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那是你的爸妈,如果非要挨这顿打,我陪你!只要他们同意我们在一起……”
年丰和祈雨的休假在元旦后终于批了下来,年丰定了两天后的早班机,飞抵祈雨的故乡,一个北方城市。
到达机场算上坐车到家刚好是下午,他琢磨着要是顺利的话能在祈雨家吃上晚饭,不顺利的话也能出来找着酒店。
祈雨为了不给他爹揍他准备刑具,一直没有告诉父母自己要回来,还要带个男人回来的消息。两个人头天一早出发到了云孜牧华,顺便去给陈乔生汇报了工作,第二天一早到了机场。
登机,起飞一切顺利,将近五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年丰定的是头等舱,祈雨第一次坐头等舱,上去不到十分钟舒服的睡了过去。年丰小心帮他放平座椅,脱下鞋子,给他搭上毛毯塞上耳塞,让他睡得舒服点。
年丰毫无困意,拿着一本书打开看了几页看不进去,忍不住转头看着祈雨的脸发呆,舷窗外的日光给祈雨麦色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暗金色的光晕,这个人从头到脚所有的一切都是藏不住的美好。
飞机下降的颠簸摇醒了祈雨,他一睁眼舷窗投进来的光刺得他抬手遮住了眼,年丰埋身找出鞋给他套上。
“饿吗?”年丰问他,刚才空姐几次询问是否用餐,他不想打扰祈雨休息,都没叫他。
祈雨转头看向窗外,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哪还有半点亚热带城市的影子。
“咱们这是到了?”
“嗯,在降落了。”
得,到家了,马上要挨打了,哪还有心情吃饭,吓都吓饱了……
祈雨推着两个行李箱走出机场,年丰握着手机拇指翻飞,刚走出机场出口,一辆黑色商务车嘎停在了两人面前。驾驶门打开司机跳下车拉开车门,从祈雨手里拉过行李箱放上车。
祈雨问年丰:“你叫的车?”
年丰嗯了声没抬头,祈雨刚想说你怎么叫个这么大的车,司机站车旁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少爷”。
年丰长脚一迈上了车,祈雨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年丰叫的网约车。
两个人刚坐好,司机发动了汽车:“少爷,昨晚上下过大雪,今天路况不太好,可能比平时要久点。您安排买的东西都买好了,放在后座的,您看看。”
年丰说了声“没事,安全第一”回身从后座提过来三个大纸袋,祈雨探头一看,里面瓶子罐子盒子,他伸手抽了两个出来都是补品还有一些药丸。
“这是你的见面礼??”祈雨瞅了一眼放在前面的行李箱,里面除了装着换洗衣服,连树叶都没给他爹妈捎一片,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不如一块叉烧……
“嗯,先说句抱歉,我查了下你父母的身体状况,根据他们最新一份体检报告显示,你妈妈身体比较健康没有基础疾病,你父亲心脏有些不太好,其他指标一切正常。所以我针对他们的身体情况买了一点补品,第一次去总不能空手……”
年丰说完,祈雨更内疚了,他父母的身体情况如何他一直不知道,似乎也没问过,反正他爸妈要是不舒服进医院了,就算是他们不说,他的堂弟也会通知他,他这个儿子真的不尽责。
年丰说完把几个袋子放在脚边,伸手揉了一把祈雨头顶:“你把时间和精力都贡献给了祖国和人民,以后你爸妈的身体生活交给我来操心,我家正好在这边有分公司,负责人是跟了我爸妈多年的元老,也算是看着我长大,这点小事好办,以后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肯定有人第一时间帮忙的。”
车轮在雪地里匀速滑过,窗外是祈雨既熟悉又陌生的街景,太久没回来这里的一切都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抵达祈雨熟悉的小区门口,已经是下午三点过,跳下车一股寒气冻得祈雨打了个哆嗦,年丰给他套上丈母娘亲自选的深灰色羊绒长大衣,提着纸袋拉着行李箱下了车。
祈雨下车习惯性去牵年丰的手,年丰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两个人并排着走在雪地里。
昨晚刚下过一场大雪,这会刮着风卷起了地上的雪粒子,小区里没有行人,安静得很。
两个人在雪里留下了长长一串脚印,祈雨张嘴呵着气,给年丰介绍自己的家,这是和祈雨年岁差不多大的早一批商住小区,绿化不错,还有小花园喷水池,健身器材儿童活动区,只是这会都被积雪覆盖看上去白茫茫一片。
“年法医,第一次来咱们这种贫民窟小区,有何感想?”祈雨嘴前一片散不去的白雾。
“能长出你这么帅气的祈警官的小区,怎么可能差……”
两个人说说笑笑走到了靠近小区中心花园的一个单元门前,祈雨停下了脚步,年丰轻声问:“到了?几楼?”
祈雨退后几步仰头望了望楼上的玻璃窗:“二楼,我爸可能不在家。”
祈雨的口气听不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说了一句走,领着年丰上了楼,站在门前没有停歇按下了门铃。
“谁啊?”伴随着踢踢踏踏的拖鞋声,屋里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
祈雨默不作声站在门边等着铁门打开一条缝,然后是惊喜的喊声:“你这狗东西!还知道回来!”
“妈!”祈雨叫了一声,祁母大打开门看到祈雨身后的年丰,细细打量眼中满是犹疑不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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