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随星烦的不行,他今天这一天过的可谓是跌宕起伏,兵荒马乱,看见弹幕一条条刷过去,干脆破罐子破摔随口认了下来,他扯了扯自己一撮头发,语气有点别扭:“嗯,他出轨,昨天晚上跟我吵了一架,忍不了就提离了。“
【草???保护我方小星星!】
【我们行神就该好好搞事业】
本来单随星觉得没什么什么,他就是有点烦,顺便还有那么一点没接受离婚的事实,结果弹幕直接一水的拥抱哭泣,搞得他倒是有点不适应起来。
【我们宝贝有没有分到财产啊?你这么笨要是净身出户了可怎么办啊?】
【就是,你跟你那个辣鸡前夫在一起的时候都不怎么播了】
【你想哭就哭吧,我们不会骂你的】
不想哭,单随星想说自己真的不想哭。
他就是生气和迷惑,就包括这头绿毛,也是一时冲动才去染的,下午刚染,说不定现在洗洗还掉色呢。
今天早上的时候他就和沈迢一起去民政局了,结果从早上开始就不顺利,单随星在小区门口等着沈迢开车。
他正玩着手机,抬头就看见沈迢黑着脸,冷冰冰地说:“车坏了,叫出租车吧。”
说完不等单随星反驳,拉着他就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结果车上了高架,直接堵在了路上,二十分钟才走了一点路。
“要不我们下车吧,估计走十分钟就到了。”
单随星看了看时间,还有出租车的前面咻咻咻往上升的价格,开始想他们两个都要离婚了,这钱是谁来掏呢?
沈迢的脸色从出门开始就没好过,不知道是不是单随星的错觉,他觉得沈迢这会儿脸色更冷了,简直就是千年的冰块坐在自己旁边。
“你就这么想赶紧离婚?”
“这不是你想吗?”单随星好气啊,他觉得沈迢怎么还倒打一耙呢,“车坏了你这么着急就拉我坐出租,我手腕都被你拉的痛死了,要是我就坐公交车……”
他小心翼翼扫了眼车前面,压低声音说:“这出租车太贵了,他是不是绕路啊。”
“手还疼不疼?”沈迢语气缓和了一点,直接拉过单随星的手腕查看起来,就看到白皙的左手腕上果然还有点红。
单随星是容易留印子的类型,简单来说就是皮薄,一掐就红。不过也只是红而已,倒也没有多疼。
“是我着急了,对不起。”
“不疼了,我就是随口说说。”单随星把手收回来,实在不忍看前面的司机大叔一个劲往前躲,浑身的动作都写着“没眼看,没眼看”
然后他就看到沈迢的表情肉眼可见又暗了下来。
又生气了。
从前只听说,女孩的心,六月的云。单随星只想,应该是沈迢的心,六月的云。
沈迢见单随星一直盯着车窗外,他揉了揉眉心,用一种极其不满地语气说:“出租车的钱不用你给。”
“哦,那谢谢你啊。”单随星撇撇嘴,今天的沈迢真是暴躁,他觉得可能沈迢真的忍了他很久了,所以才会出轨,才会答应跟他离婚。
而今天终于要解脱了,干脆也就不忍了。
单随星突然觉得自己内心有一个小人在蹦跶,大声喊着:“顾北迢,你好狠的心!”
结果他们又花了半小时才到民政局,看到沈迢付钱的时候,单随星看着就肉疼。
不过他很快就不疼了,毕竟以沈迢的工资来看,他就算坐着这个出租车再来回三遍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民政局才刚上班没多久,等手续开始之后,单随星才发现,离婚可比结婚复杂得多。
他们还被强行拉到了婚烟调解室里,一个大叔一个大妈围着他俩劝。
“小伙子啊,你看你老公根本就不想离嘛,你们小年轻,互相包容点的喽。”大妈看着单随星说。
“我都包容他出轨了我还不够包容?他那不是不想离,他那是面瘫,阿姨您别管他。”单随星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沈迢。
沈迢冷冷挑了下嘴角:“我是出差不是出轨,你也没包容而是直接跟我吵架了。”
大叔大妈见状赶紧掺和,大叔叹了口气,收起了刚刚查好资料的手机,生涩地开口说:“你们1啊就不能让着点0,那好歹也是你老婆,他跟你吵架你就不会忍忍吗?还有你们0也多包容点,人家1 在外面养家也挺辛苦。”
大妈听着一头雾水,什么1啊0啊的,算数呢?她也跟着云里雾里地附和:“就是就是,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可吵的。”
单随星看着大叔一边说一边往手机上瞧,他略略一偏头,就看到手机上的大号字体:
同性恋怎么称呼?
同性恋能不能叫老公老婆?
他抿了抿唇,突然觉得真是为难了办事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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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随星看着一溜哭泣的弹幕,仿佛已经看到了这几十万水友的流泪面孔,他其实很想说不要哭了,不然人家进来还以为是什么送葬现场。
但是现在破坏气氛不太好,叫他装装可怜倒也没什么,而且一想到今天出了民政局,自己说要回原来出租屋住,沈迢还气他说什么“你出租屋房租也是我给的,不如回来住。”
这不是讽刺是什么?或者说气头上的单随星听什么都像讽刺,他觉得沈迢就是想让他继续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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