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逍遥还没踏进农家乐就听见里面传来兴奋的斗酒声。他站在门口张望了一眼,哇,全是村里在家的得力干将和尊敬的老人。八人一桌一共坐了十几桌,场面热闹又温馨。其实,这场面在桃花村经常发生,只要哪家有点什么事,大家一呼百应去帮了忙,过后,主家必定大摆筵席邀请大家聚一聚、答谢和巩固感情。当然,没有今天这么特殊毕竟这是迎接我们漂亮的女支书到任的宴会。
“风流的逍遥小子,终于来了。”坐在正门口一桌的村民见谢逍遥步进大厅,随即起哄道。
“遥仔,你丫仔终于爽完了。你小子比我们漂亮的陈支书的架子还要大。大伙说,该不该罚酒三杯。”
“哈哈,标叔公,不是罚。是让逍遥补酒三杯,补了晚上精力更旺盛。”好色的男人们随即附和道。
“哈哈---对对,补子弹的补。”谢标如那个大老粗迅速起身大大咧咧的走到谢逍遥身边挎着他肩膀;回到他以及谢德华、陈雨欣共坐的一桌。喷了口酒气道:“翠花,把你的位置挪下一格,让逍遥挨着我们漂亮的陈支书。陈支书待会要宣布任命书。”
“标叔公说的对。”刘翠花不但没生气;反而屁颠的拉过一张椅子,插在陈雨欣身边开心道:“小子,还不赶紧的敬陈支书一杯,难得她这么赏识你。”
谢逍遥站在陈雨欣身旁,听着大伙毫无根据的取笑,只好耸肩苦笑道:“陈支书,来,我敬你一杯!祝你在桃花村事事顺心!越来越靓(漂亮)!”
“咯咯---谢谢!”陈雨欣仰头微笑望着他,清脆喊道:“你先喝了大伙奖给你的三杯补酒先。大伙说,好不好!”
“好!”谢标如和谢德华领着大伙拼命鼓掌起哄道。
谢逍遥瞪了眼谢标如和谢德华;硬着头皮把三杯满满的自酿米酒猛灌入肚。
“好样的,有男子汉的气概。”陈雨欣大方的站起身,捧着酒杯和谢逍遥对望了眼,客气道:“来,我敬你!希望你能帮村里做好事、做实事。成为桃花村一面新的优秀旗帜。在不久的将来,让县里、市里的领导对你们桃花村乃至整个上坪镇都刮目相看。”
“说的太好了。大家鼓掌!”谢德华随即拍马屁道。
“耶------”大伙借着酒劲拼命的鼓掌。
谢逍遥醒目的一饮而尽,随即回敬道:“今天,是我们桃花村值得纪念的一天。因为我们桃花村迎来了一位漂亮、随和、能干的陈支书。我们坚信在她的领导下,我们桃花村只会越来越富裕、越来越文明。来,大家伙一起敬我们陈支书一杯。”
“耶----敬陈支书----干了。”众人齐齐起身兴奋道。
陈雨欣拿着酒杯,美丽的大眼睛浏览着谢逍遥以及大家伙,甜美笑道:“好!来,我们一起干了。”
两杯白酒下肚,陈雨欣的俏脸微微泛红,她拿着空酒杯望着大伙,亲切道:“大家伙请坐下来,听我说两句。”
“我大学刚毕业,没有工作和社会经验,在座的都是我社会上和工作中的老师。今后的工作中如有差错还请大家伙批评指正,欢迎大家伙监督、过问村里的每一项工作。我陈雨欣、村长谢德华以及委员黎金明、邱永福、专干刘翠花都时刻准备着-------为大家服务、为桃花村服务。”
“说的太好了!大家伙鼓掌。”谢德华领着大伙拼命鼓掌道。
“漂亮的陈支书,怎么没有逍遥的名字,你不是说要推举他做村里的维稳主任吗?”谢标如叼着烟仔,甩动白发道。
“哦!在这里,我补充一点。经过我和大家伙的商议,大家都赞成推举谢逍遥出任我们村的维稳主任。今天开始是考察期,一个月后,如果他的能力、品行都没问题。那我就会把他的资料汇报上去。到时镇里面就会正式任命他为维稳主任。所以,他现在暂时还不属于村干部,只不过是个候补的。”
“挑,公家办事就是喜欢走形式。”谢标如不爽的吹着大烟圈。
“标叔公,你发什么牢骚,我做梦都不想干那个什么维稳主任。一点都不自由。”谢逍遥抽出一支‘好日子’边吹烟圈边找柳金莲的影子。怪了,咋没见到那个八卦婆的影子。
“标叔公,你别发牢骚,这一个月你得负责监督好、教导好谢逍遥。所有人我只相信你这个老江湖肯定能把谢逍遥带上康庄大道。”
“哈哈”谢标如被陈雨欣赞的飘飘然,迅速起身拍着胸脯道:“漂亮的陈支书,你放心,保证让逍遥改掉一切不良的习惯。”
“咯咯,这才像个做长辈的样子吗?”陈雨欣竖起大拇指微笑夸赞道。
陈雨欣随即换了个牛眼杯(两钱小酒杯)随和道:“谢村长,翠花姐,黎、邱委员,我们一起过去敬一敬坐在里间的长辈们。”
陈雨欣等人一离开座位,谢逍遥随即跳到谢标如身旁,迅速抽出一支烟仔递给谢标如,帮他点着道:“标叔公,村长的老婆柳金莲呢?咋没见到她的影子。”
“哈哈,那个骚婆子正跟我们说你和那个小少妇咋地、咋地-----恰好,陈雨欣来到农家乐听见她在说你,就说了她几句。谢德华那丫仔为了讨好陈雨欣就把柳金莲给骂回家去了。”
“哈哈---有这种好事!那个陈雨欣究竟说了什么话?”谢逍遥高兴的抽了口烟仔,抬头瞄向里间,陈雨欣所在的方向。
“其实她也没说什么,她只是轻轻柔柔说,‘嫂子,大庭广众之下说别人坏话不利于团结。’”
“就这句。”
“嗯,就这句谢德华就把他老婆给判了监禁。遥仔,听胖子华说,陈雨欣的父亲可是大名鼎鼎的陈副市长,你小子可要抓住这次机会;看能否咸鱼翻身。明白吗?”谢标如拍着他肩膀意味深长道。
谢逍遥哼哈一句拿起酒杯和谢标如边碰杯边小声嘀咕坏笑在一起。
月朗星稀的夏夜,田间的青蛙和草丛里的蟋蟀叽叽咕咕正在进行歌唱比赛。
村医谢逍遥打着手电,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在村间小道上。他悠闲的吹着口哨仿佛在给青蛙小姐和蟋蟀哥哥和音。
“二狗他们到底邀请我去吃什么野味,神神秘秘的;该不会像上次那样又是从林水华养蛇场里搞回来的南蛇(南方水律蛇)吧!”
“啊------来人啊!---来人啊!--------”
他走到村委会门口,正抬头望着陈雨欣那亮灯的房间时,里面突然传来陈雨欣那恐慌的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