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识栩见他没吭声,不知道他心中的弯弯绕绕,又可怜兮兮地问道:“牵手也不行吗?”
路识栩很少有这种欺负人的心思,结果每一次都应在纪灼燃身上。他也觉得自己无聊,但总是乐此不疲,要说因由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因为纪灼燃可爱。但他不会和纪灼燃说,因为纪灼燃如果知道被人评价为可爱,一定会生气。
纪灼燃看他一副又要死要活的样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急得不行,他好一会儿才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路识栩没听清。
纪灼燃恼了,大声说道:“没人的时候也可以!你满意了吧。”
路识栩稀奇地看了眼纪灼燃,见他已经躺回了床上,他喊了一声纪灼燃,他难得升起了点内疚,只有零星的一点。
他是不是把纪灼燃给气狠了。
他又喊了一声,纪灼燃还是没动,但过了会儿被子动了一下,纪灼燃不情不愿地从被子里面朝他这边伸出了手。
纪灼燃不耐地催促道:“快点,不是要牵吗?”
“倒也不用现在,”路识栩往温暖的被窝里一缩,不想认账了,“睡觉了,晚安。”
“到底是谁说牵手也不行吗?我勉为其难地同意了,你不乐意?你这是不负责人,你爽完了翻脸就不认人?”
路识栩立刻认识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他只好伸出手和纪灼燃玩小学生交友的游戏。他们的房间里是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于是路识栩躺在单人床的边缘。
他刚伸出手就被纪灼燃捞了过去,他威胁道:“我劝你,不要打别的心思,别乱动。”
路识栩的五根指头全部被纪灼燃攥在了手心,仿佛一个鸡爪,至此纪灼燃终于满意了,没好气地说道:“你真的好烦。”
路识栩:“…………”
隔天完成白天的录制,路识栩先行回了房间。汪庆年和纪灼燃对接了一下综艺录制之后的工作安排,回来的稍晚一些。汪庆年的房间被安排在了四楼,他拿着汪庆年非塞给他的水杯往楼下走,说是保温杯,但纪灼燃怀疑这是个假冒伪劣产品,因为那水一点都不热,而且容量很大,看起来很蠢。
他想着回到房间再换一杯热的。
纪灼燃走到三楼,忽然听到楼下有人在说话,“路老师不太方便吧,那天我看到他妈妈来了,应该没空和我们一起吃饭。”
“路老师妈妈来怎么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叫上阿姨一起。”这道声音纪灼燃还算熟悉,是费以。
那人沉默了一下,说道:“都行,还是问问万一有时间呢。我猜他和他妈妈关系一直都不怎么样。上次我听到向哥和他妈妈通话,他从来不接他妈妈的电话,他在哪儿她都只能从新闻上看。”
纪灼燃脚步一顿,他退了两步走到平台的边缘,从上方可以看到楼下聚在一起交谈的人,正是邓思语、徐绍、费以三人,费以此时的脸色已然很难看。
闻言邓思语惊讶地说道:“不会吧,怎么可能,别瞎猜。路老师不是这样的。”
徐绍差点笑出声。
他今年的热度不断攀升,但为了接到这档维持热度的综艺也费了不少心思,他想着在综艺里好好崭露头角,找话题,但人算不如天算就算他筹划了许久,结果路识栩抽签和纪灼燃分到了一组。
纪灼燃是出了名的话题人物,跟他在一组,镜头、热搜、话题哪一样都少不了。他为什么运气总是这么好,总是比自己好一点,除了向延博他还有纪灼燃。
他不服气,在公司里只不过上面还有个路识栩压他一头,如果没有路识栩他是当之无愧的一哥,他不觉得自己比路识栩差些什么,也许只差一个向延博,而现在路识栩的经纪人向延博现在在带自己,路识栩早晚要让出这个位置。他不介意让路识栩“退位”的速度更快一点。
徐绍又说道:“也没什么意外的吧,向哥和他多年的好友,说扔就扔,何况他妈妈都打不通他的电话,你指望他……”
话音还没落,徐绍忽然惊叫一声,只觉得被砸得头晕眼花,后半句讽刺的话全部被堵回了嘴里。
他眼前像是铺了张水帘,从头发到外套全被淋湿了,他做的造型和妆容顷刻间都毁于一旦。而他旁边的两位,毫发未伤。
徐绍愕然地抬起头,看到纪灼燃正在拧保温杯的盖子,他忽然觉得汪庆年的审美真不错,杯子确实就是需要容量大的。
显然就是罪魁祸首,他不知道自己哪儿把纪灼燃得罪了,徐绍气得头晕,他人气不比其他嘉宾差,成名之后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作践。他恼火地喊道:“纪灼燃你干什么?!”
纪灼燃终于拧好了盖子,神色冷淡,声音不大不小,用气死人的语气说道:“不干什么,我试试泼水成冰是不是真的。”
作者有话说:
求海星求收藏~~
第30章 恩赐
纪灼燃捧着保温杯居高临下地把人骂了一顿,徐绍是被气晕了,磕磕巴巴地竟是连嘴也没还上几句。纪灼燃根本是有仇当场就报了,并不避讳人多,所以当天晚上除了路识栩本人,这事儿在节目组上上下下传了个遍。
徐绍回去气了一夜,大约是觉得吵架没有发挥好,越想越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脸,现在开始和节目组又哭又闹地扬言说不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