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看着白榛有点委屈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你出来吧。”
白桦要是向韩公公问起公主什么时候来的,韩公公回答前脚公主进去,后脚他就到了,那不就穿帮了。白桦还是没有选择这么做。
“躲在里面这么久,也饿了吧,我已经叫人传了午膳,待会一起用膳吧。”白榛出来后,白桦拿起里面的一件外袍说道。
白榛见白桦揭过这件事后,松了一口气,听到说要用午膳,正好也饿了,还要问太子哥哥一些问题,就点点头回应。
等菜端上来后,白榛夹菜的时候,眼珠子转了一下:“哥哥,你……”白榛又不说话了。
“怎么了?突然不说了?”太子疑惑的看向白榛?
“母后说了食不言,寝不语。”白榛乖乖的低下头,开始夹菜吃起来。还是等吃完再问哥哥。
“我觉得你这样就挺好的,说吧”白桦眼眸含笑,嘴角勾起,还给白榛夹了一片藕放在她碗里。
看着哥哥的样子,白榛愣了一下,真是美色诱人,“哥哥,你知道东汀现在是什么情形吗?”白榛转移视线,低下头吃了一口饭。
白桦拿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夹菜,问到:怎么问起这个,你以前好像对这个都不是很感兴趣的。
哥哥,我今日去御花园赏花,看到有几朵百合花开的真好看,上前摘下几朵来,就想起了白溪姑姑,白溪姑姑可是最爱百合花的,不知道姑姑过得怎么样,我好久没有听说她的消息了。
白榛口里的白溪姑姑是先皇一个不受宠的才人生的公主,和亲嫁给了东汀的皇帝。Ⓨūωаηɡsнū.ⓒΘⅿ(yuwangshu.com)
白溪孩提时和白泉走得亲近,都是不被重视的小孩,后来随着白泉受宠,白溪也被先皇注意到,所以当东汀派使者求娶中庭的公主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白溪。
白榛那时才四岁,听说姑姑要出嫁,就跑进宫里去看她,一进去就看到白溪姑姑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在镜子前哭。白榛上前用手帕去擦白溪姑姑脸上的泪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最疼爱自己的姑姑看到她,马上就把她推到地上,狠狠的瞪着她,她看到了白溪姑姑眼里的恨意。
当白溪盖上头巾,被两个嬷嬷搀扶着进花轿时,她上前拉住白溪的手开始哭着说:“姑姑,姑姑,你别走,我让皇爷爷不要你走。”白溪挣扎开白榛的手,没有说话,坐进了花轿。
白榛跑去找皇爷爷时,撞上了白泉,白泉问她要去哪里,她马上拉着白泉的手说:“父王,姑姑她哭的好厉害,她不愿意嫁的,你快去跟皇爷爷说,别让姑姑走。”白泉摸了摸白榛的头:“傻孩子,白溪姑姑哪有不愿意,她嫁过去是当皇后的,她是不舍得我们,不舍得皇爷爷和她母亲朱才人。”
白榛想到这,没有什么胃口了。
白桦温和的说:“别担心,她在东汀很好,快吃吧。”白榛看着白桦不说话,他和父皇母后一样,对她都是哄小孩的样子。
在梦里,萍儿说过,东汀开始攻打中庭的时候,白溪姑姑母女就被他们杀了,理由是祸乱朝纲,白榛不相信东汀给的理由,也不相信白溪姑姑会这么做。所以她觉得白溪姑姑一直在那里过的不好。
白桦又继续夹了块鱼肉放到白榛碗里,笑着说“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民以食为天,身为公主,更是不能浪费。”白榛幽幽的说:“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很好糊弄?”
“怎么会?你“
“哥哥,当年淑妃的孩子会流掉,多年也未曾有孕,是不是跟你”白榛打断了白桦要说的话。
白桦的笑容褪去,面无表情看着白榛,白榛心惊,自己不该这么冲动,说出这件事来,哥哥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这就是你这几年远离我的原因?”白桦放下了筷子,正色说道。
白榛眼神闪烁,“我知道太子哥哥会对淑妃这样,肯定是为了母后,但是孩子是无辜的,要是我,我只会对淑妃下手。”白桦喊到:“韩公公,把菜都撤了,要是没有什么事,别让其他人打扰我和公主下棋。”韩公公在门口听到太子的传唤后就派人把菜撤了下去,还把上好的红木棋盘端在床塌中间小桌子上。
白桦手执白棋,首先扣在棋盘上,白榛紧接其后。
“淑妃的孩子已经威胁到母后的地位了,谁也不能保证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可能的,哥哥,我和你都受皇爷爷重视,虽然大家都认为是我受到的宠爱最多,其实你暗地里受皇爷爷教导是最多的,父皇绝不会动母后的。“白榛看了白桦一眼后,下了一子。
“淑妃是五皇叔的人。”白桦多看了白榛一眼,妹妹的棋艺不凡,看来妹妹深藏不露。
“你是说五皇叔要是谋求皇位不成,淑妃就是最后一条退路,到时候也可以当个摄政王。”看着白榛对自己的步步紧逼的棋局,白桦难得思索起来,至于白榛说的猜测,没有去理会。白榛左手撑着下巴看哥哥思索的样子,右手两指夹着黑子在桌上有规律的敲打。
白桦看来是看错了妹妹,妹妹也没有如他所希望的那样单纯快乐的生活,白榛已经踏进权谋的棋局,自然他也知道白榛不是纯粹想问白溪姑姑的事。
当白桦拿起白子落在棋盘一处,妹妹仿佛可以预测到他会下哪里,不假思索,直接一子定局,和棋。这是以和为贵?
白桦无声摇头笑了起来,最后说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白榛这次问了很多问题,白桦一一解答,东汀前几年老皇帝驾崩,新登基的是十六岁的皇二子。白桦没有听说东汀有姓洪的将军,倒是东汀几大世家中有姓洪的。问到东汀的实力,白桦沉默一会儿,还是回答道现在东汀的皇帝原先是一个宫女所生,不被重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被立为新皇,其他有资格做储君的,早已被除,中庭的细作也没探到消息,白桦在第一次听到细作打探不到消息时就隐隐觉得不妙。
“哥哥,你的意思是说东汀会成为我们的威胁。”这就能解释得通了。
白桦脸色凝重了的点头,“而且东汀的野心不至于在此。”
白榛一惊:“这也太狂妄了!”还想统一天下。
“当我听说东汀开始与西海,南泽,北漓的人都有接触时,已经叫李小将军加强边境防守,注意他们的动向。”
“白溪姑姑呢?她到底怎么样了。”白榛抓着哥哥的袖子。
白桦的目光从白榛抓他袖子的手触及到圆润的脸蛋,想起皇爷爷在床榻前说的话,他抚上了白榛的脸庞。
哥哥这是这么?哥哥的手温柔滚烫、又这样含情的看着自己,白榛的眼珠子乱转,自己可是他的妹妹。
“啊!”白榛胡思乱想的时候,脸颊突然了疼起来,哥哥摸了自己的脸后竟然揪起脸上的肉。
“锅锅,你…你嫩……疼窝了。”白榛苦起脸来,两手抓住哥哥的手腕,求哥哥放手。
白榛的脸蛋圆圆的,尤其是脸颊两边柔软弹滑,像极了会储存果子的松鼠的腮帮子。白桦揪着她肉肉的脸,真真是可爱极了。
“你啊你,谈淑妃的事,又在我面前秀棋艺,就是想知道这些吗?”白桦嘴上温柔的问,手上还是毫不留情。
“对啊,我不仅想知道这些,还要告诉你的是我已经长大了,是个大人了。”白榛最后挣脱了白桦的魔爪,仰起头气鼓鼓看向白桦。
白桦嘴角上扬,两手放在背后,微微弯下腰看向白榛,眼波微动,白榛看着太子哥哥的脸在放大,心跳加快。
“你真的长大了吗?”白桦神色认真道。
白榛受不了哥哥这样强烈的语气,仿佛是要恳求什么(狗头:求婚的语气),推开了他,跺了一下脚就跑了,不敢回答他的话,总觉得自己要是回应了,接下来的场面就要无法收住。
白榛回到宫里,才想起哥哥还是没有告诉关于白溪姑姑的具体情况。
到了晚上,白榛躺在床上,想起哥哥上午对自己那样的场景,心跳加快,又想到洗澡时候的情景,更是面红耳赤,要是璃儿在的话,看她发烧的样子,马上就要传太医了。
白榛知道自己撒的谎很拙劣,可是哥哥也没有戳破,这种事不就是拼谁的脸皮厚吗,既然哥哥没有追究,自己也就当没有这回事。
想着想着,白榛已经入睡。
不用疑惑,太子使用了美男计(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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