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臭死了!
他这几天不是天天洗澡吗!
史弃简直对封正泽的洁癖无语了,就要终结话题放他走,余光却瞥见车上有件呢大衣,忙说:“封正泽你那个外套给我穿一下,晚上好冷。”
封正泽:“冷?”
封正泽冷笑,看向他,“怎么会冷,冷你把外套给别人穿,冷你还大晚上坐街边陪人吃东西?”
史弃:“……”
感情你都看见了啊!!
就说怎么感觉阴阳怪气的!
这时候绝对不能解释,解释等于掩饰。
都三年了,史弃早知道封正泽秉性,故意把车门一摔,摔之前大声的说一局让封正泽听见,“不借就算了,大不了感冒!”
说完双手插兜,冷风中慢悠悠往前走。
白色宾利缓缓跟上来。
后车窗降下,里面丢出来一件呢大衣,不偏不倚砸他身上,随即车窗就升上,车子驶进了小区。
真是嘴硬心软。
史弃也不知道怎么的有些沾沾自喜,抱着呢大衣外套深嗅了一口,上面还有跟封正泽身上很像的淡淡男士香味水。
真上头嘿!
他穿上,迈开大步跑。
司机把封正泽送达后,折返来接史弃。
史弃说:“不用,我自己再跑两步就到了,还暖和。”
“这、封总吩咐的。”
“没事没是,伯伯你早点下班吧,路上小心点。”
厅里没人,史弃跑进卧室,卧室里有水声。
“封正泽我进来了!”
“别进来,你自己去客卧洗。”
史弃才不管那么多,闯进去,浴室里暖烘烘的,还有个身材火辣的美男,他用冰凉凉的手去上下摸封正泽的胸肌,笑说:“臭毛病那么多,谁惯得你!”
封正泽捉着他冰棍似的手,放热水下淋,“你就这么反省的?”说的是上午办公室里的事。
“没,待会儿跟你好好说我都反省了些什么。”
当然是反省到了床上。
史弃早上醒太早,这会儿困得不行,房间里没开暖空调,他八爪鱼一样趴在热烘烘的封正泽怀里,迷迷糊糊,“我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都快十一点了。”
封正泽想起什么,脸色沉了两分,“为什么不回消息?”
“唔?”史弃困困的,“手机没电了。”
“怎么这么晚回来?”
“待图书馆呢。”
“那个女的是谁?”
“学妹……”
“如果我不过来,你们接下来是不是还有‘行程安排’?”
史弃睡意生生被这话题弄没了,睁开迷糊的眼,看到男人黑沉沉的脸,还真当在意的样子。
“什么行程安排?”
封正泽冷哼。
史弃一下明白过来,哭笑不得,“怎么可能,你想太远了吧。”
封正泽没说话。
史弃只好说:“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啊?”
封正泽:“不知道。”
“那我给你点提示呗,他姓封……”
“姓封的人不少。”
“他今年二十九岁。”
“我不关心谁今年几岁。”
“那如果我说,我五年前救过他呢?”史弃捧住封正泽的脸。
封正泽低头看他。
史弃眼睛很大,黑白分明、明亮有神,里头的笑容总是张扬肆意的,就像此时此刻。
他嘻笑,“你知不知道,我扛着他从小茅屋里走出来时,他迷迷糊糊的说了些什么话?”
封正泽说:“他什么话都没说。”
“不!他说了。”史弃皱着眉学,“他说‘你,你是……’”
封正泽凝神听着。
但史弃故意不继续往下说。
他只好问:“然后?”
史弃计谋得逞哈哈大笑,“然后他就晕倒了!”
封正泽:“……”
卧室里紧接着响起一声嚎叫。
史弃躲着大叫:“封正泽你真属狗的吧!”
但咬着咬着,两个人又叠到了一起。
第10章 怎么,跟我求婚?
在一起三年,史弃从来没有主动提过当年的事。
尽管在两人上床的那一晚上,他有丢丢萌生过挟恩求报的念头,但第二天封正泽自责道歉一条龙,到底让他没脸开那个口。
又做了一次,本该累趴下呼呼大睡的史弃反而清醒过来。
“封正泽。”
封正泽身心都处于一种轻松的餍足中,懒洋洋的摸着他略长的头发,“嗯”了一声。
“你生日快到了,想过要什么礼物没有?”
“没有。”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想要的礼物呢?那你人生过的也太惨了!”
“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能生吗?”
“也行啊,我去做变性。”
封正泽被他活宝的话逗笑出声。
史弃正色:“封正泽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送的生日礼物吗?”
“嗯。”
“第一年送了什么?”
“好像是一个泥塑。”
“什么好像,就是一个泥塑!是什么还记得吗?”
封正泽要记的东西海了去,每年过生日,有用没用的礼品仓库要堆一屋,他怎么可能记得住具体,含糊的说:“好像是什么王子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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