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还不如扔下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撤退好了,下一步怎么做,回去听听小先生怎么说吧。
韩迎春在家里还等着潘岳的消息,可没想到茶水还没有喝一壶,潘岳没有回来,范玉却回来了。
“殿下怎么回来了?难道谈的不顺利吗?”韩迎春看着范玉的样子,就猜到谈的不是很好,忍不住笑道。
范玉无奈苦笑了一下:“不是不顺利,是根本就不和本王谈啊...本王和他说安郡改革,他不说话,本王和他说杨晔兵败,他还是不说话,本王一看,他这态度,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只能走了...”
韩迎春笑着说道:“殿下啊,李记也是世家大族的人啊,你和他说的这两个,他哪个敢答应,就算知道殿下是对的,知道杨晔是错的,他也不敢说啊,而他也不能当这你的面说你做的是错的,因为殿下你做的是对的,没什么好说的。”
范玉点头苦笑:“对啊,本王也猜到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就是不说话,让本王尴尬,小先生你这主意也不行啊,聊不下去啊,就算你对付李昂,让李记听本王的,也有些突兀,会让太子怀疑的。”
韩迎春摇头:“殿下啊,我可没说一定会对付李昂,万一人家只是吃吃酒,听听曲的,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主要还是殿下聊天,所以,殿下你应该改变一些方式,比如真的聊聊家常,先别说敏感的话题,然后也要找让他吐真言的机会,比如和他喝喝酒什么的...”
范玉一听忍不住点头道:“对啊,本王怎么没有想到,那本王晚饭的时候过去,再找他聊聊去,本王就不信了,还弄不了他了...”
李记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只能去找太子问问这件事该怎么办。
见到范瑾,李记将范玉到府上吃早饭和聊天的事情和他简单的说了说:“...殿下,一大早莫名其妙就来了,然后就吃早饭,说一些之前关于杨爵爷和改革的事情,老臣怎么可能和他说这些,没有搭话,他就走了,临走前还说晚上还来吃饭,殿下,老臣实在没弄明白玉王殿下为何要这么做,只能打扰太子殿下了。”
范瑾听完,不禁眨了眨眼睛:“哦?这倒是有点意思,玉王这又要耍什么把戏?就直接和你说杨晔用兵和改革的事?”
李记邹着眉头点头道:“是啊,上来直接就这么说的,吓得老臣低头不敢言语...”
范瑾出了一口气,开着玩笑说道:“玉王这是来拉拢大人来了,大人可是要顶住了啊。”
李记一愣,露出苦笑:“太子殿下别开玩笑了,哪有这么耿直拉拢的,这不合情理啊,再说,他一直要对付世家大族,就算没有这个事情,老臣也会听从太子殿下的旨意的。”
范瑾满意地点头说道:“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只要大人明白我才是保着你们世家大族的,还有我是太子,这两点,你就应该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愿意来你就盛情款待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觉得哪里不对劲,第一时间告诉我。”
李记听了范瑾的话长出一口气,有太子的话,压力也小了很多,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难道真像太子殿下说的是来拉拢我的?
可是,就这么聊,能有什么用,这也太直了吧。
想了一下,李记突然明白过来,不是玉王不想用别的招,是他无招可用,只能死磨硬泡了。
想到这,李记苦笑了一下,那自己这段时间的饭,岂不是吃不好了?
入夜,到了晚饭的饭时,李记并没有找借口离开李府,而是规规矩矩地等在家里,等着玉王的再次大驾光临。
开玩笑,玉王那也是二皇子,他说要来,那就和下了命令一样,就是有事情,也得在家等着。
果然,后厨的饭菜刚做好,还没上桌呢,玉王殿下就到了。
李记赶紧去迎接,这次很懂事,直接把玉王迎接到了膳堂上。
范玉坐下来,看着比早上丰盛不少的一桌子菜,满意地点了下头,然后又左看右看了一下,转头看着李记问道:“没有酒吗?”
李记一愣,然后赶紧对旁边候着的管家假装生气道:“怎么没上酒,去把府里最好的酒拿上来。”
说完,李记对范玉拱了拱手道歉道:“都是这些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见到殿下来,紧张地不行,忘记了,老臣替他们道个歉。”
范玉摆手:“没事,本王没事喜欢在府里喝点酒,大人的饭菜、茶本王都尝过了,都很好,不知道这酒如何?”
李记尴尬一笑:“老臣和殿下正好相反,老臣除了过年和一些大节日喝点酒外,平日里滴酒不沾,而寒舍的酒,怎么能和殿下府上的酒比较呢,上不了台面的。”
范玉呵呵一笑:“那今天大人可要陪本王喝上几杯啊。”
李记无奈一笑:“殿下能到寒舍,那是李府最大的喜事,不过老臣年老,喝不了多少酒,就怕不能让殿下尽兴。”
范玉淡淡一笑:“无妨,能喝多少是多少,这都不是事,唉,来了,倒上,让本王品尝一番,给你们家大人也倒上,倒满!”
范玉拿起酒杯自己就干了一杯,放下杯就夸奖道:“嗯,好酒,来,再来一杯,这次得大人和本王一起喝,你不用干,抿一口就行。”
说完,范玉拿起杯,一饮而尽,而李记犹豫了一下,一闭眼,心一横,举起杯也干了。
玉王说抿一口,难道还真抿一口吗?
这点事还是懂的。
范玉连喝了两杯,脸色微红,看着也一饮而尽的李记,满意地笑了笑:“好,没想到,李大人也是性情中人,那和本王聊一聊你以前征战四方的故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