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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辈们互相打了招呼,子言被众人簇拥在中间,云磊则说:“爸妈,我去接我嫂的姐姐去。”
    贺妈妈忙说:“好,去吧。”
    大家总算目睹了子言的真面貌,纷纷夸赞她漂亮,和贺云州是般配的一对。
    贺妈妈也给子言介绍着对方是谁,她一一喊过人后,便被家人带去了新房,是二婶陪着她。
    “子言,你瞧瞧,这屋子多好。看得出,你婆家人挺重视你的。”二婶打量了一番屋子,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以后啊,好好过日子。”
    “嗯。我知道。二婶,谢谢您。”子言的心情又激动又紧张,两只手把玩着辫子缓解自己的情绪。
    二婶则坐在了子言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你知不知道洞房是咋回事?”
    子言:“……”她还真的不知道,只朦胧的知道是要和贺云州做很亲密的事?,但具体怎么做,她根本不知道。听二婶这么问,她羞的背转过身去,羞窘的道:“哎呀,二婶,您怎么什么都问呀?”
    “这有啥害羞的,本来这事该是你妈教你的。”刘喜娣说着打住,凑到子言耳边说:“我教你也是一样的。这女人的第一次都是疼的,你忍一忍就过去了……”
    子言越听越羞,耳根子都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涨红着小脸说:“二婶……我,我知道了。”
    刘喜娣看子言羞成那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知道个啥,我说多少那都是纸上谈兵,剩下的让你男人教你吧。”
    “哎呀,我的好二婶,您就别臊我了,求您别说了。”子言拽住二婶的胳膊求饶,再说下去,她真要羞死了。
    正说着贺云州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盘桃酥和一盘饺子,“二婶,您辛苦了,吃点东西。”
    子言被二婶刚才说的那些羞人的事弄的都不敢直视贺云州,耷拉个小脑袋,也不说话。
    “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又不是外人。那啥,你先陪子言待会儿,我下去看看热闹。”刘喜娣忙接过来放在床头桌上,便识趣地出去了。
    贺云州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子言面前,弯下腰来,把脸凑到她跟前:“怎么了,才嫁过来就不稀罕看我了?”
    “才不是。”子言看着自己的脚,就是没勇气抬头去看她,一看他就想起二婶说的那些个事。
    贺云州伸手捏住子言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那娇俏白嫩的小脸,染着可爱的红晕,一双眸子水汪汪的,特别勾人。
    “饿不饿。吃点东西。”贺云州把饺子盘端到她面前,“今天不知道得忙什么时候,你得吃点。”
    正说着楼下有人起哄,喊贺云州下去,他只得起身:“我先下去招呼客人,你好好吃。”
    子言知道他是怕她在陌生的环境不自在,又怕她饿着才过来的,“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快去吧。”
    子言吃了几个饺子,留了一些饺子给二婶,又吃了两块桃酥,肚子也不饿了。
    有人敲门进来,子言以为是二婶呢,转头一看却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个子挺高,人也漂亮,但神色傲慢,眼神也带着几分审视。
    子言不喜欢她的目光,好像在从她身上挑剔着什么,但还是礼貌的问:“你好。你是云州的亲戚吗?”
    “你就是云州的妻子啊?”那女孩子说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挺漂亮的,没想到他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子言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而且,这女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特别讨厌,子言下意识地也竖起了身上的刺:“我这种类型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没怎么。”那女孩双臂环抱在胸前,高傲地低说:“我祝你们新婚快乐,飞上枝头的凤凰。”
    她说完就走了。
    子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皱起了眉头。那女的说她是什么飞上枝头的凤凰,那意思就是说她高攀了贺云州。
    可她从来没想过去攀高枝,嫁给贺云州是因为觉得他有担当,有血性,对她很好,唯一的一点点私心,就是嫁给他可以不回知青点。
    被人这样说,心里特别不舒服。
    那女孩言语傲慢还带着刺,和贺云州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他欠下的风流债?
    子言正不高兴呢,又来一拨人来看她这个新媳妇,子言急忙调整情绪,和大家打招呼。
    快中午的时候,婚礼的仪式也开始了。子言随着贺妈妈和二婶来到了院子里。
    这个年代的婚礼崇尚简单,加上物资匮乏,生活都不富裕,也不兴请客吃饭,所以,只有一个简单却热闹的仪式。
    大院里都是熟人,只要没事的都跑来道喜,贺家的院里院外挤满了人。
    子言穿着一身列宁装,梳着两条大长辫子。唇红齿白,眉眼如画,漂亮的不像话。
    贺云州穿着一身军装,威武帅气,气度不凡。春风得意,意气风发,满眼都是自己的新娘子。
    子言努力忘记刚才那段小插曲,可是却在人群中看到了刚才那个女孩,她就站在那里,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贺云州。
    对方可能就是不想让她高兴,就想给她添堵吧,所以,子言就笑的更灿烂了,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影响她的心情。
    简单却热闹的仪式结束后,子言又回到了新房里。喧闹被关闭在门外,显得有些安静。
    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一家人一直忙活到天黑,才算是结束了一天的热闹。
    贺云州送完了客人,回到了新房里,见子言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他走过去,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就这么坐着,不累吗?”
    “还好,不是很累。”子言的小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染着一层光晕,娇俏迷人,“客人都走了么?”
    贺云州觉得热,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嗯,都走了,二婶还有四姐他们,我让云磊送回去了。”
    “哦……”子言紧张的扣着手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些什么。
    贺云州盼着今天盼了好久,这一刻终于到了眼前,他也是紧张的,“你,要不先去洗一下。”
    “啊?”子言的小脑袋垂的更低了,这无疑是要洞房的前奏,“那我去洗。”
    贺云州从床底下拿出了洗漱用品递给她,又从衣柜里找了一套睡衣,“去吧。”
    “哦。”
    子言和贺云州先后洗漱完毕,两人站在床边都有些紧张和局促,谁也不敢多看谁一眼。
    双人床上,铺好了两床红色的被子,两个枕头上绣着红色的喜字,特别喜庆,仿佛在召唤他们赶紧睡觉。
    “乔乔,我们睡吧。”之前牵手,拥抱,亲吻都是贺云州主动的,可到了新婚夜,他也是紧张的。
    子言掀开被子,快速地钻了进去,整个过程她都是屏着呼吸的。
    贺云州摸了摸鼻子,也躺在了床上,看着子言把被子裹得紧紧的,他只能先盖上另外一床被子。
    子言觉得黑暗是最好的掩护,关灯了就不会这么紧张了,便柔声说:“我关灯了。”
    “好。”贺云州刚应了一声,子言便把灯关掉了,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谁也看不到谁,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此起彼伏。
    “乔乔。”贺云州的声音在夜色中低低响起,低沉,暗哑,充满了克制。
    子言缩了缩脖子,背对着他,低低柔柔地应了一声:“嗯?怎么了?”
    贺云州没话找话,缓解着紧张的气氛,“你肚子饿不饿?晚上吃饱了吗?”
    “吃饱了,我不饿。你是不是饿了,要不我去给你下点面?”
    “我不饿,我热。”贺云州的身体燥热的厉害,明明已经十一月了,但好像置身在夏天。
    子言也好像意识到他为什么热,咬着嘴唇,没有吱声,因为她也热。
    黑暗中,她听到了贺云州翻身的声音,接着便觉得他的身体靠了过来。
    子言的心脏怦怦地跳动起来,如同擂鼓一样,身体也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而贺云州试探着掀起了子言的被子,而后一鼓作气地钻了进去,将那温软馨香的身体抱在了怀里。
    第16章 、16
    子言的身体仿佛被贺云州点了一把火,燥热的难受,渴望着发生什么,可内心深处却又害怕和紧张着,身体僵在他身下跟木头一样。
    贺云州二十六年没碰过女人,血气方刚,精力旺盛,这些年在被褥上画地图不知道画了多少回。此刻,温香玉软的妻子就在自己怀里,他竟也紧张了,黑暗中不得章法,急了一头的汗。
    好容易找到要领,想一举拿下,可还没怎样呢,她就一个劲地喊疼,还说不要了,弄得他更慌了。
    城门将破,他要不战而退吗?那他就是个孬兵,而且,他明天休假就结束了,再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可当身下的人儿传出一阵压抑的哭声后,他竟然缴械投降了……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行了?
    贺云州倒在她身边,紧紧抱着还在抽泣的女人,粗喘着说:“好了,别哭了,我不动你了。”
    子言觉得二婶没骗她,原来是真的疼,她觉得自己被劈成两半,还好,他没有继续,不然可能就死过去了。
    贺云州伸手打开了床头灯,子言羞的钻入被窝里,不敢看他。
    他看着她那羞涩的样子,想想刚才丢盔弃甲,哭笑不得。伸手把被子拽下来,一张汗哒哒的小脸落入他眼中,含羞带怯,媚眼如丝,极其诱人。气恼地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没好气地说:“你这个折磨人的丫头片子。”
    子言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明明是他折磨人,把她弄得痛死了,还倒打一耙,小小声地问:“贺云州,我们洞房完了是吗?”
    “……”贺云州无言以对,算是完了吧,感觉自己吃了个败仗,挫败感油然而生,“我去弄点水,你擦洗一下吧。”
    子言点了点头,“好。”
    贺云州掀开被子起身,粗犷的体魄落入子言的眼中,她急忙用被子蒙住了眼睛。
    水弄来了,贺云州却被撵出去了。
    子言清理干净身体,发现床单也脏了,便重新换了一块干净的,这才把他喊了进来。
    两人重新躺下后,也都穿上了睡衣,贺云州憋屈的想捶墙,但又得顾及她的感受,不敢再造次。
    子言能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贺云州,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我明天一早就得走了。”贺云州疯狂暗示子言,“下次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子言却不解风情,丝毫接收不到他的信号:“那你早点睡,我明天早点起来给你做饭。”
    贺云州:“……”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想……算了,且忍着吧,来日方长。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都敢不敢亲她的嘴,怕自己的自制力失控:“睡吧,我没生气。”
    “嗯。”
    子言今天天不亮就起来了,这一整天也没闲着,她确实又累又困,反手关灯后,在黑暗中对他说:“睡吧。”
    贺云州暗暗地叹了口气,“嗯。”
    凌晨五点多钟的时候子言被贺云州踹地上了,他可能是习惯了自己睡,也可能是职业影响。
    子言捂着被踹的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还好没什么大碍,就着昏暗的光线看着熟睡中的贺云州,想打他怎么办?
    上次一个擒拿把她摁床上,胳膊差点断了,这次又……算了,反正也打不过,还是忍了,她蹑手蹑脚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子言来到了一楼的厨房,看了一下用的是煤油炉,她小时候做饭都用这个,会使。可做什么饭呢?不过,清淡点总没错。
    子言熬了小米稀饭,烙了烫面的葱花饼,炒了一个白菜和土豆丝,切了一盘咸菜,忙活完也差不多六点了。
    贺妈妈起来做饭,一进厨房,见子言正在扫地,锅里热气腾腾的,早饭早就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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