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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姜斯言,不会有错,只有他才会戴着如此骚气的帽子。
    刚调来刑侦的马庆看到姜斯言人来了,立刻跑过去,叫道:“言哥,快点,老大等你呢!”
    “好,不急。”姜斯言将爱车停好,摘下安全帽,用手撩了下刘海儿,从容地问:“几楼?”
    马庆:“三楼。”
    姜斯言抬头看看眼前的建筑,六层高的居民楼,墙体上原本的颜色都掉的七七八八,露出原始的面貌,这楼房的年纪估计都和他差不多大。
    韦洋冲着磨蹭的姜斯言大吼一声:“干什么呢?还不快上来。”
    姜斯言挥手致意:“马上来,韦哥。”
    说完,姜斯言迈开腿直接走进单元门。九十年代的老小区,防盗门还是古老的铁皮,上面的绿色已经不知反复刷过多少次。有点年纪的老建筑自然也是没有现代化的电梯,只能扶着扶手爬楼梯。
    几个来回,姜斯言来到了死者的家,一进门眉头不觉得蹙起。
    韦洋开门见山的问道:“看出什么了?”
    姜斯言:“你来的时候就是这样?”
    韦洋点头:“嗯,就是这样。”
    “这也太干净了吧!”
    事实上用一尘不染来形容更贴切,地板砖看起来可以反光,连家具物品摆放也是整齐有序。
    马庆插话道:“询问过这家男主人,死者生前有严重的洁癖,几乎每天都要清洁整理。”
    姜斯言摇摇头,却没说话,屋里屋外转了一圈,开口道:“死者的照片有吗?”
    马庆:“有,在这。”
    姜斯言看了眼尸体的照片,疑惑的说:“笑了?笑得有点怪。”
    马庆“嗯”了一声,“韦哥看到时也觉得奇怪。”
    姜斯言:“死者的家属都询问过了吗?”
    马庆:“都询问了一遍,确定丈夫无作案嫌疑,儿子在寄宿学校还没回来,家里无闯入痕迹,楼上楼下没有人住,对门住的小伙凌晨一点才从公司回来。”
    “那死者生前有什么抑郁自虐的倾向吗?”
    “没有,死者丈夫说死者生前很健康,没有任何心理问题,所以他不相信自己妻子是自杀,十分肯定的认定是他杀。”
    “和其他家人询问过吗?”
    “正在联络。”
    “死者的儿子呢?”
    “我们正在和死者丈夫沟通,让两人的儿子接受问话。不过死者丈夫有些犹豫。”
    “为什么?”
    “孩子刚上初三,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当父亲的不知道怎么和孩子说母亲没了。”马庆无奈地叹了声气。
    姜斯言理解地点了下头。
    姜斯言又仔细勘查了一下洗手间,问:“死者的尸体现在在哪?”
    马庆:“被法医带走了,应该是要进一步检查,明确死亡原因。现在初步判定是自杀,死亡时间昨晚十一点。”
    姜斯言:“知道了,我去看看尸体。你和韦哥说,让他做一下全屋血迹检测。”
    “好。”马庆点点头,是他言哥,断案必见尸。
    姜斯言来到了局里的法医室,死者的尸体被放在解刨台上。
    “来了。”说话的人正是法医黄炎明,看到姜斯言出现在他的工作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刚还算着对方来的时间。
    “嗯。”姜斯言拿起黄法医的记录本,看了眼上面死者的名字,“杨美静。”
    黄炎明感叹道:“哎,可惜了,还这么年轻。”
    “是啊!”姜斯言转过头,看着解刨台旁边站着的女人,一身白裙,腹部的位置被染红。
    姜斯言注视着面前的人许久,看到对方面无表情,心生疑惑,慢慢靠过去,小声地说:“看着自己躺在上面什么感受?”
    杨美静回过头,不可置信的望着姜斯言:“你?看得见我?”
    “我们聊聊。”姜斯言转过头接着对黄炎明说:“老黄,你先忙,我一会儿再来。”
    “去吧。”黄炎明对姜斯言的奇怪操作见怪不怪。
    姜斯言推开门,将杨美静请出,实际请出的是杨美静的鬼魂。
    两人来到楼梯的拐角,姜斯言主动询问:“你有什么话想说吗?可有什么冤屈需要我为你洗刷?”
    杨美静摇摇头:“没有。”
    姜斯言:“你是自杀?”
    杨美静:“嗯。”
    姜斯言:“可为什么我觉得不像。”
    杨美静面露一丝苦涩的微笑:“那是你的问题,我没什么可说的。”
    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完全不配合调查,这样的死者让姜斯言看不懂。过了一会儿,杨美静的身后出现了两个鬼神。
    临走时,杨美静淡定地说:“别想太多了,这就是我的选择。”
    姜斯言望着人从眼前消失,心中更加的困惑。这人死的当真没有任何冤屈,否则是不可能被带走的。
    难道真是自杀?姜斯言不觉陷入了深思中。
    一个小时后,韦洋带着人回到局里,针对案件召开了会议。马庆被任命为解说员,介绍了案件的情况。
    “死者,杨美静,女,38岁。死亡时间初步断定是昨晚十一点左右,屋内无闯入痕迹。但经过血液检测,客厅内发现了被人清理过的血迹,由此怀疑他杀。”
    韦洋看着姜斯言,问道:“你的想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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