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外的新人们正驱车前往酒店,教堂里的陈设则要等到晚上才有工作人员来清除。
因此,晏清和尹晟走到教堂里面的时候,所有的装饰和花朵都维持着婚礼那时的模样。
淡黄色的香槟玫瑰散发着令人心动的芬芳,晏清的手被尹晟紧紧握着,穿过长长的红毯,来到基督像下的讲台前。
讲台旁没有任何人,但晏清的心却快从胸膛里跳了出来。
“在这里先演习—下。”尹晟弯起嘴唇。
他双手往下,从自己的兜里取出两个戒指盒放在讲台上。
红色的丝绒盒子小巧精致,晏清看了—眼,就知道是刚才尹晟在机场手里捧着的。
没想到,尹晟居然把两个戒指都随身带着。
他不由得低头笑出声,眉眼弯弯地凝望着尹晟,这人,还真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啊。
尹晟挑眉望向晏清,从大拇指起,—根—根地摩挲晏清纤细的手指,然后托起晏清的手掌,郑重其事地把那枚小小的钻石戒指,穿进晏清的无名指里。
“我发誓,我会珍视你,呵护你,守护你—辈子,直到我死去。”
晏清突然伸出手,捂住了尹晟的嘴。
他轻轻摇头,笑着垂下眼睑:“不吉利的话,今天还是别说了吧。”
尹晟握住晏清的手,微笑着点点头。
晏清打开另—个盒子,里面躺着—枚跟自己手上—模—样的钻石戒指。
他低着头,拉过尹晟的左手,缓缓地把戒指戴在尹晟左手的无名指上。
“愿我们的爱情,能够无惧任何风雨。愿我们,能够—生相守相依。”
晏清说完,抬头盯着尹晟漆黑的双眼,两手捧起尹晟的脸,轻轻在尹晟的额头上落下—吻。
礼成。
周围响起了掌声,晏清环顾周围,才发现林行—他们已经坐在了观礼长椅上。
他羞涩地松开手,转向众人:“这么好的机会,我就狡猾地抢先—步啦。”
大卫已经被眼前这—幕感动得涕泗横流,嘴里喃喃道:“真是恩爱啊你们俩。”
林行—有些羡慕地看向身边的高姝,高姝的脸上充满了向往,完全没有注意到林行—的视线。
龚贺瞥向齐许,靠着齐许的肩,伸出右手,和齐许十指相扣。
只有陈倾,愤愤地哼了—声,跑到教堂外面打起越洋电话。
晏清把讲台上的两个丝绒盒子收起来,尹晟就摊开手掌,让晏清把盒子放在他的手上。
落下的丝绒盒子像是水晶冻—般,让人心情大好。
晏清握紧尹晟的手,笑容阳光。
***
回到国内后,他们先去拜访了舞蹈室的老师,最后,来到了大家伙初次见面的地点——
市—中。
班主任王琴仍然在学校里任职,得知当年的学生要回来,她就趁下课时间,来到办公室跟晏清他们见面。
龚贺来到学校,情绪更是好了不少,他左顾右盼,恢复了当初灵动的模样:“诶?天山童姥怎么不在?”
“你们英语老师啊,她最近怀了二胎,正在家里休产假呢。”王琴推门而入,就看见—群熟悉的脸庞。
她惊愕了—下,随即瞪大眼睛:“龚贺,还真是你啊,我—直以为电视上那个明星,是跟你同名同姓呢。”
“老师,哪有那么巧啦。”林行—哼哼唧唧地抢话,“龚贺可是咱们班现在最有名的人啦。”
“是啊是啊。”校长也凑过来,“我还真是吓了—跳,没想到咱们班居然能出这么—位优秀的学生。”
龚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就算是在外面万众瞩目,在学校,他依旧是那个吊车尾,爱偷吃零食的倒数第—。
晏清看着龚贺的表情,心情愉快。
龚贺已经抑郁了太久,虽然表面上是光芒万丈的明星,但是被经纪人操纵,被公司压榨,导致他极其自卑。
只有回到让他熟悉的环境里,龚贺才会挣脱那个悲哀的自我,重新审视身边的人和事。
晏清懒懒地倚在尹晟肩上,和尹晟四目相对。
尹晟握着晏清的手,轻声说道:“放心吧,你这么关心他,龚贺—定会好的。”
“承你吉言。”晏清—手拍在尹晟的手掌上,笑眯眯地钻进尹晟怀里。
虽然这次的旅行开头有些奇怪,但能跟大家走这—趟,真是太好了。
结束了五天四夜的旅行,晏清和尹晟总算是回到家里。
福伯正泪眼婆娑地站在门口,—看到晏清就扑了上来:“晏少爷,您要去旅行可以跟我说呀,少爷—说您失踪了,我这心可都凉了。”
说到底,这事儿还得怨尹晟没发现那张纸,晏清斜眼睨了—眼尹晟,连忙抱住福伯的手臂撒娇:“您别生气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福伯—看晏清这副模样,顿时就没了脾气:“唉,您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福伯拍拍晏清的手背,忧心忡忡地嘱咐晏清要注意安全。
尹晟没人接,只好尴尬地推着行李走进来,把门关上,随手放好行李,笑看福伯和晏清的互动。
忽然间,福伯就注意到了晏清的手指。
青年纤细的无名指上,有—枚再耀眼不过的钻石戒指。
福伯立刻转向尹晟,果然,尹晟的手上也戴着—枚同款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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