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被掐脖子,也没有被踢飞,一点痛觉都没有,于是她睁开了双眼,看见了地上恢复正常体型,一动不动的男人。
“成功了?”但她不敢轻举乱动,毕竟有前车之鉴,又小心翼翼上前确认了一番才放心过来救我。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虽然意识模糊,但是我能听到,这丫头,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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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那时候你被他扔出去以后,凭借着大姐我智勇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怨鬼解决了!毫不夸张的说,我就站在那,他都过不来!”又凑近了似乎很认真的说“小砸,我现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后要对我好点知道不?”岳玥满脸意兴奋的描述当时的状况。
昏迷后我睡了一天就醒了,关于那怨鬼,是我大意了,虽然不知道岳玥说的是否完全属实,但她的确救了我,“谢谢你。”于是我给了她一个非常正式的微笑。
“?这就完啦?你的诚意呢?”果然,她并不满意。
“你看,这就是我的诚意。”我漏出了一口大白牙,笑得更开心了,不知是劫后余生的错觉,还是死过一次的人都这样,有些事情,我再也忽略不了了。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虽然那怨鬼是暂时消停了,但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他们好的很,女的已经醒了,估计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那男的,还在重症监护室,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很明显岳玥现在很不满意某人的反应。
这丫头还没消气呢?只是现在我只想找出原因解决这个问题,她的情绪我自然也就忽略了,“那大嫂子是在哪个病房,我有事要问问她。”
岳玥很不高兴的瘪了瘪嘴,“就在旁边房里,你自个去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叹了口气,看来哪天得和这丫头来一次长者的交流了。
“啧!”持续性的疼痛一下子让我的精神达到了只搞点,我这脖子是骨折了?可为什么…
带着疑惑我用手机的自拍功能照了照脖子,“伤口在哪?”这脖颈受伤轻则皮肉疼痛难忍,重则难以言语,吃东西都会有问题,我那天晚上的情况绝对是重伤,就算这医生医术再好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开口说话,难道我是什么特殊体质?
从床上下来并站起来这个过程,让我瞬间想到“粉身碎骨”。
算了,问话要紧。
强忍着疼痛,我大概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才到了旁边的病房,门是开着的,所以我一到门口那大嫂子就看见我了。
“哎哟!小伙子你怎么来了,你还没好呢!快,我扶你躺下。”妇人依然很热情,她下床扶着我,让我躺在她的病床上。
“谢谢,不用了,我坐着就可以。”我坐在了床尾的位置,妇人顺势坐在了床头。“那个,大嫂子,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不能瞒着我,可以吗?”我表情严肃,双眼也非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希望她和我说实话。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她将视线移开,低着头,“你是怎么发现的是我干的。”
“我本来并不知道,但现在,我确定了。”也是有趣,她竟然自己招了,不过说实话要不是她说,我还真不敢怀疑是她。
听到我的回答,妇人一脸惊愕的看向我,“我以为…唉~”转而又释然的笑了,“都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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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聊了半个小时,我大概了解了情况,这大嫂年轻的时候在村子里也算是个数一数二大美人了,当时可以说除了老人,小孩,那村里的男人没一个不垂涎她的美貌的,都想着哪日将她娶回家。
而当时的她早已有了夫家,是父母那辈给定的娃娃亲,但她嫁的那个男人并不是她现在的这个丈夫,这个人是她丈夫死后将她强抢去的,可她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女人又有什么能力反抗,婆家人也只是见钱眼开。
后来的这个男人刚开始对她很好,一年后还给她生了个儿子,她还一度认为是她命好,可随着岁月的消逝,她的容颜逐渐苍老,儿子也出村工作了,这个男人就变了,变得异常冷漠,有时宿醉回家对她大打出手。
对于男人态度的转变,她也想过离开,可她又能去哪,娘家人她是更加没脸回去了,那边到处都是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所以这些年她就一直安慰自己,他是为了家里操劳太累了才这样的。
直到前段时间她发现,他竟然背着她去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她这辈子勤勤恳恳为了这个家从来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在想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于是她决定报复。
恰巧那日下午,她洗完衣服回来的途中碰到了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婆子,那老婆子三言两语就道出了她的想法,并告诉她,“那乱葬岗子里有一处空墓,里面葬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块千年翠玉,找到它,把它磨成粉让你丈夫喝下去,他自然会得到他应有的报应!”
她也是急于报复,一时糊涂,竟然真的去挖了墓,还好那晚过后下了一场暴雨才不至于被人家看出痕迹,按她说的她现在也很后悔自己做的傻事。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很明显她是被那老婆子给利用了,哪有人不劝好还落井下石的只是庆幸这次没闹出人命,这阿婆为什么要怎么做呢?她到底是何来历?
“对了,自从我丈夫喝了那东西以后,我的床底下多出了一样东西。”妇人似乎想起了什么。
“什么东西?”难道是什么诅咒反噬的前兆?我警惕了起来。
“是一个小人,因为害怕我从来没动过,实际上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合眼,总是做噩梦。”妇人两只手紧握在一起,不住的颤抖,她是真的害怕。“昨晚,我还梦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