服的同学，大家纷纷看向他们，合计着要不要去叫老师。
此时，顾文溪和陈照已经去冲澡了，不在这。
季辞被推，神色更冷沉几分。
他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被推的地方，仿佛很脏有灰一样，“你那么骄傲，要不要我送你一个蝴蝶结，你系上出去溜达一圈啊？”
周楠：？
其他同学：？？？
众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季辞说的是什么意思，静默两秒才爆发出哈哈大笑。
我艹，这同学嘴皮子厉害啊！
神特么送蝴蝶结！
不过他说得也对，这种地方大，也不可能不穿裤子出去显摆炫耀。
所以……拽个瘠薄啊？
一些比周楠小的男生立马站在季辞这边腹诽周楠。
“啪啪啪——”笑声渐小，身后又想起鼓掌的声音，还伴随一道吊儿郎当的不正经语调：“小学弟，口才不错啊。”
是祁少！
季辞欣喜的转头，昨天他就委婉怂恿着让陈照跟祁择约好今天一起上游泳课。
毕竟报游泳课的学生很多，不可能一节课就带完所有学生，因此是分了批次的。
但祁少他们权力大，想要调动来跟他们一起轻而易举。
果不其然，昨天陈照说了后，祁择表示同意。
“祁……”季辞刚想和祁择打招呼，却率先看到人群中最亮的那颗星星。
郁时衍单手插兜，姿态慵懒的站在祁择身边，乌黑细碎的刘海微微挡住他额头，衬得他眉眼更加深邃，季辞蓦然改口，“郁学长。”
郁时衍清冷眉眼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嗯，口才不错。”
他也夸了一声，明明跟祁择说的一样，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季辞心里便有种怪怪的感觉。
他把这归结为他害怕他。
“谢谢郁学长夸奖。”季辞礼貌一句，转而跟祁择打招呼。
祁择笑着点头，目光越过他，看向周楠，“以你这身高来说，也不大嘛。”这话，杀伤力极大，偏偏周楠不敢反驳祁择，黄皮涌上猪肝色，抿抿唇，灰溜溜的拉着王炜去沐浴间了。
郁时衍点漆似的子瞳上下扫过白生生、纤长瘦削的季辞，别看他整体不高，但比例极好，长手长脚，以后肯定还会长高。
而且……腿也太直，腰也太细了点。
郁时衍略微烦躁的看一眼周围零零散散的学生们，嗓音沉沉道：“快去洗澡换泳衣吧，站在这你不冷？”
九月的室内当然不会冷，不过被郁学长打量没穿衣服的身体，季辞觉得全身都热，不自在的搓了搓脚趾，连忙点头，抓着泳衣去洗澡了。
祁择默默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弧度逐渐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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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衣是保守的长袖连体衣，男生女生一样，除了露出大腿，其他哪里都不露。
但即便如此，男生女生还是隔开的，分别在不同的泳池学习。
陈照说：“以前出过男生摸女生腿的事情，所以学校把男女分开了，国内环境到底还是要保守一些。”
“怪不得，我就说嘛，咱们学校不是西方式教育吗。”季辞了然的点点头。
顾文溪在他身边，跟着点头。
他总是这样的，多数时候不说话，只默默的听，默默的附和。
正聊着，有人激动的低呼：“快快快，快过去占位置，等会儿高年级学长们要比赛游泳了！”
说话的人迅速穿过季辞身边，他好奇的仰起头看着他们。
见他们跑到泳池岸边，还有其他人也接二连三的过去占位置，纳闷：“嗯？他们干嘛？”
陈照解释：“这是游泳课传统，新学期开头，都由高年级学长游泳比赛来助兴，很精彩的，走，我们也过去占位置。给祁学长加油去！”
这主意不错！
季辞欣然跟随，拉着顾文溪过去占位置了。
没过多久，十几个高二高三学长来到出发台，赛道共有五个，一次比五个。
祁择和郁时衍都是第一批出列。
男生们惊呼声不小。
季辞还以为这里没女生，两人的受欢迎程度不会有多高呢，不想他们男女通吃。
陈照覆在季辞耳边小声说：“这里肯定有零。”
季辞：“……”
我感觉你在内涵我！
心虚的季辞脸红了，而这时候，游泳老师吹响口哨，出发台的五人齐齐漂亮的跃入泳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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