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端妃和镇国公被关进天牢,后是皇帝遇刺养伤,丞相统领大权,之后又传出贤妃怀孕的消息,可没想到贤妃身怀龙子不过半个月,又传出她假怀孕的消息。
欺君之罪是死罪,听说贤妃当场自尽。
接下来,贤妃满门抄斩,丞相一党也被查处,朝廷一半的官员被撤职。
之前没有站队的官员不由在心里面感叹,幸好之前没有来得及拍丞相大人的马屁,否则从此就要被连累。
一顿整肃过后,整个大奉国差不多换掉了一半官员,大奉朝廷的官员要么是官位空虚,要么是小皇帝慕容义优的人马。
即便从现代穿越过来的水晴香,看到慕容义优的这一番操作,也忍不住夸赞一番——真是干得太漂亮了。
经过这一役,慕容义优等于是把先帝挑选的官员换掉了一半,留在朝廷上的差不多是慕容义优自己的人。
小小的少年,就在大风大浪中博弈,并且赢了政敌老狐狸。
等丞相一党被拔出之后,此前被关在天牢里的端妃和镇国公也从里面释放出来,原来这本就是小皇帝特意放出来的烟雾*弹。
就是让丞相以为自己的政敌遭了殃,才会露出狐狸尾巴。
端妃被放出来之后,还被荣升为贵妃,镇国公一家也荣升了一级。
而作为一个旁观吃瓜者,水晴香是放了一个月的假,静悄悄的看完一幕政斗大戏。
当水晴香再次看到慕容义优时,是在宫中的御花园。
慕容义优正坐在花园之中和端妃下棋,水晴香不由调侃一句,“陛下,跟在这里下棋相比,我看你更擅长在朝堂上下棋。”
“晴香姐谬赞了,朕给了他们太多的机会,是他们没有把握而已。若是还留着他们,朕的大奉国肯定会葬送在他们手中。”慕容义优放下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用柔和的目光看向水晴香和端妃。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贤妃才是始作俑者?”水晴香用有些异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少年。
看似青涩的少年穿着一身龙袍之后,身上带着几分沉稳,眼神之中闪现过一抹王者的霸气,慕容义优弯唇一笑,指一指对面坐着的端妃,“不如你问一问她。”
端妃在升为贵妃之后,整个人好像变得更加的沉稳而内敛。
她淡然一笑,“其实在陛下从袁溪海的房中,查出我和袁溪海往来的信件开始,陛下就发现贤妃有问题。”
“我的字迹,陛下最了解,他一眼就看出那些信件是伪造的。接下来的事情,都是按照陛下的计划行事而已。”
水晴香骤然间眼睛一亮:“之后镇国公进京,被关进大牢,也是陛下的计划之一吗?”
“你说呢?”慕容义优调皮的弯弯唇,并没有说破。
水晴香忽然想起之前柳英逸对自己说过的,这个看似青涩的少年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
“听陛下所说,贤妃临死的时候,曾说过宫中还有其他的同谋?”水晴香虽然没有参与小皇帝的政变计划,但是八卦的安公公时不时会向她汇报一些情况。
刚才看上去还有一些诙谐顽皮的慕容义优,骤然间也变得脸色阴沉,“此事朕心中已有眉目,你不必操心。”
“对了,你和皇叔怎么样了?”
慕容义优出人意料的询问,让水晴香有些尴尬,呐呐的说:“他的事情,我怎么清楚?”
现在轮到慕容义优反过来问水晴香:“你是皇叔最在意的女人,你怎么会不清楚?”
水晴香脸一红,“谁说我是他最在意的女人,他最在意的女人明明是他母妃。”
话一说完,水晴香觉得自己说漏了嘴。
自己明明和那个人没有什么往来,他最在意的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恐怕这个话题是永远也说不清的,水晴香索性找个由头,向小皇帝告辞:“陛下,微臣身体不适,能不能先行下退?”
慕容义优抬头看向水晴香,点点头。
然后目送着水晴香的背影,有些惋惜的说:“他们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
傍晚,月妃的寝宫。
一伙人踏着月色闯进来,端坐在床上的月妃却神色如常,紧闭着双眼。
沧海带着几个暗卫包围了这里,沧海厉声道:“月妃,你勾结贤妃,为祸后宫,该当何罪?”
月妃微微睁开眼睛,嘴角一勾,“你说我有罪,有何证据?”
“哼,证据就在你的房中,搜!”
沧海的一声令下,所有的暗卫都开始行动,在月妃的房中搜查着证据。
可是,月妃却不慌不忙,她用手指在唇间吹响起了一个口哨,只见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无数条细小的毒蛇,吐着红色的信子,向那些暗卫露出毒牙咬过去。
暗卫们是精心训练过的战士,纷纷拿出兵器把这些小蛇砍断,可那些小蛇像是不怕死一般,哪怕身子被砍成两截,依旧缠着兵器扑上来。
幸好卫沧身为暗为的首领沧海早有准备,他从身上掏出可以抵御蛇攻击的药粉,在房中撒了起来。
刚才还斗志昂扬的蛇群似乎没有了战力,很快一条条挣扎几下,然后垂下头去,一条条倒在地上。
卫沧用冰冷的眼神看向月妃:“还有什么招数,快使出来吧,否则束手就擒。”
月妃看向卫沧的眼神有些异样,“你觉得我应该束手就擒吗?”
说话间,有一位亭亭而立的女子站在门口。
卫沧回头一看,那女人长得妖媚众生,身上散发着诡异的异香,举手投足间让在场的人都有些精神恍惚。
暗卫们都被这种奇香所蛊惑,恍恍惚惚的一个个握不住兵器,险些要栽倒。
只有卫沧在迷香的扰乱之中还保持着清醒,他把长剑当作拐仗杵在地上,屏住呼吸,怒视着那个女子,居然有些吃惊。
“你……你是……”沧海做梦也没有想到,在他的面前居然有两个月妃。
端坐着的月妃一脸得意:“沧海大人,你说我们两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