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抽取魂力的痛楚才刚刚缓和几许,由内而外的疼痛宛如海浪,一波一波地冲击着凌蔚的身体。
凌蔚双目紧闭,额上不自觉溢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凝聚心神,努力感知身周的木火灵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空气中“看”到了五色光点,金色,绿色,蓝色,红色,土黄色……
这些,便是金木水火土五种灵气的光点!
凌蔚心中升起几许欣喜,连忙调动全部意识感知,去靠近和吸收这些空气中明显比较亲近她的绿色和红色光点。
随着体内聚集的红绿色光点越来越多,凌蔚感觉下腹丹田处,有些暖洋洋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红绿双鱼形气海旋涡。
至此,引气入体成功,凌蔚达到了炼气一层修为!
凌蔚睁开双眼,只感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这就是借助丹药强行引气入体带来的后遗症了。
她连忙服下一颗蕴体丹,一阵清凉舒缓的力量滋养着四肢百骸,体内的疼痛瞬时缓和不少,变成了微微的钝痛。
这种程度的痛感,凌蔚完全可以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忽视。
痛感降低后,凌蔚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一层十分明显的灰黑色污物……
这是因为她二十多年来身体里积攒的杂质,随着洗髓丹的药力,还有成功引气入体带来的清浊效果,都“排”出毛孔了。
凌蔚连忙起身,冲进浴室洗澡,足足洗了半个小时,才把浑身都搓洗干净。
凌蔚站到洗漱台前照镜子,发现自己皮肤变得嫩白莹润有光泽,嘴唇也是水润嫣红。
虽然没有她在修仙界元婴境界时那种超然脱俗宛若仙子的气质,但跟之前比,可以说是美貌指数从90提升到了95。
等凌蔚洗完澡出来,把床上的床单染了脏污的床单都丢进洗衣机。
夕阳的余晖从阳台照射进来。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此时已是次日傍晚。
靠着补灵丹和洗髓丹,凌蔚只花了不到一日的时间,重新踏上修途。
还有一日,她母亲就会晕倒被送进医院……
凌蔚拿起手机,忽略掉经纪人金玲的26个未接来电,还有一个陌生号码的18个未接来电,快速订了今晚七点多最后一班回老家的动车票。
好在她所在的s市离家里不算太远,三个小时的动车就能到达。
等做完这一切,凌蔚肚子咕咕叫了一声……一整天没进食的她,饿了。
凌蔚顾不得出去觅食,尽管她十分怀念现代世界的许多美食。
凌蔚调用一丝灵力,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粒一级辟谷丹服下,这个可以顶一日不饿。
凌蔚迅速收拾起屋子里的东西。
这里是星尘娱乐公司的宿舍,她即将和星尘解约,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住了。
凌蔚把所有个人物品都一股脑塞进储物戒中——有了储物戒,搬家真的是太方便啦!
为了掩人耳目,她留了个装了一些轻便物品的行李箱,再背了一个斜跨小包。
等东西收拾完,洗衣机里的床单也洗好了,凌蔚把洗好的床单也用袋子装着,放进储物戒里。
经纪人和公寓管理员那儿都有备用钥匙,凌蔚把公寓钥匙留在茶几台上。
凌蔚穿着休闲服,戴着口罩,拖着行李箱,出了公寓。
——再见了,娱乐圈!我要回家去种田!
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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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蔚才刚出了小区,她经纪人金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之前为了不被人打扰修炼,她手机设置了静音,房门反锁。
凌蔚冷静地按了挂断,还把金玲的电话号码、微信都拉黑了。
这金玲之前就多次明理暗里说过许多次,什么身在这个圈子,接受“潜规则”是必须的,经常给她塞一些陪各种老板吃饭的饭局。
凌蔚一点也不配合,都拒绝了。
次数多了,金玲对她的印象也十分不好,有什么好资源也不会给她。
这也是为什么凌蔚有颜有演技,在娱乐圈混了四年还是十八线的原因。
这些也就罢了,让凌蔚恼火的是,金玲明知道她拒绝潜规则,昨晚居然还把醉酒的她,交给明显对她心怀不轨的祁景尘!
原文中的“凌蔚”被迷jian,祁景尘是主犯,那金玲则是帮凶!
另外一个陌生号码多半是祁景尘的助理打来的,凌蔚也同样把这个号码拉黑。
凌蔚不认为祁景尘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他不可能现在就同意她无条件解约,还赔偿她五百万精神损失费。
尤其是在祁景尘今天刚被送到医院,代表着男性尊严部位伤得极重,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治好的情况下……他这会儿正是怒气值max的时候,估计连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这时候他们打她电话,不是辱骂就是威胁,还有比她的预期低了很多的利诱,还很可能是诱她陷入泥潭的骗局。
——总之,得让祁景尘多吃几次苦头,让他意识到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女人,才会学乖。
不过,她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没空和这些人扯皮,先晾一阵子吧,反正现在急得冒火的人又不是她。
这么想着,凌蔚直接把工作专用的那张电话卡停用了。
-
深夜,23:58。
凌蔚从县里火车站搭了顺风车,回到了田安村久违的家中。
敲响了那栋老旧单层楼小院的大门……
“爸,妈,我回来了。”
第3章 向父母坦白修仙 你该不会被魂穿了吧……
凌志海起来给凌蔚开的门。
他五官还算端正,脸上左边眼角处有块陈年的烧伤伤疤,乍一看还有些骇人。
因为常年在地里劳作,他的肤色黝黑。
今年才四十五岁,但头上已经有了几许白发,脸上也有了皱纹。
凌蔚看到父亲这模样,有些心酸,还有久别重逢的欢喜。
凌志海看到凌蔚,先是诧异,然后是大大的笑容:“蔚蔚,你怎么回来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也不跟我和你妈提前说一声?你要是说了,我开车去县城火车站接你……”
他们家的车,是一辆为了拉货方便,买的二手皮卡,已经用了好几年,十分破旧。
凌蔚怎么忍心让上了年纪,白天还在菜地忙活了一整天的爸爸熬夜开车去接她?她是搭顺风车回来的。
凌志海也知道这是女儿心疼他,抢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帮她拉进屋:“蔚蔚你去洗个热水澡,我给你房间铺一下棉被。”
凌蔚:“好。”
刚进了屋,凌蔚就看到她妈妈邹谷兰也起来了,她正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要套被套的棉胎。
“我来给蔚蔚铺床就可以……”
凌志海走过去,跟她抢活干:“你快去休息,这些用不着你,我来就行。”
邹谷兰:“去去去,你别跟我抢,我就想给蔚蔚铺被子。”
她怕现在不铺,以后也没有几次机会能给女儿铺被子了。
邹谷兰年轻时长得漂亮,十里八乡一枝花,这些年常年劳作,使得她的美丽如珍珠蒙尘,肤色蜡黄,如今重病,更是让她变得憔悴消瘦了许多。
凌蔚走过去,轻轻拥抱住邹谷兰:“妈,我好想你。”
邹谷兰身体僵住,眼眶有些湿润:“说这么肉麻的话干什么?不就是半年没见……”
凌蔚心想,不是半年,而是百年。
凌蔚撒娇道:“半年就已经很久了,我今天特别想你和爸爸,所以我就回家了。”
邹谷兰轻轻拍着凌蔚的背:“好好好,这里是你家,想回来就随时回来。”
一旁的凌志海问道:“蔚蔚,你是不是在外面受什么委屈了?”
以前凌蔚都是跟他们说,她还年轻,要好好拼搏,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
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大晚上的跑回家,招呼也没提前打一个。
邹谷兰猜到了什么:“是不是谁和你说我的事了?”
昨晚凌志海给凌蔚打电话,除了想告知女儿妻子的病情,还想问问她手里还有多少钱,能不能支援一下家里。
邹谷兰得了脑瘤,想要治好,肯定离不开大笔的钱。
哪怕这个病治愈希望渺茫,也总要试一试。
但其实他们夫妻俩都知道,凌蔚虽然身在出了名来钱快的娱乐圈,但她原则底线高,受到了不少打压,赚的钱并不多,开销还不小,手里根本没多少钱。
今日,从来没跟亲戚借过钱的凌志海,不得不厚着脸皮,一个个拨通那些平时就看不起他们,很少往来的亲戚们的电话……
只是,得到的要么是婉拒,要么是很小的数额。
几百块,一两千。
这和动手术和放疗所需要的钱比起来,简直杯水车薪。
他们不肯借就算了,有些人还阴阳怪气的:“你们家蔚蔚不是去当明星了吗?随便傍个老板,不就有钱了。该不会她有了钱不愿意给家里吧?”
一向好脾气的凌志海,气得吼了那人:“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家蔚蔚不是那样的人。”
钱没借到多少,但亲戚里一传二,二传三,凌志海虽然一开始就叮嘱了他们不要告诉凌蔚和还在上大二的凌佑,但说不准还是有人悄悄告诉了凌蔚。
既然邹谷兰都提起了,凌蔚也不再装不知道,坦然承认道:“是的,妈,我知道了。我想回来多陪陪你,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邹谷兰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她只把凌蔚的话当成是安慰:“好不好的,我都活了这么多年了,也够了。以后要是有个万一,你和佑佑,还有你爸也要好好过。”
凌志海:“瞎说什么呢,不准说这些不吉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