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那么近,”她感觉有点小题大作,“我跆拳道很强啊!”
“既然那么近,我开车也不麻烦,一脚油门的事。”
“呼!”她吁了口气,“那好吧,我坐你车。”
到了停车场,人也多起来,没再发现令人不安的地方。
宁若薇早搬到了安媛的公寓,就在人民医院对面,陆允初路上花了五分钟,把她送到后,目送她进了小区,自己也开车回家。
他没再惦记“跟踪者”的事,看起来就是打宁若薇主意的小混混,见有人陪同便作罢了。
想起好几条没泡澡了,陆允初放了一缸热水,撒了些浴盐在里面,整个身体浸下去,顺便拿起手机准备挑个片子看看。
手机上多了个未接电话,是陶谨打来的。
陶谨白天要上学,不方便联系,趁着时间还不算太晚,陆允初直接回拨过去。
“喂,没休息吧?”
“嗯,还早。”
“刚才在外面没听到,找我什么事啊?”陆允初有点好奇,虽然交换过联系方式,陶谨还是第一次主动给他来电话。
“我……我有个请求,”他断断续续地说,“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我们?”应该是说他和周彦川吧,究竟什么事需要两个人的意见……陆允初更想知道了,“你说吧。”
“我九月份准备出国——”
“你要出国?”他没说完,便被惊讶的陆允初打断,“去哪里啊?”
“法国,去留学。”他羞赧地一笑,“陆老师,你一直教导我坚持自己的想法,我这次……也是考虑了一段时间决定的,我很想去。”
“这样啊……只要你喜欢,那当然很好,恭喜你,”陆允初说,“然后呢?你要请求我们的——”他隐约有了猜测。
“我想走之前……把萨宾娜送给你们,”他犹豫道,“但是养宠物也是件麻烦的事,所以你们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会另外找新的主人。”
陶谨的母亲并不特别喜爱宠物,当初买这只狗就是为了让它陪伴陶谨,现在儿子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一走就是好几年,以后也难说,只有假期能回来,一人照料狗狗对陶母成了多余的负担。
“怎么会不愿意呢,”当初周彦川的表现,不知道多想收养它呢,想到这些陆允初很开心,“可以的,你到时候叫我们过去接它就行。”
陶谨松一口气似地说:“谢谢你。”
前两天还琢磨着以后找只和萨宾娜相似的狗来养,现在便获知可以继续收养萨宾娜,陆允初欣喜万分,他相信告诉周彦川之后对方也会同样高兴。
浴缸里的水少了刺人的热烫感,温温的很舒服,他惬意地靠在背后的枕垫上,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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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出差的周彦川今晚和旧友在一家酒店吃自助餐。
饭后朋友去了洗手间,他在酒店大厅稍事等待。
靠窗供客人休息的沙发椅上,相对坐着两名打扮入时的妇人。她们一直在聊天,声音并不重,只因大厅人少,话语便不断流入相隔不远的周彦川耳中。
“哼,养儿子没什么用,就是个白眼狼。”
“你也消消气吧,别再掺和小辈的事,就当没生过他。”
“我当然知道。”
……
周彦川原本没把她们的对话当回事,但无意间扭头瞥了一眼,发觉一直抱怨的那名妇人竟然是陆允初的母亲。
“周总,我好了,”张经理走到他身旁,“走吧。”
周彦川和朋友说好坐对方的车回酒店,现在发现吴澜在这里,改变了主意,对他说:“你别送我了,我碰见个熟人,等会叫车就行了。”
对方没什么疑虑,与周彦川告别后先行离开。
“哎呀,我得走了,我家那位不让我这么晚在外面。”与吴澜说话的妇人正好站起,“你呢?”
“你先走吧,我司机还没到。”
周彦川等到那人离开座位,自然地走上前去,立于吴澜面前。
“阿姨,您好。”
“你——”吴澜抬起眼,“是你啊。”
上次在陆允初家看见周彦川,她还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来历。上个月她在某本杂志上看见一篇介绍森城鸿川集团的报道,里面就有周彦川的照片,才知道是鸿川的老总。
但是她和他毕竟没有交情,也想不通对方前来问候的原因。
“阿姨,”周彦川猜到她的疑虑,“我这几天来S市出差,这么巧碰上您,来打个招呼。”
“打个招呼?”
“嗯,您最近好吗?”
吴澜没有消除困惑,反而更加莫名其妙:“周先生,你太客气了。”
周彦川听出她的潜台词,八成是认为自己多此一举,却还是礼貌性地询问:“阿姨,可以跟您说几句话吗?今天有点晚,要不明天找个时间——”
“不用了,”吴澜示意他坐下,“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了。你不会是想说允初的事吧?”
“嗯。”
“我劝你一句,”她面无表情地说,“既然你只是他的朋友,最好不要趟我们家的浑水。
“还是说,你现在不是他的普通朋友了?”
周彦川沉默片晌,低下头说:“的确不是普通朋友了。”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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