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备车。”池天裕拨了分机电话。
双喜跟在池天裕后面,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池董,我们要去见谁?”
池天裕轻轻握住她的手,成熟老男人的掌心虽然枯槁,却让人踏实温暖。
“鹏飞公司最大的股东出了车祸,意外去世,这是我们加入的最好时机。我们要用最少的投资,争取最多的股权。”
“需要我做什么?”
他轻轻捏住她的手背,“你有十年的销售经验,在拿捏客户的心理方面应该比我擅长。”
“可是我们是不是需要准备一下谈判策略。”双喜从没做过这种工作,心里没底。
“没有那么困难,他持有的股份由他的太太继承,我们要去见的就是她。她太太是家庭主妇,对公司运营并不了解且毫无兴趣,非常可能愿意出售一部分股权,或者急切需要找到可信的合作伙伴。”
“这样…我懂了。”
车停在超市附近一家有名的甜品店附近,初一先下车为池先生打开车门。“池先生,我去找地方停车。”
“嗯。”
双喜从车里出来,抬脚的刹那衣服蹭到胸口受伤的乳首,痛得她眉头紧锁,脸色发白。初一以为她是因为紧张,贴心安慰,“别紧张,池先生有安排的。”
“谢谢。”
甜品店有位端庄秀雅,烫了羊毛状短发的中年女人正在柜台挑选蛋糕。
“太太,这个提拉米苏不是很甜,有淡淡巧克力微苦的味道,最受年轻人喜欢。这个白天鹅起司蛋糕用料全部来自新西兰,造型浪漫别致,也非常好吃。”
“记得那拉小时候最喜欢跳芭蕾舞中的小天鹅。”池天裕走过去,向潘明玉微笑示意。
“难得池先生还记得我家那拉,那就买这个白天鹅起司蛋糕吧。”她指给店员。
“再要叁杯橙汁。”池天裕递过去信用卡,然后陪着潘明玉找了位置坐下。
“真的很抱歉,关于你的先生。”池天裕开了头,“他是个伟大的投资家,我很是仰慕,一直以你的先生为榜样要求自己。”
“多谢池先生关心。不过我只是家庭主妇,对投资这事不是很懂。”潘明玉接过店员递来的橙汁,小抿一口。“我知道你是来和我谈什么的,实话实话吧,最近有许多人来见我。”
双喜坐在池天裕旁边,倒是听明白了初一说的池先生早有安排的话。他们本就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对了,明玉,她是我新招的助理,金双喜。”
双喜站起来微笑鞠躬,“您好!”
潘明玉抬眼瞟过,黑色西裤,浅灰的休闲外套,齐耳短发能看出这位新助理的干练,再细看,瓜子脸蛋下面有高耸的胸部,“池先生如虎添翼了。”
池天裕微笑没有反驳,“我年纪大了,口舌不清,就让她先和您谈谈,可以吗?”
“当然可以。”
双喜不敢乱讲,只中规中矩。
“潘女士,鹏飞公司是您先生的心血,裕泽资本愿意出最大的能力,我想我们应该联合起来,您的权益便是我们的权益。”
“别的人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我不懂公司管理的弯弯绕绕,几年后,你们占据了公司的主导权,把我挤出公司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们有共同的利益,都是想把公司做大,不是吗?况且您是我们池总最信赖的朋友…”
潘明玉笑笑,打断了她,“人总是会变的。”她端起橙汁又喝过一口,“如果没有别的话说,我要回家做菜了。”
“很久没见到那拉了,应该是今年大学毕业吧。”池天裕把话接下去。“最近池泽从英国回来帮我,记得他俩小时候最喜欢一起玩过家家。有时间让年轻人一处玩,玩久了,打小的感情是不会变的。”
潘明玉内心有些触动,自己的女儿有多痴迷池泽,她是最了解的。鹏飞的股份放在她手里,她又不懂经营,确实需要一个合作伙伴。
“那就抽空让池泽来我家吃饭吧,记得他最爱吃我做的糖醋鱼。”
“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池天裕起身,没站稳,双喜赶紧去扶。潘明玉点头微笑,似是默许了些什么。
双喜望着潘明玉离去的背影,“池董,现在是回公司还是回家?”
“回家吧,有些累了,你扶我下。”池天裕把手搭在双喜的胳膊上,走得有些吃力。
池天裕靠在劳斯莱斯真皮后座累得睡着,渐渐滑到双喜的肩膀上靠着。双喜不忍推开,看见他额头的皱纹很是感慨,身带重病,刚下飞机又忙着工作,他太不容易。
回到家,双喜扶着池天裕躺在床上,细心地帮他脱鞋子。
“我有点累,双喜,你帮我换下睡衣。”
双喜有点犹豫,他继续说了,“先把衬衫脱了,有些喘不过气。”
应该是她多想了,照顾他的生活,本就是她的工作。
衬衫的纽扣从颈处往下解开,柔软的手触碰到他的胸,温暖炙热。继续往下,她看见他腰腹处贴了白色的医用纱布。
“池先生,您这里…”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不碍事。”
衬衫脱完便是裤子,双喜有些迟疑,总觉得这有些不合适。
他感觉到她的不情愿,便自己动手,“我自己来吧。”
池天裕努力撑坐起来,靠在床头,费力地解开皮带,双喜盯着他腰腹白色的纱布有似渗血色,“还是我来吧。”
他是病人,不能计较这些,双喜觉得自己想歪了,很是自责。她轻缓的动作帮他从腰间褪去裤子,褪到膝盖的时候,注意到蓝色的内裤中间向上肉鼓鼓的。她知道那是什么,池先生才五十岁,自然也有男人的欲望,想必很是辛苦。她从衣柜取出干净的睡衣,再体贴地为他换上,俨然做了他妻子该做的事。
“双喜,我刚想起来,西裤兜里有个东西,拿给我。”
双喜摸进口袋,是个柔软的红丝绒袋子。
“你过来,过来。”池天裕对她招手,“坐我边上。”
“嗯?”她坐过去,有些忐忑。
“伸出手来。”他从红丝绒的袋子里取出条白金手链,上面镶了上百颗泛着白色光芒的钻石。
“在橱窗看到这条手链,觉得比手表要配你。”他见她傻呆着不动,轻轻托起她的手腕,亲自给她戴上。
“池先生,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的。”双喜回过神来尽力推脱。
“看在我是个命不久矣的老人份上,收下吧,让我开心开心。”他不舍得放开她的手。“你也出去休息吧,我要睡一会儿了。”
她给他盖好被子,轻轻带上门。池天裕笃定,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会愿意照顾他的。他的手往裆下一摸,好多年没有这么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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